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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只是笑笑。
她希望他没事,但和自己的处境无关。
海瑟薇被带走,被露西娅关进了一间审讯密室里,就连莱克都不得靠近,不允许他去见她。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像他说的,等厉斯年醒来。
露西娅实行了她所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海瑟薇被施以严刑,但又不足以致命,快熬不住了就医治,和厉斯年在那边受到的待遇一模一样。
她的脸色始终苍白,不辩解,也不求饶。
这样的日子度过了三天。
她在生死线上徘徊着,近了,又被人拉回去。
夜晚她会哭,却不是哭痛。只是在寂静的时候,她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或出现一些幻觉,然后嘤嘤啜泣。
她想起厉斯年无数次重复,和她说着无论她犯下什么错他都不会同她生气的话,心里便像刀绞一般难受。
她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愧疚感席卷而来。
原本这些年的同床异梦就让她感到很压抑,在她知道这样一个真相后,更是难受得不得了。她的身体足够承受任何刑罚,可她的心做不到。
她甚至想,露西娅就这样把她折磨死了该有多好。
她这辈子,都还不起厉斯年的债。
海瑟薇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抱起来,她在绝境之中被人拥住了身体,温暖的一个怀抱。
“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他的声音。
那一秒,海瑟薇却痛哭出来,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身上。
莱克赶紧将海瑟薇身上的桎梏全都解开,厉斯年将她抱出去。
露西娅虽有不甘,却也只能认了。
这样一个夜鹰派来的奸细却依然能得到他们首领的宠爱,是所有人都料不到的。他们以为,首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在考虑如何让海瑟薇死得更痛哭。
但接下来几天,他们所看到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厉斯年自己受伤都不会叫那么多医生,而为了给海瑟薇医治,他将本部所有的医生都叫入了他的房间。
因为海瑟薇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厉斯年便将世界各地的名厨请来本部,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亲自喂她。
还有很多细节上的无微不至让所有人知道和明白,海瑟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众不同。
自此,除了露西娅仍对她不满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敢再对她有什么非议。
第四天,海瑟薇在厉斯年的亲自喂饭下,吃完了。
他反身让人把东西都端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海瑟薇的内心汹涌澎湃,难受不已。
厉斯年一转身发现她哭了,坐她身边将她的泪水吻去,问她:“怎么了?哪里痛?”
说完,对莱克说道:“去叫克里斯过来。”
克里斯是他的御用医生,也是本部医术最好的。
“不用了——”海瑟薇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我没有事,哪都不痛。”
“都哭了,一定是哪里痛。”
“是心。”
这么多天,她一直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苦,可厉斯年从没有给过她悔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