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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东犹豫了一下“编。编出來的。你媳妇那。也。也全是。编的。”
我一下就火了。抬头死死的盯着顾先东。使劲深呼吸了两口气。平静了平静自己的心态“继续。”
顾先东叹了口气“外面的世俗社会不好混啊。只能天天摆摊算命。其实啥也不知道。就是碰一些迷信的。混口饭吃。你所谓的三年之约。也是我编出來的。当初你对我态度不好。还耍我。我就生气。就给你弄出來了一个三年之约。还告诉你媳妇。你有大灾。想避灾。只能她救你。救你的唯一方式。就是离开你。我还告诉她。你们俩注定沒结果的。我说你这个人生性多情。不会对她专一的。其实我那会就是胡扯的。就是为了报复你。还扯了一些什么我都忘记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能当真啊。谁知道她不仅当真了。还真的这么迷信。还给了我钱。至于刚才看见你。我是记着你呢。看见你了。沒看见你媳妇。我就想起來之前那些事了。就想着再忽悠忽悠你。顺着三年之约的事情说下去呗。谁知道。你这次不上当了。就是。就是这样了。”顾先东说完。连忙看着我。又看了看麻雀。
玄空在一边也无奈了“师叔。你怎么可以这样祸害人家姻缘啊。”
顾先东跟个孩子一样“我也沒想到这些能成真啊。我当初也沒想到能有现在啊。这算命的都是这样。我忽悠你一次我就换地方了。我还能一辈子只做你这一个买卖啊。我忽悠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从这里真的还能碰见。”
“哎。造孽啊。造孽啊。”玄空唉声叹气的。
麻雀先看了一眼顾先东。然后又看着我“怎么办。”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算了。本來也不怪他。都是我自己的问題。麻雀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
“咱那车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卖。我后半夜下去的。现在搞定了。买了一辆雅阁。先开着吧。”
我“嗯”了一声。又看了看顾先东“算了。跟你说点正经事。听说你会针灸。而且很厉害。”
顾先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个。这个可真不是骗人的啊。这东西。我说第二。沒人敢说第一。就算是我师傅。他都不敢说他能比我强多少。不信。不信你问玄空。问玄空。”
玄空一脸为难的表情。这个顾先东。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师叔。他这个人一看就是很古板的典型代表。碰上顾先东这么一个啥都不管不顾的主儿。有损形象啥的话他也不敢说啊“是。这个是真的。”玄空点了点头“我师叔。”
“什么师叔。叫东哥。我早都还俗入了道教了。行了。给我证实了就行了。”顾先东刚才那害怕的表情一点都沒有了。反而有些兴奋。贼眉鼠眼的看着我“兄弟。带着我去哪儿发财啊。十万。十万啊。。”
“你给我坐下。”麻雀一把就把顾先东又按到了凳子上面“骗我弟弟的事情我还沒跟你算账呢。现在你还想着十万。命还要不要了。还十万。”说完。麻雀就把手举了起來。
“别。别。息怒。息怒。”顾先东连忙笑了笑“你看。咱们这个。也是缘分。缘分。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他的。那不是大家都有错么。谁知道能赶的这么巧。而且现在小孩子都不定性。你看他现在也不是很着急找他的那个女朋友啊。是不是。是不是”
“行了。”我打断了顾先东“我现在问你一句正经的。听好了。我有一个哥哥从小就哭不出來。后來有一次受了点刺激。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植物人。已经躺了好几年了。你有沒有办法把这个弄好 。你把他救醒。别说十万了。一百万我相信也有人肯给你。”
“真的假的。”顾先东的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來“一百万。”
我点头“甚至可以先给你钱。然后你再办事。只要你救得好。但是如果你救不好的话。这钱你就不能收了。我只是起中间一个桥梁搭接的作用。如果你救得好。他父亲肯定会感谢你。或许一百万都不止。”
“一百万都不止。”顾先东嘴张的老大。把自己的手指伸了出來“一百万。还不止。房子三十万车子装修家电十万买车二十万还有五十万存款。”之后。顾先东一下就站了起來“走。走。出发。出发。”非常的激动。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像这一百万已经装进了他的口袋一样。
“师叔。师叔。”玄空再边上声音不大“你。有把握吗。”
顾先东一听。摇头。非常淡定以及坦然“沒有。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有把握的事情。”
“妈的。”麻雀一下就火了“你逗我们玩呢。”
“沒有。沒有。大哥。”顾先东又笑了起來“息怒。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他那是脑子上的事情。我得从他的脑袋上下工夫。说实话我一点把握都沒有。但是我可以尝试一下。给我一些事情。我好好的钻研钻研。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吧。总是要努力。钱哪有那么好赚的。记得答应我的一百万就行了。有了这一百万。我就不用漂泊流浪了。妈的。我买二十头牛上來给法静的老王八犊子耕地。操。”说道这。顾先东又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小孔子。法老秃驴呢。他还在五台山呢。是不是?”
玄空突然就不说话了。眼神有些悲伤。
“喂喂。说话啊你。法老秃驴呢。你告诉他啊。等着你东哥我去把人救醒了。拿了一百万。回來给你上二十头牛的香火钱。哈哈。哈哈哈。”顾先东十分的开心。转头又盯着我“你那朋友名字叫什么。有沒有生辰八字。”
“妈的。让你去救人。又不是让你去做法。你要生辰八字干嘛。”
“你懂屁。”顾先东一点不惯着我“告诉我有还是沒有。别打扰我的思路。我好好屡屡。怎么把这一百万拿到手。你那兄弟怎么称呼。”
“刘震东。我们都叫他东哥。”
“啊。”顾先东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纠结“也。也叫东哥啊。”紧跟着。他大眼珠子转了转“沒事。东哥就东哥。这叫缘分。哈哈。”
“我先提醒好你。别以为这一百万那么好骗。”麻雀再边上的声音很冷酷“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小心有命拿钱沒命花钱。”
顾先东盯着麻雀。盯了一会“嘿嘿”的又笑了。拍了拍麻雀的肩膀“这位大哥。请您放心。我不是要骗人的。我去试试。能治的好。我拿了钱。不用流浪了。把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之后我就再这庙边上再开一道观。我气死法静那个老秃驴我。我天天跟他对着干我”
“师叔。”玄空再边上又要开口
“师叔什么师叔。叫我东哥。对了。你现在赶紧。下山。快点。去五台山。找法静那老秃驴。把善水留下來的那套针给我拿过來。妈比的。他用都浪费。快去。快去”
玄空看了眼顾先东。转身就出去了。
顾先东笑呵呵的。一脸的兴奋“两位放心。为了钱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另外。小空子去五台山。这來回得两天。你看。咱们。”
“师叔。”玄空这个时候已经回來了。手上拿着哪个布袋。布袋外面全是针“给您。”
“啊”顾先东顺手接过布袋“这东西法静不离身的啊。怎么着。他退位了。不是再五台山当活菩萨呢么。这东西怎么跑你手里來了。还是这老秃驴知道自己医术不精了。让你來给我的。退位让贤了。哈哈。这才有自知之明么。早该给我了。善水那老东西就是偏向他。行了。我知道了。你告诉那个老秃驴啊。这个我就不给他了。他拿着浪费了。再我手上比他手上好使。他自己肯定也明白。哈哈。哈哈。行了。我们出发了。”顾先东套着大道袍。把桌子上面的茅台也拎了起來。把针布袋绑在了腰上。更是不伦不类的感觉了“出发。冲着我的一百万。出发。玄空。记着帮我告诉法静啊。”
玄空再一边的声音有些悲凉“师叔。这个就给你吧。不用告诉了。也告诉不了了。”
“咋了。”顾先东转头“你怕他责罚你啊。沒事。你就说是我抢走的。”
“不是。”玄空摇了摇头“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圆寂了。”
顾先东听完了玄空的话。嘴张的老大。最少发呆了十几秒“不可能。不可能。你和他和起伙來骗我的。是不是。妈的。少來这套”
玄空的眼圈红了“师叔。你认识玄空这么久。何时见过玄空说谎。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圆寂。遗体也已经火化。已经安置再了后院的灵堂。”
顾先东手上的茅台“咣啷”的一声。就掉再了地上。紧跟着。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转身就往出跑。玄空跟着追了出去。我和麻雀再后面。互相看了一眼。也出去了。原來这个院子后面。还是有一个小院子了。这个院子。有一个侧门。侧门后面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里面只有一个房间。类似于灵堂的样子。门沒关。进去以后。里面有十几个排位。都是按照法号來的。悟字辈儿的。申字辈儿的。善字辈儿的。下面是法字辈儿的。上面的牌位比较多。越到下面越少。最后到了法字辈儿的。就一个法静。如果再算上顾先东这个法字辈儿的。等着到了玄空。玄字辈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是一个寺庙的悠久历史。这个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寺庙。看起來一定存在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