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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珠妹身后事了之后的几天,无论是王家还是陈家蒋家都显得相当平静,可是王秀英总觉得平静之后正在酝酿着些什么。
“姐,你也别太担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归有办法的!”王秀诚看不得王秀英一付忧心的模样,不由摇头劝道。
听了王秀诚的劝,王秀英不由对王秀诚竖起大拇指呵呵笑道:“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胡乱猜测,不如静观其变。”
转眼就到了俞珠妹头七的日子,按照王秀诚与族里商议的程序,办完头七即除孝。
可就在头七仪式准备开始的时候,王兴有突然以儿子的名义坚决反对这一天除孝,他痛哭流涕地表示了自己的忏悔,为了表孝心坚持要求给珠妹做满七七才除孝。
王秀英冷然一笑,心下终于明白了。
这几天的平静果真只是假象,王兴有和王兴梅暗地勾结挖了这样一个坑准备坑他们姐弟呢。
别看王兴梅与王兴有表面上没有什么交集,可是王兴有开口说话前却看王兴梅的好几眼,两人这匆匆的几眼足以证明这个坑是王兴梅的注意。
果真“不叫的狗才是恶狗”,王兴梅是姐弟三人中最阴险狡诈的那一个,别看她很少出头露面,王兴菊和王兴有每次闹事的背后没有王兴梅的影子?!
王秀英扫了眼王兴梅,只见王兴梅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心里自然更加明朗,就这样也想坑他们姐弟,休想!
在乡下做满七七再除孝的很多,因此王兴有提出的除孝时间说起来也算合情合理,只不过由王兴有嘴里提出来,就显得分外违和。
俞珠妹为什么会昏迷离世,虽然没人再提起,可并表示那件不存在。
再说要做满七七也并不件简单的事,做满七七自然此后的每个七都得做。
如果家人都在当地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每次做七大家还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可是王秀英姐弟工作生活都在京城,虽然来回可以飞机直飞,可是一来一去怎么地也要花费两天的时间。 俞珠妹去世那天是个周五,按理每次做七都该是周五,偏偏清溪镇这边的风俗,头七只有六天,也就是说所有的七都在周四,如此一来,王秀英姐弟要赶回来做七的话,势必就得赶在周三回来做各种
准备,势必影响王秀英姐弟接下来的连续六周的工作和生活。
王兴梅算计的就是王秀英和王秀诚姐弟俩的这个不方便。
王兴有做满七七的要求一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秀英姐弟的身上,这些目光中得意的、嘲讽的、看笑话的,什么样的目光都有,自然也少不了担心的目光。
王秀英只当没感觉到这些目光,只是看着王兴顺和王厚林淡淡地问道:“兴顺叔、大爷爷,我和秀诚在外面的时间久了,有些弄不太清楚咱清溪镇这边的习俗,还请两位解疑。”
王兴顺和王厚林在听到王兴有的建议,心里既怒又气,自然也有对王秀英姐弟的担忧。
不管以前王兴有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论俞珠妹的过世与王兴有一家有什么样的关系,就王兴有这个做满七七的建议,想必村里许多老人都会表示支持。
现在大家都忙着做生意,谁家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做满七七?!
因此老人去世做过头七就除孝的越来越多,那些老脑筋的人自然心里是不舒坦的,王兴有突然提出要给俞珠妹做满七七,自然会驳得一大批老脑筋的赞赏。
至于王兴有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反倒没人计较了。
事实上在场所有的人谁还能看不明白,王兴有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压根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今天这事还真不能由王秀英姐弟来提出反对意见,王兴有他们这是挖着坑等王秀英姐弟跳呢!如果真由王秀英姐弟来提反对意见,势必严重影响王秀英姐弟的声誉,一顶不孝的帽子妥妥地就会扣在王
秀英姐弟的头上。
这是王兴顺和王厚林最为担心的事,好在王秀英足够聪慧,这样的问话只要王兴顺和王厚林之中的其中一个给的答案足够巧妙就能轻松化解。
王兴顺与王厚林相视一眼,只听王厚林一声轻咳,对着王秀英摇了摇手,压根就不接王秀英的话,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兴有看了又看。
不等王厚林开口说话,王秀英的脸上的笑容深了几许。
王厚林直接对上王兴有,足以证明他已经明白王秀英的意思。
果然只听王厚林苍老的声音响起:“当年你可给你家老子做满了七七?”
王厚林简单的一句反问,直接令王兴有哑口无言,也令一直暗自得意的王兴梅变了脸色。
当年王厚土去世的时候,王兴有意欲拿捏王秀英姐弟,结果作为王厚土唯一现存的儿子,王兴有连给王厚土打幡摔罐的机会都没捞到,更不可能主动站出来给王厚土做满七七。
王厚土去世之后,也只做了个头七,然后全家除孝。
有王厚土头七除孝在先,俞珠妹去世做七除孝又岂能越过王厚土?
在乡下老太太的丧事礼仪是不可能越过老头子的,要是王家真的给俞珠妹做满七七,那绝对是丢王家人颜面的事情,别说作为王厚土亲兄长的王厚林不会答应,族里也不可能答应。
王厚林一出口就将王兴有给拍得无言以对,虽然王兴梅的脸色一变再变,可是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王兴有,再看了看沉着脸在头七仪式上坐的王厚林,最终将全部的不甘暂时呖了下去。
接下来谁也没再出什么蛾子,头七仪式在王兴顺的主持下顺利进行着,只是在头七仪式完毕之后,一向不出头露面的王兴梅终于按不下心头的不甘亲自向王秀英姐弟发难。
“都说我妈的丧事是秀英和秀诚出钱办的,那么收回来的份子钱又到哪里去了?”王兴梅亲自操刀上阵,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似讽似讥的表情,看着就令人不爽。
原本垂头丧气的王兴有一听,精神为之一振,眼睛亮得如快要发绿了,赶紧高声附和:“对啊,份子钱呢!”
王兴顺脸色一沉,拍地将手上拿着的一个本子甩在桌子上:“所有的份子钱都在我手上,要份子钱明说,别什么事都往秀英和秀诚的身上找!”
王兴梅虽然是出嫁女,又是嫁在外村,可是心里还是挺悚王兴顺这个族兄的,见王兴顺沉了脸,心里就有些懊恼自己亲自出来找事。
不过话已出口已经收不回来,干脆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再说,她身后还站着四个男人呢,就算自家男人不够硬气,不还有三个成年的儿子嘛,这可是她最值得骄傲也是腰杆最硬的事。
压下涌上心头的那股子悚意,王兴梅把头一昂道:“我妈的丧事由秀英和秀诚全权负责,这事儿又不是我说的,是秀英和秀诚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这事清溪镇谁不知道?
既然丧事的支出全都由他们姐弟出,那么份子钱就不能给他们姐弟。我这应该没说错吧,我想秀英姐弟应该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吧!”
说完再次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瞟了王秀英姐弟一眼。
看她那个样子,似乎笃定王秀英姐弟已经吞了份子钱。 “对!大姐说得没错,份子钱不能给秀英和秀诚吞了!”憋了几天没说话的俞满芬终于也忍不住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