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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的脸色唰一下变白了。
“……啥?”
旁边的秦朗听闻, 伸手接过齐林生递来的手机,低头看了看。顿时开始发愣。
那是一条电竞圈内一个很出名的群粉发出的微博:
“给大家安利一下我圈的实力派颜值天花板。@frozen飞雪”
“15岁成为Dash战队备选成员,16岁正式出道。三年赛龄, 拿了三次全国冠军, 两次亚洲冠军,一次世界冠军和两次‘亚服首席神狙’称号。18岁被队长舒羽钦点为战队接班人。活体电竞文男主。”
“[撒花][撒花]转头.gif 回头.gif”
评论里, 圈内圈外的人,都在惊叹于这张惊鸿一瞥的脸:
【woc这个神颜小鲜肉是who?!】
【经过大起大落落落落落的frozen居然才20出头, lay了呜呜呜】
【这个脸, 女装肯定贼tm享受】
【lamy的脸都没能日到我, 却被这个动图撩的死去活来啊啊啊】
【有没有人告诉一声, 他当时打假赛有石锤吗?没有的话就粉了】
秦朗确认了一遍,对方列出的崔雪战绩表基本没有错误, 反而还只是漏了一些小比赛的精彩记录,顿时松了口气, 笑道:“崔队,夸你的。”
崔雪在旁边看得一阵牙酸:“这些看脸的人啊,这种时候就想起我的实绩来了。我两年前退役的时候,那可是墙倒众人推。”
秦朗默不作声, 轻轻拉了拉那人的手指,才说:“还是有很多粉丝在为你说话的。包括我。”
不得不承认,蒋小婉的拍摄时机确实选得十分优秀。
早晨的阳光缓缓洒在那人的身上, 正好把五官照得很清晰。又经过一个多月的睡眠改善, 崔雪不仅有了比较红润的皮肤, 黑眼圈还减轻了许多,原本被眼袋取代的卧蚕也露了出来。
略微下垂的眼角,却配上很是清亮的眼神,将那人略微慵懒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轮廓既没有很锐利,又没有失了男性的英气。
崔雪的五官比例很好,恰好符合三庭五眼的标准,配上笔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略微下撇的唇线,让他的脸不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非常出彩。
秦朗真诚道:“我没有手机真是太可惜了。崔队,你可要把这两张图保存下来。”
崔雪侧头看他:“你天天对着我,还有什么好存的?”
“我拍照技术很差,”秦朗道,“以前你去我们省比赛的时候,我都会借同学家的相机去拍你们,但每次出来的照片不是太暗就是曝光过度。”
“我很想拿你照片做我以后的手机屏保,”他笑着说,“每天都打开来看一看。”
崔雪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奇异的满足感:“……每天都看?”
“嗯,”下一秒,秦朗就击碎了他不着边际的幻想,“每天都看看,就有努力上分的动力了!”
崔雪:……
搞了半天,这人还是单纯的事业粉啊。
那头的蒋小婉听状,当即翻了个白眼:“秦哥,你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上分机器。”
秦朗:“……欸?为什么。”
“我教你,”蒋小婉抱着一包虾片坐到他旁边,循循善诱道,“崔队问你是不是要每天都看,意思就是说,你是不是喜欢他的脸。”
崔雪刚想反驳,但到嘴边的话又停住了。
好像……没什么不对?
那头躺在椅子上的崔颍,听见蒋小婉的话,顿时大笑出声:“可以啊!小婉妹妹这理解能力我给满分。”
“看你的视频去,”崔雪愤愤道,“怎么我的事你都想掺一脚?”
秦朗怔住,转过去看崔雪:“崔队,我错了,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我觉得你脸挺好看的。”
崔雪虚弱地点头:“……你就别听这两个人瞎掰了。”
崔颍唇角一挑,冲蒋小婉招手:“来来来,婉妹妹,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什么?!”蒋小婉直接跳了起来,“有八卦吗?!我要看八卦!”
崔雪捂上了脸,伸手拽秦朗的短袖:“我们回房间去。崔颍那混蛋多半又要和人讲我的黑历史。”
秦朗对这兄弟俩之间神奇的默契感到好奇,但既然崔雪开口了,他就不会有深究的想法。于是跟着对方回了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崔雪迅速躺回自己的位置,拍了拍隔壁的床位:“上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都发了什么。”
秦朗坐到他隔壁,顺手帮那人把枕头竖起来,让对方不至于靠在冰冷的床板上。崔雪第若干次被他的细心所感染,一时有些语塞,最后只把手机递到那人的面前:“你来翻。”
对方把界面退回到桌面,正要打开浏览器登论坛,却一眼望见了对方微信右上角有个红点。
崔雪看了看,说:“谁啊?”
秦朗点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许音。
介于崔雪回归之后,这人每天都能给他发个999+的消息,崔雪只得手一挥,爽快地给这人加了个“消息免打扰”。
许音的头像已经换成了崔雪的照片,惊得秦朗差点下巴脱臼。
同为天涯沦落粉,这点他是很钦佩对方的。
“雪神雪神,”许音发了个秋田犬微笑表情包,“我能不能发你以前和我一起拍的照片呀。今天的你太迷人了,我想帮你一口气多吸点粉丝呀。”
崔雪清清嗓子:“……这人太油腻了,小秦别学。”
秦朗噗地笑了:“音皇也是好意。”
“嗯,”崔雪倒没有反驳,“他一直都对我挺好的。帮我答应吧。”
秦朗快速回了个“好”,便问:“崔队和他拍过照?”
“挺多的,”崔雪道,“因为Dash和MB(枫桥)的关系一直不错,许音本来是我们青训营的人,后来我做了队里的狙击手,他就被区哥推荐去了枫桥。”
“等一下,”秦朗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是崔队你空降顶替了他原本的位置?”
崔雪点头:“是啊。是不是觉得我挺王八蛋的?”
秦朗抿着嘴摇头,说:“我记得崔队你说过,不想让他做你的替补。他最后转去枫桥,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枫桥挺适合他,”崔雪道,“他们当时缺一个比较有进攻能力的狙击手。”
秦朗不动声色退出微信,道:“他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崔雪露出一个满意的神情,“即使这样,他跟我的关系依然很好,这就是可贵之处。”
“眼光真好啊。”秦朗学了学童雯的语气,笑道。
这段情谊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崔雪没有辜负对方的欣赏,不仅自己实力拔群,也没有因一己私欲就将人的前途掐断;许音也没有辜负崔雪的信任,不仅在场上大放异彩,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丝毫没有记恨自己位置被顶替的事,依然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
虽然崔雪从来没当面承认过,秦朗也相信,这人一直都把热情的许音当做朋友。
这么想着,秦朗登上崔雪的微博,去许音的微博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许音不仅在自己的私人账号转发了崔雪照片的微博,配了一串花痴流口水的黄豆表情,甚至在下一条微博里贴了一张九宫格:
“得到正主批准了,给各位贴一下我珍藏多年的雪神美照![比心][比心][比心]”
九宫格并不代表是九张图——秦朗点进去看,每一条都附上了三四张照片,还很贴心地附上了照片时间和内容标注,看来是有备而来。
前三条都是两人的合影。从青训营初次见面的照片,到后面的各种日常和比赛期间的自拍合影,不论旁边的许音怎么活泼欢腾挤眉弄眼,崔雪几乎都是同一个心如止水的表情。
第四条和第五条是他的偷拍集锦。包括吃饭,吃蛋糕,喝饮料,睡觉之类的照片在内,秦朗粗略数了一下,竟然也有十几张之多。
最后四条都是战队间的合影。有许音个人和dash主要成员的合影,也有崔雪和枫桥全员的合影,两队的合影也有好几张。
秦朗彻底沉默了。
这才是究极粉头啊!
一人发粮,福邸全圈啊!
相比起来,他这个只给人做过一本两百页手账的假粉简直弱爆了!
崔雪凑在他的手边看,顿时哭笑不得:“……他这是有多少存货?”
秦朗刷新了一下界面,发现网络居然已经有点卡顿了。
点进评论区一看,他更惊讶了。
不过十分钟,牧南天就转发了许音的微博,在转发里配了一张长图。
他像是要和对方争个高下一般,一条长图拼了三十多张照片,并没有特别的备注,但也足够骇人了。
两分钟后,岳读转发了牧南天的微博,发了个膜拜的表情包,道:“参见大粉。我只有两张。”便又配了一个图。
秦朗和崔雪面面相觑。
崔雪艰难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拍过这么多照片。”
秦朗还注意到,热搜词条的最后边,挂上了一个“沸”字。
他木着脸刷新,发现转发许音微博的大神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以电子竞技如今的国民度,许音作为目前的全圈流量之首,影响力堪比大部分二线明星。而且,因为这个行业的特殊性,他的粉丝活跃度可一点都不逊于普通的流量小生。
在岳读之后,武士战队的队长周昀也发了一张。再往后,木舟战队的翟敬然,蜂鸟战队的甘书荣也纷纷跟帖……范围之广,半小时后,甚至连吴霜都出来贴了一张。
照片里,吴霜搭着舒羽的肩膀坐在中间,钟铭涵和前一任副队长站在旁边,CSGO的老队员和PUBG的新队员坐在两边,而崔雪就是其中的一员。
虽然,他正拿着叉子,刚把一块巧克力蛋糕咬进嘴里,在一众正经的人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营销号紧跟热点,拿着许音发出来的照片,迅速出了许多UC体推送。又把Dash战队拿出来痛心惋惜了一波。
崔雪原本还只是看得津津有味,到最后,脸色愈发难看,说:“该死。”
“怎么了?”秦朗关切道。
“我都猜到套路了,”崔雪愤恨地关了微博,用力捶了一下床板,道,“每次他们一怀念舒队几个人,就会把队里后期的失利拿出来鞭尸,最后倒踩我一脚。”
“要真是这么肯定我的实力,当初就该给多一点信任,别在舆论上添油加醋。队伍最后解散,可少不了这群人的推波助澜!”
“妈的,我都不敢看评论,”因为很少大声说话,崔雪被自己呛得直咳嗽,“这种词条上热搜,最后的结果,就是会有各种牛鬼蛇神下场嘲讽,说脸和技术并没有关联。最后倒打一耙,说我就是糊逼炒作。”
秦朗偷瞄评论区,发现对方猜得丝毫不错,但也别无办法,只好在他背上轻轻顺气,任由那人大声发泄。
他很是心疼——毕竟这得是有多少次痛苦的经历,才能把过程了解得无比透彻?
和对方相识一个多月以来,秦朗很少听见崔雪这般详尽的抱怨,见那人有心倾吐,只好自我安慰,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了好一阵,崔雪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对着秦朗发火,顿时一阵尴尬地停住了话头。秦朗倒是很平静,没让他不自在下去,只转移话题道:
“不管怎么说,崔队你能有这样的流量,和你优秀的履历绝对分不开。即使结果不愉快,但你过往的成功也是不会被抹去的。”
“何况,能把电竞热度弄起来,也很利于为三周后的杭州亚运会造势吧?”
崔雪一愣:“……有道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明天的复赛第二场之后,会进行积分的排名。我记得奕哥说,第一名可以获得亚运会绝地求生项目总决赛的门票,”秦朗说,“崔队,你上场吗?”
崔雪下意识想拒绝。
刚上过热搜,明天若是出战,他肯定会成为被枪打的出头鸟。
但面对秦朗的视线,他实在又不好直接拒绝。
秦朗见他没出声,无奈一笑:“没关系。我们会努力的。”
崔雪望着那人温柔的目光,心里一动:“……说实话,你很想我上场么?”
“当然,”秦朗毫不犹豫,“做你的突击手一直是我的理想。”
“但,这要建立在你愿意的前提下。”
崔雪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那好。回训练室排一排吧,我明天上场。”
秦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我说,”崔雪见他半张着嘴,一脸痴愣,很是好笑,倾时心情愉快了不少,“我明天上场,听见没有?”
“听听听听见了,”秦朗完全按捺不住脸上的狂喜,激动得从床上蹦了下去,穿上拖鞋,冲到房门,大喊,“崔队,训练室见!我去告诉舒队!”便像一阵风一样刮跑了。
崔雪头一回见到稳重的秦朗露出这般猴急的表情,忍不住扶着床板大笑出声。
完了完了。
他居然开始被自己队里的新人牵着情绪跑。
他坐在原地笑了好几秒钟,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很久没这样畅快地欢笑过,突然怔在了原位。
“别急……你很快会明白的。”
崔颍昨晚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崔雪隐约觉得这种喜悦来得莫名,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他那亲哥虽然总是满口胡言,但有时候说的话却又很准。
不行,他一定要确认一下对方这话的具体内涵。
但比起这点……
崔雪下床离开,把房门关上,隐约想起他和秦朗的初遇。
那时候的自己在干什么来着……
他突然觉得大脑有些混乱。
那天晚上,他不仅开口调侃秦朗是自己的假粉,甚至在和对方聊了不到十分钟的前提下,当着那人的面直接脱光了上床睡觉。
天啊。
从这几周开始,每回想起如此破廉耻的画面,崔雪都想找块砖头把自己的脑子给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进了多少吨的水。
进了训练室,秦朗还没回来,齐林生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关切地问:“崔队,怎么了?”
“齐哥,”他脑中一片混沌,看见队里素来有“智囊”称呼的齐林生,下意识向对方倾吐了自己多日的困扰,“第一印象这种东西,能不能在往后的相处里面改变?”
齐林生不负这个称谓,闪过惊讶的神情,不过瞬息之间就猜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你想改变谁对你的第一印象?不会是……”
“呃,”崔雪顿时感觉,和太过聪明的人聊天有时候也是困扰,“没啊,我就随便问问。”
齐林生嘴上还是笑着的,但眼神很快染上了一层怀疑:“……崔队,不要过于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
“正常表现就好,不要刻意为了其他人做出所谓的‘改变’。那样只会让你愈发否定真实的自己。”
崔雪挠了挠头:“齐哥,你又开始讲大道理了。以后你要是结婚,会不会把老婆孩子给烦死啊?”
“……我都还没有女朋友,你就已经开始关心了吗,”见这人软硬不吃,齐林生拿他毫无办法,“我只是担心你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最后反过来给自己压力。”
毕竟你曾经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要求极其严苛的人。
齐林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没有直接说。
虽然崔雪转开了话题,看似毫无异样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齐林生的担忧却愈发加重。
经过多日的观察,他觉得自己的揣测恐怕是要成真了。
前年退役回家后,崔雪多次试图自杀,万幸都被齐林生和张嘉弈发现。
二人强行把他扭送到市中心医院,才得知这人患上了中度抑郁,距离重度的标准线只有几分之差。而后者,与之伴随的,是一辈子都不能停下的药物控制。
当时,张嘉弈惊得六神无主,万分心痛,询问他该怎么办。齐林生也只能压住心中的紧张,一边询问医师,一边想办法。
从中度抑郁开始,患者即使面上没有表现,心里的自杀倾向也无法靠简单的理性劝阻来压制的。在崔雪父亲同时重病的前提下,他们不得不放弃了长期的专业咨询治疗,选择其他的方式曲线救国。
齐林生做的第一个决策就是,全力让崔雪把注意力从他深爱的电子竞技上移开。
两人向崔雪隐瞒了他的真实病情,只说是轻度的抑郁,靠药物治疗和自己放松就能解脱——尽管,他们拿不准那人是否会真的相信,但至少绝对不能给出准话,让对方失去最后的信心。
而后,就是夜以继日的陪伴。
他们请过三个网管,两人又轮着换班,一个留在店内盯着崔雪的日常起居,一个去城中村边的医院照顾那人的父亲。忙得焦头烂额,但也只得互相激励,不让对方也陷入无尽的挣扎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二人的努力,加上本人的全力配合,终于在某一天,崔雪把药物停下之后,没再做出过任何自残的行为。
一个月后,两人再带他去了一回医院,被告知病情确实有所减轻,到了轻度等级的时候,张嘉弈当场瘫软在地,直接哭了出来。
他们几乎倾尽所有,这才联手保住了朋友和恩人的性命。
即使往后的崔雪毫无战意,对游戏只剩下了简单的“喜欢”,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直到秦朗的出现。
齐林生坐在远处,盯着从门外小跑进来,喜上眉梢的秦朗,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受到愉快气氛的感染。
秦朗就像一轮灼热的太阳。
但带来光明的同时,阴影也会如期而至。
他给对方带来的,不只有对未来幸福美满的期许,还有——
对崔雪过往两年“毫无作为”的否定。
要是那人被刺激到再次走上自我否定的不归路,到那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齐林生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引得旁边的张嘉弈看了他一眼:“真稀奇,齐哥你还会有叹气的时候?”
“没什么,”齐林生挂上轻快的微笑,“遇到了一些小问题而已。”
也许……他该找秦朗打一下预防针。
不幸中的万幸,秦朗是个情商很不错的孩子。被提醒之后,应该会有不小的改进。
但情商高不等于无尽的纵容。
崔雪对秦朗在感情上的索求只会愈发无度,就像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候,秦朗还会像现在这样,给予充分的包容和理解么?
“哎,”齐林生不由小声感叹,“长着这种级别的脸,要是个妹子该多方便。”
张嘉弈听清了他的话,不由得转头露出奇异的神色:“……齐哥,你到底在想啥?怎么几年过去,你和区哥越来越像,总摆出老妈子一样的操心表情了?”
“咳咳咳咳,”齐林生伸手敲他额头,“你能不能专注点?明天这么重要,可别浪费了我们昨天攒的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