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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和日丽,暖阳当空,林间的山道曲径通幽,不时有蝉鸣之声传来,骏马在山道间缓慢地踱着步子,陆鸿半握着缰绳,半抱着怀里的璧人。
暖风拂动,宽大的罩衫轻摆,晴儿低吟一声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醒来,恰好陆鸿低下头,目光柔和,她心中不由的大为害羞,低下头去伏在他怀里,一抬眼却撇到自己裸露在罩衫外的小腿和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小红马马背上的外套和裙装,顿时想起昨晚竟那么大胆的与他颠鸾倒凤,现在还只穿着薄薄的贴身小衣依偎在他怀里,颊上顿时犹如火烧。
想要穿上衣裳,但却怕伸出手时让春光乍泄,不由得有些恼恨,搂着他的腰一口咬在他脖颈上,陆鸿虽然吃痛,却觉滋味甜蜜,轻声一笑,轻抚了抚她的发辫,很温柔很温柔的道:“晴儿,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女子初次失身后都会患得患失,晴儿也不例外,她本极后悔昨晚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和他共赴巫山,心绪十分低落,这时听他如此说才慢慢平静下来。
松开小口,仰起头看着他带着笑意的面孔,心中有甜蜜,有满足,也有一丝仓促和不安。
她忽而低下头,手指捏着他的衣角道:“你才不会,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但青梅竹马却只有你一个”,
陆鸿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靠近她几分,轻嗅她发上的馨香。
晴儿怔怔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轻轻叹息道:“青梅竹马有什么好,师父嫁你之后,我也只是你的小丫头,最后会像三生石里那样......”,
“不会的”,陆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樱唇上,道:“轮回六道早在上古大荒,末法浩劫的时候就已经毁了,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三生石”,
“小六道里的三生石只不过是道门不知从哪得来的赝品......”,
“就算那是真的,我也不是那块石头里的那样了,我有计千秋前辈和紫薇大帝的气象,难道还保护不了你一个小丫头吗?”,
晴儿大大的杏眼先是盯着他,然后有几点晶莹,忽而张开小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陆鸿笑了一笑,俯身在他眼角处轻吻了一下,道:“回到杏花村,我就用八抬大轿娶你,好不好?”,
晴儿俏面一片红晕,满足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少爷,你要先娶师父”,
陆鸿哈哈一笑,道:“那可要等很久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才不是相夫教子的女子”,
凝视着她碧水横波的眼眸,陆鸿道:“她百般都胜你,但这一点,她始终也比不上你,所以在我心里眼里,对她的敬畏多过爱意,对你,却只有怜惜和疼爱”,
轻轻几句情话便将少女的心融化,晴儿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小脑袋埋在他怀里。
气息和暖,清风如月,这时她只想静静的躺在心上人怀里,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但远处的山歌却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她这才想起两人此时已经在鲲鹏岭的地界之内,本地的猎户该上山打猎了,而这时她与陆鸿同乘一匹马,除了裹着身子的罩衫内里只穿着亵裤和贴身的小衣,若是被人看见可真的羞死了。
轻踹了陆鸿一脚,娇嗔道:“快晌午了,还不放开我,我要...穿衣服”,
说到后面时声音已细如纹吟。
陆鸿笑了一笑,伸手取过小红马背上叠的齐整的衣裳,道:“昨晚的衣服上有些血迹,我收在千元袋里了,这是新的”,
“血迹?”,
晴儿不解。
陆鸿凑到她耳边,轻轻笑道:“落红”,
晴儿的脸顿时红到耳根,嗔怒地打了他一下,又在他腰间用力地拧了一下,陆鸿连忙告饶,在她手上轻揉了揉,笑道:“晴儿小姐,请让在下为你穿衣束发”,
晴儿本不想让他服侍,但这时初承云雨,身上娇软无力,着实懒得动弹,与他的关系也因此而亲近了许多,因而这时便也没有反对。
他动作轻柔,偶尔肌肤相亲都好像有电流滑过,好在陆鸿体谅她脸皮薄,没有在这里与她胡闹,很快就为她穿好衣裳,束好头发,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在小红马马背上,自己却跳下马来,为她牵马而行。
晌午十分,顺着山道绕过了鲲鹏岭的次峰,到一间小院外,远远的看见小院里,茅屋的烟囱中有炊烟升起。
陆鸿拴住马,把晴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道:“这是孙瑶临时找的院子,我们在这里稍住两日”,
晴儿轻轻“嗯”了一声,恰见孙瑶端着盆推门而出,褪下了如火的一袭红衣和头上略有些繁琐的装饰,她素衣裙钗,如同普通人家相夫教子的妻子一般,陆鸿尚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禁一怔。
晴儿确是俏脸绯红,忙躲在他身后。
孙瑶白了他们一眼,揶揄地笑道:“二十里山路,三匹骏马,你们却足足走了一个昼夜,这鲲鹏岭的山路真是崎岖的很啊”,
陆鸿只能尴尬一笑,牵着晴儿的手走进院中,晴儿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孙瑶,今天你下厨?”,
陆鸿看了一眼袅袅升起的炊烟。
正弯着腰在井边的孙瑶提上一桶水来,点头道:“这里两面环山,最近的饭馆在三十里外的烟花镇上,左右也请不到厨师,只好亲自下厨给你们煮些面了”,
“那怎么行?师父,我来做吧”,
晴儿忙要小跑过去,陆鸿却轻轻将她拉了回来,狐疑地道:“你会下面的吗?”,
和她在一起十几年,他可没见过她下厨。
孙瑶白了他一眼:“不会还不能学吗?”,
又对晴儿笑道:“不用,我已经做好了,你们进去吃吧”,
“你今天不方便,要好好休息”,她似笑非笑地道。
晴儿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脸上红晕顿时扩散到耳根,心慌意乱地躲在陆鸿身后。
陆鸿捏了捏她的小手带她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