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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屋子内几个人的相聊中,章睿苑分析出来,君梓琳曾经在张府门口碰到凶手驮着这老管家的尸体,之后去追,却没了踪影。进到张府之后,二公子便死了。
“为什么凶手在杀掉二公子之后又要杀老管家?”桥知县质疑地看向郑大人。
结果郑普徙连个眼神都欠奉,抿唇不语。
出乎意料地,君梓琳却接了话,思考了下,直直说道,“老管家与张二公子之死有关。”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老管家杀了张二公子?”桥知县大吃一惊。
郑普徙听后,却是拧眉看向妹妹,“你的意思是,张二公子死的时候,老管家在场,所以才会被凶手给这样凶残地灭了口?”
他说着,直接撩起盖在尸体上的布,只看见老管家的嘴巴往两边,被硬生生地掰成两瓣,整个下巴都掉了下来,口腔露在空气之中,看起来吓人极了。
看到这一幕,桥知县都愣了,下一刻他颤抖地捂住脸,不敢再多看半眼,身子却抖簌簌地朝侧歪了去,显然是支持不住。
“管家知道一些事情。”
君梓琳答道,双手抱胸,不解道,“之前听张府的下人提起过,说老管家离开府之前,曾经与张二公子单独会面。其中的内容,老管家没对下人提,但却格外说了一点,张二公子在三公子死后,居然把玫瑰放在花瓶之中…他说完后还叹息地摇摇头,表示十分造孽。”
“玫瑰?”
“为什么会是玫瑰?”郑普徙皱皱眉头,“之前三公子便是死在玫瑰床海里,二公子也是这样。这个张家还真是跟玫瑰犯冲!”
“对对对,一定是犯冲,还是找道士驱驱邪比较好……”
桥知县冒出来,一说起这话,那厢,郑普徙便狠狠的一眼瞪过来,直接把人给瞪没了声。
现在是查案之时,说那些虚无之事作甚?
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
眼看着神秘人越来越猖獗,他还不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章世子一直在旁边冷瞧着,他嘴角含着一丝诡笑,默默朝着那粉雕玉琢般的女子看去,君梓琳,正凝眉苦思,她那双敏锐的美眸透着难以理解的纠结,一头乌黑海藻般的长发被扎起来,样式显得古怪,但却将她那张水嫩嫩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却是我见犹怜,美艳无双。
这样的女人,死了,的确是可惜了。
章睿苑心里暗自想道,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她不死谁死?
何况她已经被周烬糟蹋了,死了倒也干净。
就让她带着自己未婚妻的名义,在这崖县告别罢!
一番思量之后,章睿苑收敛了神色,眸光似点点夜星般投射过来:“何必为这种小事发愁,不过我倒是有一计,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听呢?”
“世子殿下您有想法,自然是好的,还请殿下指教。”桥知县连忙开口,刚被郑大人给训了,他需要抱住世子爷的大腿,为自己谋福利呢!非但如此,他还重新沏了壶茶,亲自为世子爷奉上去。
章睿苑所用的茶水茶具等俱是上等品,如今桥档送来的这杯茶,颜色既不好,而且茶杯也不够新而贵重,实在难以下咽。
他转手把茶扔到一边,冲君梓琳招招手,“你过来,本世子告诉你。”
“世子何必小气,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岂非是更好?”
听见郑普徙这话,章睿苑非但没在意他的话,反而笑了,借口道:“此事并非是本世子小气,而是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但本世子在此说了,难免会引笑话。若是只有君王妃一个,倒是无妨。”
世子爷都这么说了,郑普徙也不能再强迫他什么。
当下只扭头朝君梓琳看去,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好吧。”
君梓琳耸耸肩,似乎对于这个要求,并没有半分介意,反而朝外走去,要听章睿苑说个明白。
“本世子先走。”
章睿苑扭头冲郑普徙笑了一下,旋即跟着君梓琳来到外头。
不知为何,郑普徙总觉得章世子这回看时的微笑,有那么一点令人咯硬。
他心里放不下,打算等妹妹回来时,再仔细问她一遍。
说了不大一会儿,君梓琳由门外而回,章睿苑自是也跟了进来。
郑普徙伸长脖子,看她是否说下去。
“今日便算了,明日再看看吧,若是还没消息,再作计量。”君梓琳只说出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妹妹——”
郑普徙在外头,几乎不敢肯定,她居然没提章睿苑献的那计策。
“不行,我得去看看。”郑普徙坐不住,立时追了上去。
桥知县站在屋内,见世子爷还在,当即便腆着脸上去,然后端茶倒水,极是热情。
这动作还没有进行完,外头便传来了范捕头的急火火的禀报声:“大人不好了!张大公子又出事了!!”
‘什么??’
桥知县端着茶水,听到这句话,杯子中滚烫的热水腾地便泼了出来,直接都歪在了他的手上,“哎呦喂!”
被烫得当场跳起来,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桥档也疼得直跳脚。
他气得脖子都粗了,没好气地冲范捕头厉叱,“你再说一遍!你再给本官说一遍!”
范捕头都快要哭了,耷拉着脑袋重复着,“大人啊,属下说得没错啊,张大公子又出事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得去,前头带路!”
桥档恨不得立即冲到张大公子那里去,怎么又出事了,若是这大公子再死了喽,那他这治下可就真不安宁了,说不定还会有丢官帽的危险,太可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快给我取药膏,我这手烫伤了,还有你,去拿大氅给我披上,没看到天越来越冷了嘛!”桥知县离开衙门,一番磨磨蹭蹭地准备,回头想到了世子爷,忙又赶回去行礼询问,“世子爷,您也去吧?”
章睿苑轻哼一声,背对着他,竟是连一句话都懒得与他多说。
碰了一鼻子灰的桥档,只得“唉”了声,暗叹自己命苦,当场带着手下人一块急急赶了出去。
屋子内郑普徙都问了八遍了,可是君梓琳就不告诉他,章睿苑究竟与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