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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厉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眼神一下子就烫热起来,那种充满情欲的眼神,是秦长安一点也不陌生的。
他蹭了蹭她的脸:“已经满三个月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秦长安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将近两个月他忍着没碰,正因为周奉严明令禁止三个月内暂时不能有房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坏起来天理难容的男人居然硬是忍耐到现在——
“还有三天本王就要走了,难道你不想被本王拥抱一回吗?”
她哭笑不得,龙厉变脸的速度,向来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明明刚才还是那么恐怖的阴森,如今却又明朗缠人的可爱。
当然,所说的拥抱,是文雅的文人说法,并不仅仅是一个拥抱,饱含着隐晦含蓄的火热关系。
她的小手,被龙厉拉到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红袍下的坚实身躯,她眼神中的星光,汇入迷离的星海,那是他最喜欢的,她因为他而动情的姿态。
“才忍了一个半月,这就忍不住了?”她扯开他的腰带,他们只剩下三天时间,不只是他,她同样不想浪费时间。
“这些天,为夫一直很难受,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我既然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龙厉邪恶地在她耳畔低声诉说,舌尖在说话时故意地舔了舔她白润的耳珠子。
她浑身一颤抖,这股煎熬的感觉驱走了他的理智,却又得不到解脱,宛若置身于冰火之间,生不如死。
她需要他,不用他威逼利诱,她的身体,她的心,全都给出了答案。
至少,在当下,在不久的将来,她心里最大的那个位置,是留给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的。
短时间内,不会改变。
秦长安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后背,不管他看起来多么粗暴,事实上却是小心翼翼,不想伤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了,他们两个还在床上缠绵。
她眼前一百,时间仿佛静止了,意识被吞噬,脑海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只能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怔怔然地望着他。
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但他却仿佛还乐在其中,看了一眼两人身下的泥泞不堪,最终起身,取来一块帕子,擦拭她的身体。
秦长安抿着红润的唇,即便身体被擦干净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沾着龙厉的味道,这一次,她不再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反而耳根子变红了。
只是奇怪的是,她窥探到龙厉的耳廓也染上红色,在黑发的遮挡下,并不分明,但是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一点。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就会耳朵发红,并非害羞,而是感情别扭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出现如此奇特的景象。
刚才,他们仿佛是第一次尝到情爱的男女,肆无忌惮地沉沦,纠缠。甚至,又像是最后一次欢爱,无所畏惧地投入,索求。
只听得龙厉轻轻咳嗽了一声,用锦被把她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唯有一丝不自在,藏在眼底最深处。
“还好吗?”
她懒洋洋地伸出手臂,大红色的锦被,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的更为娇嫩,嗓音有些哑。“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
既然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碰她,不是吗?
看着秦长安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媚态,想到这是他一个人才能看到的美景,龙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自负,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龙厉没说话,只是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身子,从午后到黄昏,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百般折腾一个怀孕的女人……。
但,这就是他的欲望,真实而丑陋,不加修饰。
只是因为她说喜欢他,只是因为她愿意跟他共进退,他就已经退让到了快没有底线,如果在这样下去,一个人的感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是连他都无法想象的。
甚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需要舍弃一切,只为了换回一个秦长安,他也会去做的。
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扬起小脸,脸上没有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到了干城,继续为了我,守身如玉吧。”
说不定那个龙纯老王爷会使出什么美人计。
龙厉不快地哼了一声,但耳廓上的红,却再度加深几分。“有你一个我就已经吃不消了,再多,我可消受不起。”
她这才笑了。依靠在他的怀里,笑得无比甜美,她的害怕,他的不安,在这一刻,统统都消失。
看着那个在他怀里笑得甜丝丝的女人,龙厉无奈咬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惜,他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放弃满园春色。
“有件事我想问你。”秦长安的声音飘了过来,有些低哑,却又软软的,在夜晚格外清晰。
“簪子真的被丢了。”他误以为她还在在意那个小东西,回答的很快,毫不犹豫。
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问这个,书柜上的书,怎么全都变成崭新的了?”
龙厉一怔,似乎没料到秦长安会问这个问题,更惊讶于她如此细心的洞察力。
还未等到他的回答,秦长安就发现,某人的耳朵彻底红透了,仿佛是一块上等的红玉,晶莹剔透,甚至连其中的血丝都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的那些游记呢?都被你丢了?跟发簪一起?”她穷追不舍。
他下颚一点,俊脸阴测测的,不想多说。“嗯,丢了。”
“既然全都丢了,又为什么买了一模一样的书放在原位?”他的想法,果然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的吗?
在她坠江后,他就应该把她当成是一个死人,因为怒不可遏,回来把幽兰苑的所有东西都处理干净,倒是符合他残狞的性情。
那么,迎接她的理应是空空荡荡的房间,空空如也的书柜,空无一物的抽屉。
屋内没有点上一根蜡烛,龙厉坐在她的身后,良久之后,才说道。
“你真想知道?”嗓音有些紧绷和不自在。
“说吧。”
“春猎后,本王把那些书都撕了,都烧了。”
她一点也不意外,朝他眨了眨眼睛。“是因为我喜欢看游记,你才打算烧毁了,让地下的我有书可看?”烧给死人的东西,不是纸钱,不是奴仆,却是一个书柜的游记,还真有些特别呢。
他的声音闷闷的。“后知后觉的女人!”
她想回头,他却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看到自己的脸,以及此刻的表情。“本王哪里有这么好心?是因为太气了太恨了,才把你喜欢看的书,全部毁了。但后来,本王才渐渐明白,你不是一只金丝雀,那些游记也不是让你摆脱本王的翅膀,如果不能接受你的翅膀,就算再一次得到了你,也迟早会失去你。”
“所以,你才又把那些书买了回来?”她始终都被压着后脑勺,才知道他不想此刻的自己被她看到,终究还是太别扭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低呼一声,十分惊讶。“可是你难道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书架上的游记和地方志,少说也有三十几本。”
他嗤笑。“本王记性不差,但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过目不忘?不过都是以讹传讹,夸大罢了。”
她缓慢地询问。“不是过目不忘,那么,是你把每一本都读过了吗?才会有那么深的印象?”
那双按着她后脑勺的大手,突然变得僵硬,甚至,在沉默的瞬间,手指不受控制轻微地颤抖起来。
坐在被黑暗包围的大床上,身上的温热还不曾彻底褪去,她目不斜视地直视着前方,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丝毫不妨碍她一如既往走入他的内心,想清楚他一切扭曲而又不被理解的做法。
“所以,你是把我看过的游记全都读过一遍,然后,才撕毁了它们?”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传来,唯独,是他听起来依旧平静的呼吸,仿佛他的心,还是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她根本没有猜对。
是在读过了那些书之后,他才理解了她想要逃离想要自由的心,却又无法控制对她已经死去这一个事实的暴怒和愤懑,一怒之下把书都毁掉,以为可以这样就抹去她曾经存在的痕迹。
但最后,他还是把那些书都买了回来,这又是出于何等的想法?缅怀?愧疚?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想把这一份回忆保留下来?就像是某些东西,从未改变,就像是有些人,从未远走消失,就像是一段开始就错位感情,从未擦肩而过,一闪即逝?
只是这些,这一夜,她没有再问,龙厉也没说。
不管再怎么亲密,或许还是需要封存一两个秘密的吧。
她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臂,碰了碰他的耳朵,感受到那里的火热,才了然地点头微笑。
……。
“公公,你说什么?是谁召见我?”秦长安狐疑地问。
“靖王妃,是圣上想见您。”宫人的脸上堆满了笑。
秦长安并未迟疑太久,应对自如。“不知公公可否稍等片刻?”
她刚从炼药房出来,一身素净的常服,头上也是一件首饰都没有,因为到了六月中旬,她最厌烦穿上华丽繁复的华服。
这幅装扮在靖王府还没什么问题,但是进宫面圣的话,就太不成样子了,毕竟她的头上还顶着靖王妃的名分,该给龙厉挣的面子,她可不能忘。
“当然可以。”公公依旧笑吟吟的,坐下来喝茶。
皇宫。
一身龙袍的龙奕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殿下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宫装衬托的她面白肤嫩,偏着脑袋,正在仔细打量柱子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龙。
龙奕心想,他亲弟弟是王朝有名的异类,该不会娶的妻子也是个怪人吧。被召入皇宫,单独面圣,一个女人也可以这么淡定自如,甚至……。淡然的有些诡异。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沉声问道。“弟妹,你可知朕今日见你,所为何事?”
“妾身想了许久,最近似乎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秦长安浅浅一笑:“而且,臣妾无意揣摩圣意。”
说她古怪吧,偏偏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她说不知道,却又显得理所应当,毕竟揣摩皇帝肚子里的想法,才是最大的禁忌。可龙奕怎么看,都觉得秦长安并非不知,而是纯属装傻,可她装傻装的巧妙,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既然秦长安一问三不知,这话岔就只能由他提了。
龙奕面色不悦:“当初皇弟为了求娶,请求朕下了赐婚圣旨,你才能成为和亲郡主,远嫁到金雁王朝来。可是你在靖王府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朕失望。”
秦长安的笑容敛去几分,目光稍显清冷。“妾身还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犯下了滔天大错,竟然让圣上如此失望?难道是前阵子处置叶贵妾的事?”
此言一出,龙奕温和的目光陡然之间变得犀利冷锐,他一拍桌案,脸色铁青。“靖王府若是出了人命,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连皇家的名声也不管不顾了吗?一个女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在北漠也是这样的?枉顾朕认为既然是御赐郡主,就算不是温柔贤惠,也必当知书达理。”
秦长安垂眸一笑,那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落在龙奕眼里,分外刺眼。
“皇上,靖王府的家规是王爷在数年前定下的,凡是后宅之事,当家主母的手里有绝对做主的权力。妾身对于叶贵妾的处置,非常合理,就算王爷也不曾过问,不过,既然圣上心存疑虑,妾身就把此事说个明白。叶贵妾今日敢对妾身近身的宠物下毒,就可见她并非纯良女子,想她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在后宫,东窗事发后,妾身相信皇后娘娘也会跟妾身一样,公私分明,秉公处理,免得她祸害他人。”
“好一张伶俐的嘴!”龙奕的眉宇之间已然染上怒气,“你以为把皇后抬出来,此事就这么算了?”
“说到底,妾身不过是罚了叶贵妾三十板子罢了,人没死,妾身还想好好地教导她规矩呢,怎么到了皇上眼里,就成了草菅人命了?难道妾身身为靖王妃,连管教女眷的权力都没有?若是这样,靖王府的后宅岂不是乱了套了?”
龙奕的脸彻底黑了。“自从你进了皇室之后,林林总总许多事都跟你有关,就连后宫你都能插上一脚,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野心?”
秦长安笑得单纯无害。“皇上,妾身从北漠远嫁而来,在金雁王朝没有半个亲人,在水月庵中跟皇后说上了几句话,后来才渐渐亲近起来。替皇后治病,是不忍见她为六宫之事劳心劳力,年纪轻轻就留下病根……原来,在皇上的眼里,这便是妾身的野心。”
龙奕不由地握了握拳,先前看过秦长安两眼,怎么那时候没发现这女人如此诡谲善辩?!又想到那个行事无常、多智近妖的弟弟龙厉,似乎这一对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
莫非正因为性情上有这些相似之处,才会让龙厉看对了眼,一拍即合,非要把她娶回来,甚至毫不顾忌秦长安有过男人还生过孩子的事实?!
龙厉在金雁王朝早就应该娶妻了,皇家的男人,弱冠的年纪就该成亲了,但龙厉一直拖着浪迹世间,龙奕说过几次,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但是龙奕心中明白,若是龙厉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的闺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会更巩固……龙厉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在他登基之前帮他处理了很多人、很多事,当然,其中不乏一些血腥阴损的事情,因此,他这几年对龙厉极为器重。
可惜,他不只是龙厉的兄长,更是从小学习帝王之术的皇子,他最明白新帝登基之后最大的禁忌,就是有人功高盖主。不管任何备受器重的臣子,手中的权力,都是皇帝的,皇帝既然能给他们,就能收回来。当然,他也不会纵容有人独断专权,步步为营,毕竟集中皇权,才是重中之重。
龙厉在去年送来消息,说是看上了北漠的郡主,要他指婚,他一口答应。北漠是小国,这个郡主又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是个毫无贵族根基的平民,和亲又是远嫁,就算当真在金雁王朝有什么事,北漠也是鞭长莫及。龙厉的正妃是秦长安,而并非朝中任何权臣的女儿,此事龙奕是很满意的。
毕竟皇族男子成婚,娶妻多半是娶了个妻子的身份罢了,但龙厉却反其道而行之,因此当初龙奕不但不必劳心弟弟的亲事,反而解决了龙奕最头疼的麻烦,所以他乐的撮合这地男女,让他们成就好事……
谁能知道,秦长安却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角色?!
龙奕的手指,在桌边敲了几下:“靖王妃,朕听说过,你在北漠很有本事,甚至能哄得萧儒赏赐了你一块免死金牌。可惜,朕要提醒你,如今你可不是在北漠,北漠的免死金牌,到了金雁王朝,也是不顶用的。”
皇帝说是提醒,实际上是威胁警告,秦长安无声地望向坐在高出龙椅上的男人,心中一抹厌烦无声淹没在深处,再抬眼,她的眉目深处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清冷。
他的眼神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毕竟是皇帝,几年来的威严肃杀积聚在这一具身体里面,跟几年前秦长安所认识的那个风趣又有风度的宁王判若两人,看得她心中一紧。
“说穿了,你也不过是仗着当初是两个国君赐婚,这件婚事就算变得再坏,皇弟也不能休了你,也不能跟你和离。但是,靖王妃,凡事都要有个度,否则,你在异国他乡彻底遭到厌弃和冷落,这辈子还很长呢,何必跟自己作对?”
秦长安短暂沉默过后,才再度幽然开口,眼底仿佛有一朵莲花在悄无声息地绽放,那高冷的姿态令人刮目相看。“皇上,妾身配得上靖王爷。”
幽暗的黑眸一抬,他扫了秦长安一眼,她的笑容始终明媚,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佯装发怒。
“真敢说大话,你不过是个一个平民郡主,就算是邻国公主,也不见得能高攀金雁王朝的亲王!能成为靖王妃,你本该感恩戴德,可如今呢?你善妒凶悍的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秦长安听得心里很不舒服,索性也不再掩饰真实情绪。“可是皇上真敢肯定,靖王爷任性妄为、阴晴不定的脾气,真有什么女人能忍受?只有我敢要他。”
这会儿,连“妾身”两个字都懒得用了。
她抬起眸子,无惧地直视着眼前的帝王。
龙奕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便见他眼神闪烁了下,显然他没料到秦长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已然不仅仅是大胆了。
“皇上,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责怪我没处理好叶贵妾的事情,恐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您宠爱惜贵妃将近十年,惜贵妃身边的月满姑姑闹出上回那么大的热闹,月满姑姑一死,此事就尘埃落定了。不过,您当真认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傻瓜吗?”秦长安挑了挑眉,笑得温婉。“算算时间,或许惜贵妃娘娘也快回宫了吧。”
“放肆!”龙奕被戳中心思,勃然大怒,气的脸都白了。这女人当真敢捋虎须,是连死都不怕吗?!简直无法无天!
“皇上,我不知到金雁王朝当皇家的媳妇,竟然还要被质疑自己的身份,身为后宫妃嫔,便可将人踩在脚底下。而我仅仅是处罚了一下后宅的女眷,就能惊动皇上……”秦长安似笑非笑,话锋愈发犀利。
言下之意,这个皇帝要么就是无事可做,太闲了,连弟弟家的家务事都想管了;要么就是,把叶贵妾的事当成了一个幌子,实际上是想为被迫回到娘家的楚白霜而打压一下秦长安。
“皇上,靖王爷求见。”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刻,小太监疾步走到龙椅旁,跟皇帝耳语。
“宣。”龙奕面无表情,眼角几乎凝结出一寸寸冰霜,暂时压下满腹火气。
他倒要看看,这对感情不和的夫妻能让自己看看什么热闹。
金銮殿上一片安静。
“谁让你自作主张进宫的?”红袍男子一走进来,大步流星直接走到秦长安面前,脸色阴郁,冷声质问。“难道王府里的事情,你还嫌闹得不够大,非要人尽皆知?难道想让皇兄为你求情不成?”
“王爷不必多心,是皇上请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进宫的。”秦长安目光含怨,一时之间,两人的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仿佛瞬间生出火药味来。
“皇兄,果然是你让她来的?”
面对龙厉火气不小的质问,龙奕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是。”
“皇兄见她做什么?若是想劝本王回心转意,那就大可不必!”龙厉看向秦长安的目光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夫妻之间的感情,仿佛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
秦长安不由地磨了磨牙根,连她都被他精湛的演技所折服,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当真成了一个新婚几个月就被丈夫冷落抛弃的女人,恨不能撕碎眼前这个高傲冷漠的男人。
龙奕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有这份闲心来劝他们夫妻和好呢?但是他们两人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一个傲慢不肯低头,一个倔强不愿屈服,针尖对麦芒,眼看就是一个死局,根本无法解开两人的心结。搞得龙奕原本想要再提惜贵妃一事,也早已失去了最好的契机,毕竟,他不想在龙厉面前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