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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节哥哥。”云鸢缓缓转身朝着来人望去,“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素节一身黑色紧身锦袍,袖口用金线绣着莲花图案,华贵内敛,头上束着金冠,数日不见,他看上去又沉稳了许多。
云鸢看着素节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眼神有些恍惚,这个少年,还是当初那个在雪地里面给自己撑伞的少年吗?还是那个一身泼墨流云锦袍,如墨竹一般干净的少年吗?
她不想看到他变了,她多么希望,他还是自己的那个素节哥哥。
“鸢儿,你终于回来了。”素节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一如当初那般温暖的笑意,眼神柔和的看着云鸢,“我等你好久了。”
云鸢愣愣的看着素节,“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素节走到云鸢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云鸢嘴角浮起了一抹冷冷的嘲讽,“我是知道了我爹爹叛国通敌,现在已经逃走了?还是知道了我的家人全都被软禁在国公府中,被我的好哥哥给看守起来了?”
素节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出现了一抹伤感,“鸢儿,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这样做。”
“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将我抓住去给陛下邀功?”云鸢的眼中浮起了一抹泪光,在冰冷的月光中闪烁着莹光。
素节觉得心里倏然一疼,就像是被一把刀给狠狠的划了一道,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去帮云鸢擦去脸颊的泪水,云鸢往后退了一步,素节的手便那样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悬在空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云鸢看着素节,“你若是不告诉我,我自然也会去弄明白,不过,到时候你便不是我的素节哥哥了!”
“鸢儿!”素节咬着牙,看着云鸢,又气又怒,“在你心中,我秦素节是什么样的人?”
云鸢心头也跟着一疼,“你在我心里,是可以信任托付的大哥,可是你现在呢?我的家人被困在国公府中,你却是看守他们的人!你让我如何想?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鸢儿,难道你希望我现在也跟他们一样被困在国公府中?”素节看着云鸢,“那么谁来保护你?谁来保护他们?”
“素节哥哥你是说……”云鸢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素节。
素节点点头,“我没有向陛下求情,甚至没有帮云家说任何一句好话,还主动领命来围困安国公府。所有人都以为我秦素节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唯独,鸢儿你不可以。”
“素节哥哥,你是为了在暗中接应我,保护我的家人才会……”云鸢心头一动,眼泪再次一次的往外淌。
“是!”素节点点头,“我怎么会忘记姨父姨母对我的好?我怎么能忘记爷爷奶奶对我像亲孙子一般?我怎么能忘记……他们是鸢儿你的亲人?可我不能够站出去与陛下为敌,我需要金鳞卫统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