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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馨雅衣衫凌乱的从酒店大堂里跑出来,她疯了一样,把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箭一样冲进车流里。
眼睛里全是将落未落包在眼眶里的眼泪,脑子里想起被向瑞侵犯前的画面。
她被许恒远关了整整一周,一周前,许恒远把她放了出来并且跟她道歉,今天晚上他们说好一家人出来吃一顿饭,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亲生父母会给她下药,把他送上别的男人的床上。
向瑞趴在她身上不断撞击的画面不断的在脑子里冲出来,许馨雅痛苦的大叫一声,车子“嘭”的一声撞上前面的绿化带。
眼前全是猩红的颜色,许馨雅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姚映夕害的,她要去找姚映夕报仇,她要亲手杀了她!
…………
姚映夕兼职下班回来的路上,总觉得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似的。她加快脚步走了一段路,然后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反复了几次,还是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姚映夕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放下心来。
从席远辰告诉她不要爱上自己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公寓。
姚映夕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怕席远辰不要她了,也想过要去跟他道歉,可过了几天后,她便没有要去跟他道歉的想法。
在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她是弱的一方。席远辰警告她不要爱上他,她听他的话,不去爱他,这件事上她没有错,所以,她也不想低头。
两人就这么一下断了联系。姚映夕这段日子过的很规律,兼职的地方跟公寓两头跑,其余的时间便在家里复习高三的课程,准备去靠个大学。
她已经想明白了,姚映月出国后基本没有跟她要过钱,前段时间还打电话告诉她不用在给她和梁裕借钱,所以她现在的钱就可以存起来,等成考之后,她就可以去学校念书。
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了,姚映夕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始看书。
看了四十多分钟,姚映夕起来接水喝的时候,门铃声正好响起来。
姚映夕愣了一下,而后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这套公寓是席远辰的,她住在这里,来这里的人便只有席远辰。
姚映夕攥了攥双手,深呼吸了一下,抬腿走到门口,调整好面部表情,把门打开。
一瞬间,姚映夕才反应过来,席远辰知道公寓的密码,门锁上也有录入他的指纹,他要是回来了应该是不会按门铃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姚映夕刚打开一条门缝,房门便被一道很大的力气推开,紧接着许馨雅包着纱布的脸出现在姚映夕眼前。
“许……”
姚映夕开口,只吐出一个字,许馨雅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阴狠的笑起来:“姚映夕!你把我毁了!我今天就要你死!我今天就要你去死!”
许馨雅狠狠的掐住姚映夕的脖子,把她抵在玄关的柜子上。
她下了死手,姚映夕被她掐的窒息,挣扎间,扫落了柜子上的一个摆件。
眼前许馨雅的脸狰狞的变形,姚映夕因为窒息而耳朵翁鸣。
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消失,姚映夕生出一种绝望。
她不甘心!不甘心!难道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要死在许家人手里吗?不!她不要!
可是,她的挣扎逐渐变的越来越弱,耳边只剩下许馨雅癫狂的声音:“姚映夕!你去死吧!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嘭”的一声,大片的空气涌入鼻子里,姚映夕剧烈的咳嗽,渐渐的,她的思绪又清晰起来。
鼻端都是清冽的雪松味道,姚映夕泪眼模糊的侧头,便看见席远辰半蹲着搂着她,阴沉着脸看着被踢的吐血的许馨雅:“报警!”
姚映夕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久好久,等停下咳嗽的时候,许馨雅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席远辰一直陪在她身边,姚映夕看着他,忽然倾身搂住他的脖子:“席远辰,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差点就死掉的恐惧感在这会才慢慢的袭上来,姚映夕紧紧地搂着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领口。
姚映夕脖子上有一圈很深的伤痕,席远辰看着,原本就冷冽的眼神更加的冷冽,但是他开口时,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不怕。”
席远辰用从未有过的耐心安抚着姚映夕,良久良久后,姚映夕才渐渐睡着。
阿南来的时候,姚映夕刚睡着几分钟,他压低声音说了一个“老”字,席远辰便警告的朝他看过去。
阿南一凝,立刻闭嘴,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就这么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里。
又过了十分钟,等姚映夕彻底睡熟后,席远辰才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卧室去。
席远辰把姚映夕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目光再次落到她脖子上的淤痕,眉宇间的狠戾便遮都遮不住。
他走出去,阿南以为他没事了,上前要跟他汇报工作,可触到他的眼神便立刻退回去,眼睁睁的看着席远辰拿着药箱又进了卧室。
姚映夕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席远辰拿着棉签给她脖子抹药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她刚才哭了很久,卧室里的光线很暗,她睁开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而后抓住席远辰拿着勉强的手,哑声开口:“席先生,许馨雅呢?”
姚映夕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但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前,她从没有想要把谁逼到无路可退,也没有想过要了谁的性命。
可是,许家的人三番四次的想要把她置于死地,她怎么还会放过他们?
席远辰给她涂药的手一顿,拧着眉看她。
姚映夕这会的声音其实非常非常的难听,沙哑粗咯的就像是喊了沙砾一样,破碎的:“许馨雅刚才想弄死我。”
席远辰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姚映夕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要怎么讨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