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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达憋屈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而且是自己的镇长女婿耐心的听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满,哪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就是要让自己的女婿听一听,他这个老丈人在河东县一中活的多么不易,校长马海明是怎么欺负自己的。
“为民,你说的一点沒错,全一中的教师,就我一个人沒有购买到内部开发的房子,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条件给我设置框框的,就是因为有次我身体不舒服,向他请假,打电话给他,他硬是不接,一气之下,我沒再请假,沒能参加全校组织的优秀教师讲课比赛,就为这点事,他尽然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本來我还沒特别在意,反正我年纪大了,也沒什么追求了,警告就警告吧,影响不大。”
说到这里,许明达趁着酒意,把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一脸怨恨地骂道:“马海明这个小人,尽然出台了什么学校内部开发的教职工家属楼分配方案,除了近三年内受到处分的教师不能参加分配外,其他只要参加工作的教师,不论教龄长智短,都可以按内部价购置房屋,为民,你说说这不是成心针对我來的吗,你还有天理沒有。”
郑为民本來疾恶如仇,听见老丈人说到这里,也是火冒三丈,突然低声怒道:“天底下尽然有这样无耻的校领导,真是不可理喻,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的。”说到这里,郑为民转头对岳母肖水英问道:“妈,姓马的这么欺负你们,难道你们就沒向县教委反映吗,”
肖水英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是向县教育局领导反映了,反映有什么用,校长跟教育局领导关系不好,他能当校领导,他们官官相护,只是敷衍我和你爸几句就了事了,你爸老实,上面又沒人,想着闹大了,自己的老师都保不住,要知道姓马的什么事做不出來,最后你爸和我也只能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还能怎么样。”
郑为民听到这里,侧过脸來对许琳埋怨道:“琳琳,这么大的事怎么沒听你说起过,你也真是的。”许琳有些委屈道:“那时,你才转业,还沒到玉铃镇呢,我跟你说这些干嘛。”“那后來呢,你怎么不跟我说,”郑为民进一步埋怨道,许琳白了一眼郑为民,道:“后來更不敢跟你说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这事,不把姓马的往死里整就不错了,我哪敢跟你说。”
“琳琳,你看看,这么大的事,我如果不到爸妈这边來,估计这事你还要隐瞒下去。”郑为民沒有纠缠于许琳沒有告诉自己的事,他要全面了解一下马海明这个人,决定趁着这次看望岳父母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姓马的校长。
“爸妈,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给你讨回公道,河东县的县委书记李琦我认识,他是市长伍怀岳的人,这个情况我会向他反应,另外,这个姓马的,我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好对症下药。”
郑为民的话让许明达夫妻听的云里雾里,又是市长又是县委书记的,连名字都叫的那么熟悉,好像相交多年的老熟人似的,要知道郑为民才二十几岁,充其量是个镇长,他怎么可能跟县委书记和市长熟悉,也难怪许明达夫妇都是平头百姓,平时根本就沒有机会接确当官的,听见女婿的话,一时还沒反应过來。
不过,郑为民说收拾校长马海明的事,夫妇俩还是听懂了,知道年轻人火气冲,生怕郑为民惹事生非让许家在县一中更难立足,许明达赶紧摆动着双手说道:“为民,你千万不能乱來,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刚才也只是跟你发发牢骚,排解一下心里的怨气,沒指望你再去把房子要回來,都好几年了,现在找也晚了,现在反正也有套房子住着,比起那些沒房的人來说要强多了。”
对于岳父母的胆小怕事,郑为民能理解,毕竟普通老百姓过日子不容易,要知道岳父母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再说这个年代竞争激烈,找份安稳的工作在社会上生存下來不容易,但这口气岳父母能忍,他郑为民不能忍,就算今天跟自己说的不是岳父母,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老百姓,依他郑为民的性格也是管定了。
不过,郑为民表面上还是和气地安慰道:“爸,妈,行,听你的,我不会乱來,不过,县委李书记我肯定是要拜访的,顺便把这事跟他反映一下,毕竟这是你们应该享受权利,争取一下也未尝不可,如果李书记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明天我和许琳带你们到新开发的小区楼盘去看看,有全适的就买了,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直到现在,许明达夫妇才知道这个女婿真不是一般人,说拜访县委书记跟玩儿似的,估计不仅认识,关系还相当熟悉,而且听女婿的口气,有点财大气粗的感觉,应该有点钱,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么有钱,得问问女儿琳琳,这钱到底怎么來的,别是贪污受贿來的,这房子看还是算了,就别买了,省得到时麻烦。
见郑为民跟男人许明达说了一会话,然后又开始喝杯中酒,肖水英赶紧朝女儿许琳使了个眼色,许琳知道不说出实情,恐怕郑为民始终在父母的心里是个迷,老是猜测惦记着,也不是个事,反正早晚他们要知道郑为民的,索性光着雪白秀气的小脚趿着黑色的坡跟拖鞋跟着她妈妈肖水英进入了卧室。
“琳琳,你跟妈妈说实话,小郑到底什么來头,又是跟县市领导认识,又是买房的,你这孩子心里要把稳一点,我真担心他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呀。”见许琳进入了自己的卧室,肖水英赶紧把门迅速的关上,一把把女儿拽到跟前,瞪视着许琳担心地问道。
母亲的行为让许琳有些哭笑不得,眉头一皱,脸上表情很地无奈,有些不麻烦地说道:“妈,你说什么呢,为民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你们真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你个死丫头,我和你爸还不是为你好,我们是过來人,不管做什么事情还是要把稳一点好,便别说,你的终身大事了。”肖水英见女儿许琳似乎显得不耐烦,气急败坏地在女儿琳琳的背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关切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