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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对方的话语里，并没有云墨所想听到的，以至于让云墨的神色显得更冷了。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将双手插在了裤包里，微微的蹙了眉，凌寒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这男人一眼，很快从他身上移开，望向早已没入商场深处的乔乔。
已经看不见乔乔的身影了，暗了暗，等她买完送给岳母的旗袍，时间刚刚好。
“站起来说话。”他是文明人。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仰翻在地的男人，起身时双脚都在发抖。
“云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他的目光狠了一分。
男人赶紧补充，“真的，我句句实言。她只是说，要我调查云太太接触过的男性，除了您以外。”
“……”云墨耐心地等着男人的老实交待。
“还说如果有录音，视频，会加价。”
“……”
云墨又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
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似在说：没了？
吓得男人结结巴巴的交待了所有的事情。
“这个女人很年轻，二十多岁，却像个贵妇。”
“……”
“还有，还有，她提了一个粉色的LV包包。”
“……”
“走路的时候，看起来很文静，也很性感，特别是那水蛇腰。”
“……”
“云少，我真的没有这人的联系方式。”
“是她？”
“云少您知道这人是谁？”
他不答。
只是又蹙了眉，微微的。
这女人调查乔乔做什么？
云墨前前后后的联想了一遍。
这女人该不会是误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娶乔乔只是为了掩饰。
让人调查乔乔接触过的男性，是怀疑乔乔婚内不“幸福”，会红杏出墙？
如此以来，给乔乔沉重的打击？
让乔乔做不成云太太？
如此想，似乎很有道理，也符合袁艺凡的动机。
呵！
心好狠的女人。
曾经还和乔乔情同姐妹，抢了乔乔的前男友，还想毁了她现在的幸福？
云墨若有所思。
男人哀求，“云少，我句句实话，求您饶了我。”
“……”
“我把照片全还给您，其实也没拍到云太太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云墨的目光又狠了一分。
男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云太太当然是洁身自好，不可能有任何绯闻。”
“……”
“云少，云太太的照片全在里面，我没有留底。”
“……”
“她给你多少钱？”
“……”男人琢磨着，云少什么意思？
“不多，不多。”
“全还给她。”
“……”男人只想哭，到手的鸭子啊，就这么飞了？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搜集她的丑闻。”他相信，这么一个心里阴暗的人，一定会有丑闻。
“云少，先别说这女人有没有丑闻，我连她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我……”
“……”
“我答应，答应。”
“她是楚楠天的，太太。”
“楚楠天？”
“既然是做这一行的，该不会连他都不认识。”
“认识，认识。我如果满足了云少的要求，云少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
他眨了眨眼，算是默许。
“云少，您真肯放我一马。”
“那就要看你做得如何了。”
那边，乔乔拧着购物袋往回走，时不时的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血战结果，送给爷爷的，妈妈的，爸妈的衣服都有了，所以脸上有着洋洋自得的笑意。
抬头时，不经意的看见几米开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西装裤包里，和他身前的男人交谈着。
“阿墨？”
这么快就到了？
她想小跑上前，但由于拧得购物袋太多，冬天的衣服也沉，所以显得有些笨重。
“阿墨，这么快你就到了？”绕到他的身前，侧头时微微诧异，“这位是。”
“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他很快帮她提了一大半的购物袋，“买了这么多？”
“是啊。”她想和他‘生意上的朋友’打个招呼，却被他牵着往前走，刚好转了一个弯，就到了云梯口。
两人步入云梯，往下滑行。
“阿墨，让我跟你朋友打个招呼嘛，怪不好意思的。”
“不必。”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好像气氛不是很好。”
“没什么。”
“怪怪的，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也怪怪的。”
云梯滑向了一楼。
云墨一手拧着四五个购物袋，腾出另一只手来，牵过她的葱白小手扣入掌心。
两人从云梯的最后一层，越过地毯，走向光滑的地面。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商场买衣服？”
“冬天了嘛，换季了，天冷，给爷爷买了一件羊毛衫，还有一套保暖内衣。”
“……”他认真的听着。
“还给妈妈买了一条披肩，可好看了。”
“……”
“还有我爸的，我妈的。”
“……”
“呀！”
“怎么了？”
“我说了要帮你买件风衣的，我们再倒回去看看吧，正好你可以试一试。”
“我的品味可不一般。”
“放心，你要再大的品牌，我都可以送给你。我现在是有钱人。”
“股票又追加买入了？”
“是啊，赚翻了呢。”
“改天吧，今天我们回荷塘月色。”
“啊，上周不是说好回老宅吗，好久都没陪爷爷和妈妈了。”
“你不想回娘家吗？”
两人从商场里走出来，没有了暖空气，突然袭来了阵冷风。
云墨松开紧扣在他掌心里的小手，顺手抬起来拢了拢她的白色风衣。
“老宅那边随时都可以回去，我和爸约好了，今晚回去吃晚饭。”
“好吧，下次再回老宅，正好可以把衣服带给我爸妈。”
站在初冬的冷风里，他刮了刮她冰凉的鼻尖，“回去别老是跟妈顶嘴。”
“我哪有。”
“拿出你待邓女士的七分礼貌，来待袁女士，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踮了踮脚尖，歪着脑袋望着他，“阿墨，怎么突然教我敬孝道了？”
“……”他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她又说，“邓女士是婆婆，袁女士是妈，跟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自然不一样了。”
“那也你不能因为袁女士是亲妈，就经常顶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