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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明城的眼亮了亮,章訾越此人,仗着颇受成英宗看中,性子很是自命清高,自己这几年数次试图与章訾越接触,却总是被他二两拨千斤,打太极一般弄的很是窝火。
没想到,自己的次女竟然得了章訾越的青睐,这是好事!
“章九郎亲自跟你说,让你和他们船队一起走?他也会同行吗?”
琉月思索了片刻,肯定的回道:“是章九爷亲自邀请的女儿,听他的口气,这批船的主顾比较重要,他应该要亲自送去的。”
公仪明城大喜,当即同意了女儿的请求。
琉月嘴角勾起一个浅笑,只要涉及到对父王有利的人或事,他一定将利益排在首位。
闺阁女儿独自出行会有不便?在利益面前,莫说不便,哪怕前方有虎豹豺狼,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儿女往前推。
这一点,父王从未让她失望过。
“父王,女儿前日被歹人袭击,是章九爷救了女儿,父王可知道了?”
公仪明城点头:“说起此事,父王还未问过你,当日可受了惊吓?”
琉月脸上露出几分惊魂未定:
“章九爷昨日与女儿约了今日辰时见面,就是告诉女儿这件事情,他说,袭击女儿之人,竟是四皇子,父王,四皇子为何要袭击女儿?”
公仪明城含含糊糊的回答:“恐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二娘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
又叮咛道:
“你出去找阿忠,让他从本王的私库里取两支百年红参,再取一套绞胎瓷三足小盘,启程时带给章九郎,他救了你,本王应该好好谢谢。等你回来,本王在宴请章九郎,好好感谢他。”
琉月乖巧的应下,心中却一片狐疑。
显然,父王早已知道是四皇子袭击了自己,而且,他并不惊讶,更不惊慌。
还有,已父的性格,应该立刻马上宴请章九郎,乘这个机会好好拉拢他才对,怎会放弃眼前大好机会?
除非......她想起住在芳草轩的两位贵客,三爷和四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会让父王忌惮至此?
“父王,女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云儿不幸夭折,女儿想到‘行知寺’为她做个道场,希望她能够早日投胎转世。”
此事可有可无,公仪明城并不反对。
琉月看着父王,已经提到云儿,他却未有半分想要解释的意思,难道,他真不知云儿溺亡之前曾来过凌波院?
她很想问问,您的小女儿不在了,您可有过一瞬间的难过?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问。
琉月不相信,如父王这般心思深沉多疑之人,若真不知内情,不会对云儿之死做一番调查。
但此事已经过去两天,他却闭口不提。
除非,她心中那个匪夷所思的设想,根本就是事实!
琉月回了丝竹园,到晚间,汶山院的罗妈妈过来,说刘姨娘已经清醒过来,请她去一趟汶山院。
琉月带着青琐过去了。
刘姨娘靠在床头,看到琉月进来,双眼‘簌簌’流下泪来。
琉月沉默,泪却瞬间从眼中滴落下来。
伸手抹掉的脸颊的泪,她在床头的锦凳上坐下来。
青琐和罗妈妈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琉月和刘姨娘在内室说话。
刘姨娘的脸色白中泛青,双眼布满血丝,乍一看有些吓人。
她拉着琉月的手,声音极度嘶哑:
“郡主,多谢您记得云儿,让她不至于做孤魂野鬼,幸好,这座王府里,除了我这个当娘的,还有一个人真心疼她。”
琉月拿起床头的丝绢递给刘姨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和缘法,云儿与咱们,只有短短三年多的缘分,她了了与你我的因果,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你也看开些。”
刘姨娘脸色有些迷茫,喃喃道:“郡主,也相信因果吗?”
“信。”琉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以往,我处处退避,那是我结下的因,因此落到退无可退的地步,那是我自己该承受的果。
后来我懂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还是我种下的因,因此,今日才有能力让你我有一个可以祭奠云儿的地方,这还是果。”
刘姨娘的双眸中现出希望之光灼灼看着琉月:
“郡主知道吧,郡主知道是谁害了我的云儿,还有当年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也是这样被害死的,郡主,你知道吧?”
琉月轻轻摇头。
云儿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被蓄意谋害,她直觉有了基本的定论。
但现在,她既没有证据和线索,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仅凭直觉给刘姨娘不负责任的承诺,更不能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
刘姨娘眼神黯淡下来,却依然不死心:“我知道,云儿是被害死的,她已经不在了,凶手不能逍遥法外,不能...
郡主,你能的,你一定能帮云儿报仇,我知道的。”
琉月沉默片刻,道:
“姨娘,我只能说,如果云儿真的是被害的,我尽力查出来凶手是谁,终有一日,待我能力足够之时,一定会给云儿、给姨娘一个交代。”
刘姨娘点点头,神色镇定了很多:“这就够了,郡主,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能得到王爷的赏识,逼的王妃吃闷亏,你可以的。
郡主,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也能帮你。”
琉月一阵心酸,她不想对刘姨娘说你要坚强,因为‘坚强’二字的背后,包含着太多心酸和无奈: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在‘行知寺’给云儿做一场法事,都时候,会暗中调换她的尸身,让可靠的人置办棺木,将她安葬好。过些时日,等你好些了,就可以去看看她。”
刘姨娘点头,泪水再次‘簌簌’落下:
“郡主的好意我明白,可我没法睡觉,只要闭上双眼,云儿的小脸就在眼前晃啊晃啊.....
郡主,我娘家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说句自大的话,虽然父兄落难了,我刘家毕竟在炎楚也是风光了几十年的首富,有些家底也在我的手里。
这些年我低调隐忍的过日子,只是想我的云儿平平安安,现在,我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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