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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诺辰以往在家里受尽宠爱,这会儿被人打了一个巴掌,血性也上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小短腿和两只胖手齐用往这个坏女人身上砸,圆溜溜的眼睛气的通红,虽然孩子没有多大的力道,可一直捶打一个地方也疼,林音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刚要动手,被温容习阻止,脸色有些不高兴:“住手,谁让你打他的?”
林音听到温容习不高兴的声音,脸色微变,急忙解释:“容习,不是,我……我只是……”
温容习握住顾诺辰饿小胖手,让林音先下去,林音不甘心咬咬牙只能乖乖下去。
温容习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被打了一个巴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留,反而跟发飙的小狼崽逮谁咬谁,这性格像谁不言而喻。
修长的手指轻轻想摸他的小脸,却被顾诺辰恶狠狠拍开:“坏人,滚!”小脸冷冰冰没有一点表情。
“疼不疼?”他目光盯着这双眼睛,还是这双眼睛很像,温容习一下子忍不住软了软心。
顾诺辰龇牙咧嘴恶狠狠瞪他,语气奶声奶气又多了几分愤恨:“滚!我爹地不会放过你这个坏人的!”
温容习一下子想到顾溪墨那个男人,脸色微变,看着眼前孩子没有多少温情,立马让人把人带下去。
惊羽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脸色顿时变了,她几乎可以明白林音有什么目的。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联系顾溪墨,只是摸身上怎么都摸不到手机,看来林音断了她的后路,侧头扫了一眼座机,虽然心里觉得这座机的可能只是摆设作用,还是免不了带有希望能打通,她拿起座机拨通顾溪墨的电话,等来的确实机械冰冷的女声回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这时候门咔嚓一声打开,林音推门而入,惊羽抬头看到林音脸色难看带着冷意,林音见她打电话的姿势也不意外,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我会这么笨让你联系上顾溪墨那个男人么?”
惊羽搁下电话,起身站在地上,眼底发冷:“千方百计劫持我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容习的?”
真有些不明白,既然林音那么喜欢容习,为什么偏偏每次千方百计带到容习面前?
林音笑道:“当然是我的主意,他想要什么,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为他做到!”
她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只觉得她真是魔怔疯了,冷哼嘲笑一声:“是么?你说的真是好听!你利用我以为温容习真能看到你的真心而后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怕我真和他在一起?”见她眼底瞳孔微缩,她猜测的果然不错,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为自己爱的人找伴侣,更别说林音对温容习还陷得不是一般的深。这一次她心里终于冷了,以后她和这个女人再也不相干。
林音被对方戳破心思,脸上有一瞬间的狼狈,惊羽不管她的狼狈,冷声道:“我劝你还是放我离开,否则说不定我真和容习在一起!”这当然不可能,只是她如今看着一副为容习好为他愿意付出所有的样子给恶心到了,如果没有这一茬,她会祝福鼓励她追求她想要的幸福,只是这种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下,偏偏她还要装着一副为对方付出所有无私样子,那恶心的样子活像妓女立贞洁牌坊,让人恶心的要命。她想她真要是和温容习在一起,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林音眼底有些紧张,连带话里也紧张:“不,你不会的,你喜欢的是顾溪墨!”她也是龚定一点这个女人不会真喜欢容习,才把人抓来,想要容习早点死心,而后看到她默默的付出感动愿意和她在一起。
惊羽一步步走过去,脸色实在是冷,冷笑:“我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难道你不知道么?”
话音刚落,林音脸色骤然变了,怨恨妒忌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剥了,她是第一次真正在她面前露出怨恨妒忌狠毒之色,惊羽虽然知道林音恨她,但猝不及防看到她眼底的怨恨和妒忌,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多恨她,她的眼神让她想到一种物种就是毒蛇,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多年对一条毒蛇真心相处了那么久,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后背泛起一股冷意,她要庆幸这个女人没有早点对她出手么?
此时两人撕破脸面,林音再也没有伪装,脸上妒忌的扭曲,她恶狠狠盯着惊羽满眼怨毒:“都是你,贺惊羽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容习早已在一起了!都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容习对我少了注意力,他只看的到你,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妒忌多恨么?而且容习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却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根本配不上容习,你根本配不上他,我就是要他看清楚你,让他死心,让他只明白我的好和我在一起!”
惊羽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冷笑:“你把我放在容习面前以为他能对我死心?你错了,不是有一句话说的挺好,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只要我一天在他面前不答应他,他就不可能对我死心,更别说喜欢你,况且我配不上容习,你配得上?”她必须刺激这个女人尽快放她离开。
林音脸色气的发白,眼底挣扎一闪而过,她毕竟不是愚蠢的,想了一圈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你故意刺激我不就是想让我放你离开!不可能,你放心,等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会给你一个全尸!”说完转身要走。
惊羽乘她猝不及防攻击她,林音转身下意识想反抗已经迟了,她掐住她的脖颈把人压在门背:“放我离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手指慢慢收紧,林音脸色发白,眼底愤恨瞪着她,惊羽眼底越冷,手下也没有丝毫留情,收紧真要杀她,林音冷冷看着她突然道:“你敢杀我,我保证你儿子的命也活不了多久!”
惊羽听到自家儿子的消息,眼眸瞪大,手指缩紧:“我不相信!凭什么你说我就要相信?”
林音脸色泛青色,窒息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惊慌,她知道自己绝不甘心死,她强装镇定吐出一句话:“不相信?那你就杀我试试?今天我可是看到那小子害怕又惊慌的样子,说实话,这五年,没想到你竟然把他养成一只单纯的兔子,真是好笑。顾氏的小少爷以及蒙家的外孙就这么被你养废了,真是好笑!”她心里却道那小子是兔子才活见鬼了,要不是容习阻止,她一定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那小子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不妨碍她的怨恨。
惊羽听到她的话,脸色渐渐苍白,这五年刚开始因为小辰的病以及身体脆弱,她全身心扑到他身上,那会儿孩子能活着对她就已经是奢望,所以她不敢对这孩子有多少要求,更别说他身体不好,她一心保护他,只为他有个单纯的环境,这辈子只希望他身体越来越好就算平淡点生活没有事。可到头确实她害了那孩子,从她和顾溪墨在一起,她就该明白孩子的身份以及未来的责任,小辰是顾溪墨唯一的儿子,他注定这辈子平凡不了,如果她再宠着哄着护的多严实,她也不能保证能护他一辈子,除非他能真正懂事强大起来,像小湛,如果前几天林音对付的是小湛,小湛完全有可能全身而退。她承认这一瞬间她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这次孩子有什么事情,她不敢……想!想都不敢想,目光发冷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就算她再恨,她还是不敢用小辰的性命来赌。而且林音抓小辰来还有她,目的是什么?她想引顾溪墨上钩威胁他。想到这里,她心里立马惊慌起来。
她屈膝往林音小腹用力撞去,一阵疼痛的闷哼声响起,林音脸色发白:“你敢这么对我?”
惊羽松开手面无表情:“这只是警告,林音,我警告你,若是我儿子有任何损伤,我绝不会放过你!”
林音疼的背滑下门背,脸色苍白,眼底却越发怨恨,惊羽冷冷看了她一眼:“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这会儿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惊羽,你醒了?”
林音听到温容习的声音,脸色微变,捂着肚子起身开门,此时她额头冷汗岑岑。
惊羽冷笑扫了她一眼,只觉得活该,这个女人真不值得她对她好,刚才她可是用了狠力,她疼几天也正常。
她拉开门,温容习面容有些紧张,怔怔看着清醒的惊羽,他眼底只有她一个,只是漫不经心扫了林音一眼,便打发了她。林音咬着唇愤恨不甘心离开。
惊羽看着坐着轮椅的男人,说实话之前她确实有些恨,而今看到他双腿真残废,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她宁愿废了这条腿也不愿意欠这个男人的恩情。之前她明知容习对她的感情,却没法彻底决绝拒绝当陌生人,如果真如此做,那她也太忘恩负义了。但她又不想两人不清不白,和顾溪墨在一起,她也就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甚至暧昧不清,她这个人最恨背叛和三心二意,如果她真一边和顾溪墨在一起,另一边接受容习的示好,那她也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两个两人,既然如此,她宁愿对不起一个人。
她眼底复杂:“抱歉,上次你做手术我突然有事所以没等你做完手术就离开了。”
温容习一把握住她的手,惊羽怔怔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以前她只当两人相熟,如今却觉得别扭不适,下意识挣开避嫌,温容习脸色一瞬间沉下,惊羽当没看到脸上挑着笑容自然说道“抱歉,容习,他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靠的太近!”这辈子她和容习注定情浅缘深。
温容习刚扯开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他眼眸怔怔一下子话咽回肚子,他试着扯开笑容,笑容勉强的恨:“惊羽,你当真就那么喜欢顾溪墨?”
惊羽笑笑:“他是我丈夫,不喜欢他我喜欢谁?容习,这辈子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她也是用朋友搪塞,没有说清,但这次她要说清楚:“容习,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么?这辈子我们只能是朋友,就算将来我和顾溪墨不在一起,我身边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容习,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就是答应和你在一起,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从开始,我就不该给你希望而后让你如此执着,如果不是那一次,我们可以是最亲密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在这里,我要说对不起,容习!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我希望以后你能找到一个……”
“够了!”话还没说完,被温容习打断,他从没有想过她会跟他说开,这会儿她说开这些话是要和他撇清关系,以后两不相干么?他眼眸垂下怔怔,眼底有惊慌有害怕,他之前还对她存的一丝期待不过是因为她对他心软,他总以为她心里还是有一处地方是为他空着的,只要她对他心软,他就有可能让她爱上。如今他只觉得一切都变成笑话和讽刺。
他眼眸颤颤,连指尖都颤抖,脸色惨白如纸,伸手想摸她却停在半空,他怕她拒绝,她的拒绝是他毕生的心伤,他想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爱她,回首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爱了她这么久,只是这么久都无法打动他,他眼底终于有些绝望:“惊羽,对你而言我就只能是朋友?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
“我们当朋友更适合,但如果你再执着下去,以后我们可能连朋友也成不了,容习,你知道我的品性,如果我真接受了你的示好,才真的对不起你这份感情,我从来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也做不来三心二意的事情,我的心太小了,它只能容得下我的家人,如果有一天谁对他们下手,我绝不会坐以待毙,容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哪怕她对他愧疚心软,该说的话该撇清的关系还是要继续。
温容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容苍凉,目光盯着她一动不动:“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么?近十年的感情你说让我断就断,你以为我的心是泥做的,不会疼么?是不是你只会在乎顾溪墨那个男人,我陪了你这么久,爱了你这么久,到头却比不上一个陪你几年的男人,你说我这十年算不算是个笑话,我甘心么?我真能甘心么?”不等她开口,他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想放弃这段感情么?可是放弃不下怎么办?夜深人静我总是回忆响起当年那道倔强又坚强清澈的目光,最后我承认什么人都比不上你。”他扯住她的手:“惊羽,陪在我身边!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惊羽最终还是挣开他的手:“对不起!”
温容习脸色终于变了,薄唇颤抖,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他低声笑了几声,突然觉得自己悲凉又绝望,如今这个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连骗他一次也不愿意。温容习顿时心口冰凉一阵失魂落魄。
“来人,推我离开!”他声音明显颤抖不稳,急急要离开这里,仿佛离开这里,今天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
“我和小辰什么时候能走?”惊羽盯着容习说道。
温容习听到这句脸色大变,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你走,至于那个孩子并不在我手上!”
这时候几个佣人进来急忙推温容习离开,惊羽怔怔盯着他的背影,眼底复杂。她不确定小辰在不在别墅里,但林音不可能说谎。他究竟想干什么?
温容习等到书房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没想到林音竟然告诉惊羽那个孩子的事情,她这么对她说,明显是想让惊羽对她有芥蒂。他会怀疑林音因为只有林音能接近她和她说这些。
林音刚开始被温容习喊进书房,心里还有些期盼,只是她刚进去,温容习把杯子砸过去,虽然没有砸到她,却还是让林音脸色发白。
“容习,你……”难得贺惊羽那个女人说了她什么坏话?
“你和惊羽说那个孩子的下落到底什么目的?”不等她开口,他继续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一直把你当最信任的人,如今你自作主张想要挑拨我和惊羽的关系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如果你不满我,大可以离开!”
林音和温容习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绝情的话,可这时候他心情本就不好,对挑拨他和惊羽的关系更是敏感,这时候也冷下脸来。
林音听到温容习的狠话,脸色青白交错到惨白,一方面她觉得这话肯定是贺惊羽那个女人告状的,目的是离间她和容习的关系,另一方面她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其他女人,如今对她也毫不留情,以前她觉得自己或许不是这个男人心里那个人,但总有几分特别,可现在看来,她心口妒忌有抽疼,拳头捏紧,咬着牙解释:“容习,你也知道我之前要约她出来,她不会再相信我了而且对顾溪墨那个男人简直深信不疑,甚至我把那些照片都发给她了,也没有等到她主动联系找上我,我只能放出诱饵,引她出现。”这些话当然是半真半假说的。不等温容习的反应,她脸色故作苍白:“容习,我在你身边陪了你这么久,你当真一点都不信任我?”
温容习对林音还是一分心软,当然这些心软都归咎在她有用的基础上,她这个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看人极准,本身也是个不折手段的人,而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同类。他之所以会用她,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有价值。
“好了,我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你先出去吧!”
林音听到温容习的安慰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想到贺惊羽那个女人,她此时恨的不行,她没办法对付那个女人还办法没办法折磨一个孩子么?想到这里,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候,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进来:“容少,一个保镖来传话说他们大少约您下午在龙城广场三楼见面!”
“来的竟然这么快?”温容习勾起嘴角,想到这个男人废了他的双腿,他恨极,绝对要他千倍万倍还来。
z市,顾溪墨站在落地窗面前,一张冷峻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再加上身上的冷气和低气压,越发让人难以接近,那双泛着狠色的眸光此时波澜不惊,远远看过去,就跟一樽一动不动的雕塑,背影挺拔高大。
他目不转睛盯着下方的风景,脸色沉沉不动声色,气势强大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大少,话已经传过去了,只是那个温容习真会来么?”祁林小心翼翼看着大少,生怕说错话。
话音刚落,顾溪墨转身,浑然的气场散开,眼眸威慑,身上由内而外的气场散开,强大的压迫压的周遭温度骤降,以祁林为首几个保镖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呼吸一窒,有些喘不过气,谁这时候也不敢乱说话,纷纷垂头。
“他的目的在我?怎么会不来?”顾溪墨脸色极冷,手里捏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激荡,颜色鲜红如血,艳丽十足,他手指完美修长,骨节却泛成白色,微微用力一捏,松手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他脸色阴狠戾气十足:“这一次,我让我有来无回!”
而此时b市,顾溪墨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让秦染立即查,立马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知道自己侄子和大嫂被人绑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立马吩咐秦染帮忙。
秦染在一旁看顾溪墨的笑话都来不及,怎么愿意帮,不过看在小瑾的份上,他还是答应了,不过这会儿他去z市,顾溪墨那男人还嫌他多管闲事。不急。这次他打定主意让顾溪墨欠他一个人情。
而z市此时下午三点,温容习并没有来,来的人是林音,林音以前心里只有容习,没有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如今再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大少,就算她对这位有点偏见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尤其是他冷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能让这位顾氏大少变表情以及放下他的自尊臣服,对任何女人而言,这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诱惑。女人都喜欢强大霸道的男人。也都期待一个强大霸道的男人为她们钢铁绕指柔。
顾溪墨坐在桌上,面色不动,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让人后背平白泛白,就连林音心理素质很不错,但面对这个男人的气势,她心理还是忍不住发寒。
“大少,我们容少这次没来,约你三天后在游艇见面,但有一个要求,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林音话音刚落,祁林脸色就变了:“你真以为我们大少怕你们?”
顾溪墨抬眸,黑漆漆的眼眸辨不出任何情绪,他眼底波澜不惊毫无波澜,可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眼神越发让林音忌惮发寒,看着那双眼睛,她觉得心脏跟放在冰块里,随着冷温开始收缩收紧,她脸色煞白眼底甚至有些惊骇,如坠入冰窖的冷意爬满四肢百骸,密密麻麻。
这时候,低沉充满寒意的嗓音响起:“好!”
林音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任何不安,她突然间甚至比温容习喜欢贺惊羽更妒忌她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感情,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只是几句谈话,但她却忍不住新潮起伏,汹涌波涛,要是有这样的男人喜欢她,她也说不定很快移情别恋。她心里越发妒忌那个女人。这会儿她故意道:“大少,抱歉了,因为我们容少要陪其他人!这些日子他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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