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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姜母再不愿意,最后还是被姜父带出了房间。
“思琼,你能过来一点吗?”姜子阳动了动唇,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一刻的他看上去要比平时还要精神的多。
“嗯。”穆思琼闷闷的应了一声,缓步上前。
“不要哭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不喜欢哭了。”看着眼角还闪烁这泪光的穆思琼,姜子阳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替她擦拭掉。
可是才抬到一般却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蓦然掉下去。
好在穆思琼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哭,只要你没事,我就不哭。”穆思琼哽咽着声音开口。
姜子阳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因为生病后就苍白的脸在这一刻,竟然显得飞扬起来。
“在的记忆里,你一直都是那个神采飞扬,坚定勇敢的穆思琼,所以,这个坎你也一定能度过去的,对不对?”姜子阳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
“我不坚定,也不勇敢,我还还很爱哭。”穆思琼拼命的摇头。
姜子阳的语气就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她不要听。
“思琼,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遇上你,甚至是有点感谢上天能把你送我到面前。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坚定的守在你身边。”姜子阳淡淡开口。
在他从手术台上清醒的时候,那些缺失的六年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既然你六年前那么后悔,现在就不要在做六年前的事情,你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吗?我答应你,我以后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我们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穆思琼急急开口,握着姜子阳的手不住用力。
“真的吗?”姜子阳嘴角浅浅上扬,露出一丝憧憬的笑意。
“真的,你知道,我从来不骗人的。”
“思琼,你知道听到你这话我有多开心吗?我也好像跟你……重新开始。”
“那你就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重新开始。”穆思琼语气定定。
然而姜子阳却没有再回答她,看向她的眼底盛满了柔情,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她的容貌深刻在骨髓。
“能给我你一根头发吗?”好一会姜子阳才喃喃开口?
“……”穆思琼有点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的拔下了一根头发递给他。
姜子阳接过,眼底滑过一丝柔情,随后十分虔诚的将它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他的举动让穆思琼一愣,多年以前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
“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的故事吗?要是两个相爱的人中间有一个先死去了,一定要用对方的头发绕住自己的无名指,这样,就算是过了奈何桥,也不会忘记对方。”姜子阳淡淡开口。
穆思琼张张嘴,好半天才吐出声音来:“那不过只是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你居然还记得。”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姜子阳浅浅一笑,握紧了自己的左手,“而且,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好。”
“……”穆思琼眼眶一酸,泪水再也止不住,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一辈子,我不能照顾你到老,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先到你,然后再也不离开你。”姜子阳语气定定。
随后抬头看了一眼穆思琼:“你愿意吗?下辈子,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嗯。”穆思琼重重的点了点头,泪水狠狠的砸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听到她的回答,姜子阳只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意:“思琼,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这一辈子,一定要幸福快乐,连同我的那份一起……”
姜子阳的声音越来越清,到最后已经只能看见唇瓣微动,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不要,子阳,不要闭上眼睛,我求求你,你看看我,看看我啊。”穆思琼紧紧握住了他已经快要掉下去的手,拼了命的哀求。
姜子阳能够听到她的哭声,想要开口安慰她一下,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
朦胧间,姜子阳好像是看到了曾经那个消瘦的小身影,眼神带着戒备,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把自己伪装成无坚不摧。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懂新娘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想要是她是新娘子的话,他一定会愿意玩一次那种幼稚的过家家游戏。
思琼,有人说一眼误终生,可我并不觉得这是误。
因为这一生,不管喜悲,对我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
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
愿你往后的岁月,平安喜乐。
……
姜子阳的眸子最终还是缓缓阖上,一直被穆思琼抓在掌心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子阳,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穆思琼双目赤红,慌张的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跑的,我应该乖乖的留在你身边。你看,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再捉弄我了,醒过来好不好?”
“姜子阳,你睁开眼睛啊!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怎么能……”穆思琼哀嚎,那声音就好像是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带着最浓重的悲切和慌乱。
“哐当”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穆雨晴满头是汗的出现在门口,一双眸子瞪的硕大,只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身影。
“闭嘴,你哭什么哭,子阳还没死呢!”穆雨晴上前,一把推开了穆思琼。
那强劲的力道只让穆思琼身子一歪,直接撞上了一侧的桌角。
额头传来一阵痛意,隐约有温热的液体滑下来。
里面的声响也随即引来了等在外面的人,看着床上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姜子阳,姜母随即晕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病房都陷入一场混乱。
席景言快步上前,一把扶起了还跌坐在地上的穆思琼,看着她冒血的额角,随即拿起纸巾替她捂住。
耳边不住的传来各种声音,有护士,有医生,有穆雨晴的呓语,还有席景言清冽的声线。
全都满满当当的塞进了穆思琼的脑子,只让她觉得下一刻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思琼,思琼?”看着穆思琼那苍白的脸色,席景言只急促的出声询问。
然而下一刻,穆思琼的身子便直接软了下去。
席景言也顾不上许多,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急急出了病房。
医生说穆思琼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比较虚弱,才会导致昏迷。
医生给注射了一点镇定剂,好让她安稳的睡一觉。
席景言坐在穆思琼的病床边,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心口堵的难受。
哪怕是有镇定剂的药效,她那眉头却还是紧紧簇在一起的,似乎是睡的很不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拉回了席景言的思绪。
“总裁。”乔远定定站在门口。
“嗯。”席景言轻应了一声。
“这场事故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定是极端分子所谓,不是有人背后操控。”乔远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嗯。”席景言点了点。
“还有,这是之前调查的结果,有了一些突破,您可以看看。”乔远把一份文件递给席景言。
“之前种种都是……席老爷子背后策划的,就连姜子阳的记忆都是他请催眠师给篡改的,目的大概是想利用他来制造你和夫人之间的矛盾。”里面的文件说的很详细,乔远只挑了重点。
……
席景言幽深的黑眸逐字扫过手上的文件,最后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神情。
说冷峻,程度太低,说恐惧,他偏偏又面色平静。
只是那双黑眸里却掀起了骇天大浪,带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汹涌。
乔远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席景言。
他从小跟在总裁身边,知道他是由老爷子一手带大的,不管老爷子平时里为人如何,可他知道,在总裁的心里,他一直敬重着他。
因为,他已经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他也知道总裁有多爱夫人,如今局面弄到这个地步,他才是最痛苦的一个。
乔远有些担忧的看了席景言一眼,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乔远离开之后,席景言连动都没有动,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手上还握着那份文件,可这确实他看过最重的文件。
房间里静默无声,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安静。
……
傍晚时分。
“子阳,子阳!”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眸子,一个翻身做了起来。
“做噩梦了吗?”一直守在一侧的席景言听到声音随即凑上前。
穆思琼光洁的额头满满都是汗水,眼底一片恐惧。
“我刚才……梦见子阳……”穆思琼喃喃出声,最终是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只扭头看着席景言,“姜子阳呢?他现在在哪里?”
席景言眸光一暗,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我自己去找他。”穆思琼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思琼,他已经死了!”席景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声。
死了?
……
穆思琼身子蓦然愣住,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