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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血对这青年的态度却是极为不一样,只见他始终冷着的脸也泛起丝笑容:“呵呵,白兄是你不守时吧。”
白渠摇着折扇左顾右盼道:“哎呀,今天还真是热闹呢。”
殷如血见白渠岔开话题,也不以为意,道:“消息可靠吗?”
然后盯着正在穿插在人群中的情妈妈:“我可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哪怕一刻钟了。”
白渠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道:“殷兄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见多识广’才能讨得女孩欢心,作为你的兄弟,我想我有必要带你领略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殷如血嘴角一抽,随后面色坚毅的握了握刀柄:“我有它便足够了。”
白渠也知道殷如血的性子,‘嘁’了一声:“你还在想打败那个蛮族吗,真是满脑子打杀,一点也不懂得享受。”
殷如血不接白渠的话,只是道:“有没有把握?”
白渠装作不耐烦道:“哎呀,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不会出错的。”说着还对殷如血抬了抬下巴,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心。
殷如血其实只是不适应这春满楼的环境,但对白渠还是信任的,白渠虽然武功不高,但为人八面玲珑,交友甚广,除了性格有些跳脱,但做起事情来还是靠谱的。
这时只见白渠大笑一声站起身来,原来是情妈妈招呼了一圈客人又回到了这里,正看到了白渠。
“哎哟喂,原来是白少侠来了,妾身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虽然是恭维的话,但白渠一非地方大官,二不是江湖门派掌门,身份也非大尊大贵,所以很明显情妈妈话里调笑多过恭维。
只是这调笑而非奚落,更似熟人之间的玩笑话语,由此也可见白渠也是一位常常来刷‘青楼’副本的高玩,都已经将青楼老鸨的好感值刷的很高了。
白渠好似听不出情妈妈语气中的调笑,笑着道:“情妈妈贵人事忙,白某怎敢劳烦您亲自接待呢。”
刚说完,忽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对情妈妈‘哎哟’一声,故作惊奇道:“没想到几日不见,情妈妈竟然又好似变年轻了许多,这雪白肌肤,白里透红,真是教人心向往之。”
说罢,还坏笑着对情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情妈妈啐了一口道:“去,就你小子会说话,妈妈都这把年纪了,可经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糟蹋咯,今个楼里选魁,白少侠不妨看看有没有心仪之选。”
白渠道:“哈哈,这里来的男人有八成是为铃儿姑娘而来,但谁又知道,情妈妈才是整个春满楼最撩人心弦的美女,真可谓是空长一双眼,不识尤物前啊。”
情妈妈翻了翻白眼:“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别以为妈妈不知道,只怕你也是为了铃儿来的吧。”
白渠嘿嘿一笑不说话。
两人又调笑几句,只是这春满楼今日人实在太多,都需要情妈妈去招呼,不多时情妈妈便离开了。殷如血全程听着白渠和情妈妈之间的对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好像白渠刷新了他的三观一样。
白渠用手肘一捣殷如血道:“别这样,人在江湖,你要学的可不仅仅只有打打杀杀哦。”
殷如血摇了摇头:“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会和你成为朋友。”
白渠丝毫不介意殷如血的话,道:“因为和我做朋友的人从来都没有吃亏的。”
又聊了会,李公子一伙人在白渠来之后便不再话里话外讽刺殷如血了,因为他们对于白渠也是认识的,在他们看来是卖白渠一个面子,却不知道其实是白渠间接救了他们一命。
终于楼外燃起了爆竹声,在场的都知道选魁即将开始。
只见布置好的现场,大红铺就的地毯,两侧鲜花围绕,一众莺莺燕燕从后台如鱼而入,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这选花魁,自然也有个名次高低,这名次便源自于昌城中盛行的‘评花榜’,说起这‘评花榜’也是由多位久经战阵,时常刷‘青楼’副本的文人和公子哥共同评选而出的。
甚至白渠也被邀请过参与这评选组,只是被白渠婉拒了而已。
按照榜单上的排名,众位红牌分别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分成两队,一队站在一边,将中间留了出来,谁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谁的,只是那万众期盼的人影却还未现身。
白渠看着楼上众多婀娜身姿,摇了摇折扇感慨道:“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不愧为春满楼,每一位红牌都气质斐然,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的话声音不高,但还是被邻座的李公子等人听着,当即为他拍手叫好:“白公子好文采,不若来同我们众位同窗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实则他是看白渠一直在和殷如血讲话,心中有些不忿,白渠的人缘是很不错的,不论是文人墨客还是江湖豪侠,他都认识一二,也都能说上几句话,而李公子刚刚还跟殷如血闹过矛盾,此刻看到白渠在他身旁却不来自己这边,借着这个机会向白渠道。
白渠摆摆手,笑道:“哈哈,李公子缪赞了,白某自知微末伎俩比不得李公子等人大才,就不去献丑了。”
李公子虽心中失望,但面上还能保持微笑,对白渠又一阵客套,而这时台上已经开始表演各种才艺。
白渠对殷如血道:“其实你也不必瞧不上这些窑姐,若是想在这其中脱颖而出,也是非常困难的。”
殷如血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对他道:“哦,此话怎讲。”
白渠道:“评判好上等窑姐的标准共分为四等,即品、韵、才、色,除了容貌、神态、言语之外,还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上佳者可谓要样样精通,所以啊,这世间无论走哪条路,能走的好,走的高,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殷如血听完点点头,他对白渠此话还是认同的,想到自己在武道上所付出的艰苦努力,才成就了今天的威名,对于这些青楼女子也稍稍改变的态度。
他没想到区区青楼女子也有这么多道道,这时一名身穿蓝衣的红牌正在楼上抚琴,琴声宛转悠扬,令人沉醉,只听其声便知此技不是一年两年便能达到的水平,当即殷如血心中也稍放下对窑姐的介怀,用心感受着这美妙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