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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本能的吞欲引出的吸力强大无匹,陆鸿身前仿佛凭空掀起一道黑色的狂风,脚下的地面也现出道道裂缝;斩红郎体内的血液灵气更难抵抗这股巨力纷纷泻出,向着陆鸿的手掌和他背后的巨影回流而来,两道血箭飞扬而起,当空溅成两道惊心血瀑,纵然斩红郎根基雄浑,修为深厚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剧痛,仰头发出一声震天裂地的嘶吼。
那疼痛却使得他更怒,更狂,见自己的灵气已然难以控制,索性咬着牙悍然一掌击在自己丹田处,引动体内灵气全部奔流出体外,远远的便能看见他体内的灵气好像一条河流般奔涌而出,顺着那股巨力急压向陆鸿。
这几乎是玉石俱焚的一招,陆鸿顿时感受到压力,本就受创的胸口受到挤压更显脆弱,断裂的骨体又嵌入肉中几分,他“唔”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手掌一提那股吸力也向上扬起将斩红郎灌注而来的强大灵气引向上空,体内灵气却微微一沉,身体急坠而下险险避开那长河一般的灵气洪流,体内魔气回流,紫气再现,五指依旧勾曲呈掌势。
呼啸声从头顶而过,斩红郎的灵气宛如一道白色长练自他头顶急掠而过,猛烈的破空声刮得他耳膜生疼,后方的山头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尘烟四起,整座山头都被他的灵气洪波夷平了。
“混元一气掌”,
双足落地之际道道紫气也汇流到掌心化作掌势,陆鸿五指一压一按掌风便呼啸而出,浮关紫气横贯而出,好像一只紫色的大手破空压来,灵气耗尽,身受重伤的斩红郎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血肉之躯硬撼这一掌,只听一声闷哼他便吐血倒飞了出去,身前一片血雾喷出,当空勾勒出一副凄艳的画面,骨骼的断裂之声也不断传来。
自两人交手时起陆鸿每一招都用处正确的战术,斩红郎却是步步失,步步错,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尚不到十招的生死搏杀已分出胜负,陆鸿铤而走险的反戈一击如愿重创斩红郎。
这也是他面对财神阁这个庞然大物第一次占据上风,心中竟感百味陈杂,快意,愉悦,心惊,后怕......
“财神阁......”,
陆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拭去嘴角的血迹道:“你们造下的恶孽,你们欠下的血债,早晚有一天都要还的”,
略看了一眼北方,他足尖一点飞出山门,熟料他刚一飞出便听风声急响,一道金光自远方倏然袭来。
一声呼啸接踵而至。
陆鸿眉头一凝,回头一看见那金光中赫然竟是一串铜钱,平日里看来毫无杀伤力的铜钱这时却好像索命的凶兵,每靠近一分便变大一分,当那金光距离他之声十丈之远时那一串铜钱也已膨胀到了半人大小,周身铜光灿灿,雄沉无比,拳风罡气紧随其后。
财使和酒使一同出手了,那一串铜钱和拳风罡气一前一后,一快一慢,遥遥的便将陆鸿锁死。
几道红芒也冲天而起,玉娇奴,酒蠹儿,元宝都朝这里赶来了。
这时的陆鸿已然受创,那一串铜钱来的又快,眼见是避不开了,他心下一狠便欲祭出霸剑图,熟料就在这时身后倏然间有一阵悦耳的铜铃声传来,淡淡的香气传入鼻息,一只散发着湛湛金光的金环破风而来,那金光疾旋而来,当空划过一个半圆的弧度,绕过陆鸿的身体与迎面而来的一串金钱“当”地一声撞在一起。
“叮铃铃”,
立时便是一连串的铃声荡出,金环上镶嵌着的四只风铃叮当作响,铃声入耳,玉娇奴三人竟觉眼前一晃,知道这铃声有异忙运转灵气抗住入耳的音波。
来人根基并不雄厚,他们轻而易举的便驱散了绕神的铃声,与铜钱相撞的金环也“咔”的一声发出一声裂响倒飞了回去。
金环被震飞之际两根粉红色的飘带却翩飞而出,带着一股柔软的力道缠住陆鸿的腰身,轻勒着飘带的那只柔嫩手掌回手轻轻一拉便将陆鸿拉了开去。
“当”,
“轰隆”,
铜钱和罡气一前一后重击在地面上,泥土碎片和石屑飞溅而起,坚硬的地面竟被砸出一个深坑。
粉衣少女身前,那身穿鹅黄色裙装的少女身子一旋自陆鸿身前掠过,伸手接住被弹回的金环套在手腕上,陆鸿这才看见她背影窈窕,衣袖轻扬之际隐约可见她粉嫩手臂上套着的三只金环。
那金环方才足有半丈大小,这时被她收在手里时寸寸回缩,眨眼间就变成碗口大小,再缩小几分便如同手镯一般套在了手腕上。
她裙装轻摆,上前一步,看着飞来的三使清声道:“拜剑红楼曲玲珑,宁凝奉命来此接小楼主,你们今日的冒犯他日本门长辈定会讨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香风一动翩然飞到陆鸿身旁,扶着他出了炼器宗,待玉娇奴三人赶到时他们已然去的远了。
“拜剑红楼,陆鸿”,
看了一眼几人消失的方向,玉娇奴妩媚一笑收起风月鉴。
“玉娇奴,我们不追了吗?”,
酒蠹儿看似带着醉意,实际上却清醒的很。
玉娇奴道:“还追的上吗?再往前就是鹿鸣城的闹市,难道你想在那里杀了他,与拜剑红楼,青丘国正面为敌?”,
元宝哈哈笑道:“玉娇奴,可是你说不追的,尊主要是怪罪下来可不关我和酒蠹儿的事”,
玉娇奴妙目轻瞥了他一眼,朝地上的斩红郎努了努嘴。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酒蠹儿大笑道:“不错不错,是这个瘦猴办事不力,让那个小子逃走了”,
斩红郎本已身受重创,灵气耗尽,血液几乎流干,离死都不远了,这时听她们如此奚落更是狂怒,口中又呕出一口血沫来。
元宝摇着头啧啧有声:“居然被一个小辈伤成这样,传出去我们酒色财气四使的脸可要丢尽了,不如现在就把他从四使中除名吧,以后就叫酒色财三使好了”,
酒蠹儿醉眼朦胧地竖起大拇指,道:“高,高,就这么办”,
忽然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斩红郎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惨吧”,
“是第一次,斩红郎无能没错,但那个小辈也的确不简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