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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一路走去，吃瓜群众的视线居然一路相随，直到一行人进了客栈方才消失。
“死熊孩子给我站直喽！”
“爹...”
“闭嘴！叫谁呢！我真有你这么个女儿，那就是倒了八辈子圣祖血霉了！
“本掌门...我知错了...”
秦梦埋着脑袋，两条马尾委屈地垂着，小手不断搓着衣角。
“张夜，秦梦知道错了，可以了...”
路雨安的声音传来，张夜态度却很坚决：
“不行！必须打屁股！”
“事情都过去了...”
“不行！”
“我以后好好看着她...”
“不行！”
路雨安语气突然一冷：
“那你先把手给我拿开！”
“不行！呃...不好意思...”
本体和灵体对肉体的触感不在一个层面，张夜一时沉浸搂着某人的肩膀没松开，点破后干笑了两声。
“哼！”
张夜这一笑，路雨安脸上也有红霞飞过，因为事出突然，她刚刚在众目睽睽下被张夜搂的身子有些发软。
“咦？丫头，你怎么湿了？”
路雨安颦眉：“什么湿了？”
“你下面啊。”
路雨安低头恍然：“哦，这是刚刚秦梦哭的...”
“可是有点不对劲...”
张夜细细感受，泪水此时浸透了路雨安的衣裳，他是从衣内的本体感受到这份湿润的，而除去这份湿**外，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我记得的确有一段...”
《周天全书》对于不灭源体的记载较少且晦涩，张夜开始在客房里走来走去，眼神放空，敲着脑袋回想。
“嘿嘿，像个傻子...”
秦梦好了伤疤忘了疼，抬头发出偷笑，瞬间被张夜凶恶的眼神震慑。
“站直！乖乖等着打屁股！”
“唔...”
张夜继续踱步，默默背诵起一段话：
“...万千回转，异彩不灭...故漫天神泉，生生不息。漫天神泉，生生不息...”
张夜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秦梦，眸子有精光乍现。
秦梦发怵，眼眶里的雾气还没散尽，小手朝路雨安伸去。
“娘，有变态，我怕...”
“张夜，你想干什么...”
张夜牙齿又开始咔咔作响：“丫头，你怎么尽护着这货？还有，到现在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师父吗？”
“贼子！”
“...”
张夜翻个白眼懒得再理会，趁这个时候直接将秦梦是不灭源体事情抖了出来，顺带把其他一些事解释给了小屁孩，让秦梦听得眼睛直愣愣地冒小星星。
“哦——，本掌门原来是不灭源体，我娘是...”
“说人话！”
“...雨安姐姐是昊阳霸体，然后大白脸是堆破铜烂铁...”
张夜反手就揪了起来。
“疼！不不不，你是一副神甲，上古的那种！特别硬的那种！”
张夜放手，秦梦揉了揉小脸：“像王八壳那种...哎呀呀，疼...”
路雨安从张夜的魔爪中搂过秦梦道：“那你刚刚说秦梦道眼泪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张夜沉吟道：“刚刚她的眼泪碰到我本体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细微的生命力在涌动，所以我怀疑她的体质不光对自己有好处，对别人也有某种功效。”
“比如她的眼泪或许有治愈能力，甚至可能作为材料炼制出不得了的丹药！而且据我猜测，还并不一定局限于眼泪，她的一切体液和血液都可能有这功效！”
路雨安惊讶地看着秦梦，小屁孩揉揉鼻子，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嘿嘿，本掌门原来这么厉害的！”
不过张夜马上浇了一盆冷水：
“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特质要是被别人得悉，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什么下场？”
“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故事里面的唐僧肉吗？”
秦梦醒悟，顿时有点悚然。
“所以这个事情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另外，看在小屁孩多少有点食用价值...呸，适用价值的份上，我现在正式允许你今后跟着我们...”
“大白脸，你刚刚故意的吧...”
“没有，咬到舌头了...咳，但是今后我们也不可能随时照看小屁孩，所以为了安全，我会让你，秦梦，重新成为一名修者！”
秦梦眼睛一亮：“真的？你要知道，本掌门之前可是无论怎么修炼都无法提升修为的...”
张夜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被强行灌入那么强大的功力，丹田为了自我保护已经封闭了，当然没法进行正常的修炼，你因此变成所谓的容器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却有办法将你封闭的丹田打开。”
“哇哈哈哈！”
秦梦高兴地刚蹦起来，又被张夜按了下去。
“带你修炼可以，但首先，你得拜我为师！”
“切...”
秦梦高涨的热情降了下去。
张夜倒也不慌不忙，背起手来：“好好想想吧，是于草莽中崛起再成一代掌门，还是至此堕落下去任人摆布，自己考虑清楚。”
秦梦明显很动摇，过了半晌终于嘟囔道：“￥×＠＃！”
“什么？没听清...”
“师父...”
“嚯嚯嚯！”
张夜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徒弟，发出了标志性的笑，听得秦梦和路雨安起鸡皮疙瘩。
但也就在这当口，客房外面突然传来嘈杂。
“欧阳少爷，你这样我们难做生意啊！”
“生意？你的生意不是我爹给的？起开！”
“欧阳少爷，你这...”
张夜一听欧阳二字就估摸到接下来的发展了，他见外面的人影逐渐接近，在手里哈了口气，猛然将房门一推。
“啪！”
“嘶——他大爷的！”
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嗦着凉气，紧接着就有一张苍白的脸冒出来。
“谁！找晦气找到我欧阳丘头上了，找死呢！”
张夜看着来人红肿的鼻头道：“阁下是？”
来人弯腰驼背地持着一把折扇，骨瘦如柴，一身华服挂在身上哗啦啦乱响，脸色病态地白，八字胡配着微微的斗鸡眼显得很猥琐。
“什么阁上阁下的！我是欧阳丘，我爹是万镜城巨商欧阳凌风！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小弟刀疤李打伤的？”
“不是。”
“不是？”
欧阳丘闻言，断眉一皱：“有人看到就是进了这屋啊...那你可知道是谁？”
张夜顿时察觉这货脑子定然不好使，悠悠道：
“是你大爷。”
“我大爷...”
欧阳折扇一打摇了摇，眼睛一眯跟耗子一样，思索起来：
“哪个大爷啊...我爹他老人家有兄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