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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岚染放下茶杯,笑而不语。
潇潇踉跄的往后跌了一步,双脚发软差点没有站稳住脚。一切都巧合的让人觉得可怕,玖岚染的笑容也让她不寒而栗。
“到底怎么回事?玖岚染你什么意思?”潇潇颤抖的问道。心里脑里全是问号。为什么?为什么?原因?理由?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慧,难道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玖岚染微笑的问道。
“那个司机是你的人,你安排人把我接到那种地方去袭击我的?为什么?是你要我九点前回来的。为什么要派人阻拦我?你是故意耍我吗?!”她就说在意大利无冤无仇,谁会算准了她那个时候在机场,然后袭击她。
玖岚染右手放在一侧,手背拖着额头:“与其去推理这一些。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那个因你受到惩罚的人吧。”
她的话让潇潇凤眸睁大,两步跨到了沙发旁,一手撑在沙发上,猛然靠近玖岚染:“你对炎臣怎么了?你对他怎么了?!”
“稍稍的让他疼了一下。”玖岚染微笑的说着。
慕潇潇已经脸色苍白:“为什么!玖岚染明明是你阻拦我回来的时间的,为什么还要对炎臣做那些事!为什么还要惩罚炎臣!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的戏。我没有错,为何还要罚?!”
慕潇潇几乎是双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逼近玖岚染,如果愤怒能够变成火焰的话,她已经把玖岚染燃烧殆尽了。
“为什么?哼呵……”他轻笑着。碧色的眸子如同湖水一般,深不见底。起手,他手臂勾住潇潇的脖子,用蛮力让潇潇的脸蛋凑近他的脸:“这便是背叛者的下场。”
背叛者的下场?
背叛?
潇潇柳眉紧紧皱在一起,背叛者?指的是炎臣吗?凤眸看着玖岚染,他的身上散发出无尽的黑暗之气。
慢慢的,她明白了一切。什么九点必须回来,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晚回来了就要惩罚,这些只是借口而已。
玖岚染只是在找一个理由折磨炎臣。因为炎臣背叛了他。
“玖岚、染, 你好残忍。你找这种理由有意思吗?!你觉得这样耍人有意思吗?!”她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他轻声一哼,眼眸阴冷。大手抬起,手指重重的抚摸过潇潇的脸颊:“因为他是因你背叛我的啊。要惩罚他的时候,当然也得想一个和你有关的理由喽。”
疯子!
变态!
潇潇拍开他的手:“你挖了炎臣的双眼,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觉得够吗?呵……潇潇,今天就允许你去看一眼炎臣哦。”玖岚染推开她。站了起身。
他的眼眸里有着残忍的余光,没有去看慕潇潇一眼,只是带着嗜血的笑意离开。
潇潇被他推的坐到沙发上。因为惩罚而惩罚。让她去中国,给了她两天的期限,就算她提早一天回来,玖岚染都会阻止她。让她晚回来。
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因为晚回来,所以惩罚炎臣。只因为炎臣曾经因为她,背叛了玖岚染。
这一切都是一个无法躲避的圈套。
撑着身体,慕潇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炎臣怎么样了?炎臣……炎臣……
心里呢喃着炎臣的名字,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偏厅,手扶着墙,她要去看炎臣……踉跄的来到了炎臣的卧房。
手迟疑的放在了门柄上。
沉默了许久,缓缓推开门。
炎臣的屋子还和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睡在床上,而信女正坐在他的床边照顾。
当门被打开。信女缓缓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慕潇潇。眉头立马皱起:“出去!”
潇潇并没有出去,而是走了进来顺带关上房门。
信女眼里燃烧着怒火:“我说出去!听到了吗!”
她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弹,只是看着床上的炎臣,他盖着被子,眼睛被白布蒙着,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信女生气的站了起身:“难道我要打你,你才肯出去吗?!”
潇潇一直没有出声。
而这时,信女的手腕被炎臣抓住:“是潇潇来了吗?”炎臣平淡的开口。
潇潇看着炎臣,他醒着?他猜到了?
信女回过眸子:“不是,只是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呵……”炎臣并没有松开信女的手腕,脑袋一转,像是看向慕潇潇的地方:“潇潇,过来吧。”
他的声音无比的平和。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潇潇站在门口,看着信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离去,又不敢靠近。脚也如同被胶水固定在地板上,怎么也移不动脚步。
信女看着自己被炎臣抓的死死的手腕,眼见着炎臣就不愿意让慕潇潇离开,这才道:“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了。”
当信女说出这句话,炎臣才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炎、炎臣……”潇潇望着大床。她不知道玖岚染对炎臣做了什么……他看起来似乎没有怎么样。可越是这样,潇潇便越害怕。
“潇潇,过来。”炎臣伸出手。
她脚步颤抖,像是绑着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艰难的朝就大床走了过去,信女深深吐了一口气:“你们聊吧,我去外面。”
信女把空间都留给了这两个人。
潇潇已经走到了床边,她抓住了炎臣伸过来的手:“炎,炎臣……我,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炎臣没有表情:“你在多想什么呢?不管你多久回来,都不会改变染大人的任何主意,这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对你做了什么?”潇潇看着他。
“我还好。”
“不。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潇潇说着,掀开炎臣的被子。
他穿着衣服,身上完好无缺。似乎也没有受伤的迹象。潇潇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眸子突然落到他的脚踝上。
炎臣的双脚,脚踝的地方绑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有血迹。
“脚,脚怎么了?”潇潇眉头紧皱。
“没有知觉而已。”他平淡的说着:“我本来就懒,这样躺在床上也好。也省的到处走动了。”
省的到处走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能够走路吗?那怎么可能呢?看着他用纱布绑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