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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询回来的时候听到萧让的话一愣,随即又恢复以往那般面无表情,昨晚太子殿下睡在书房?以往不是一点都离不开太子妃吗?
萧询进了内室,虽然没有去看太子,但也知道太子心情不好,开口回禀:“那人确实往来离凉,但属下每次跟进皇城就没再跟,怕打草惊蛇,但能肯定那人和离凉皇室有关”
解缙眼眸微眯,而后淡淡道:“后日你和恪王一同离开吧,我要你去赫连山调查一件事,那人这边先放下吧”萧询心思缜密,派他亲自去他才放心
沈琳回了东府心才安定许多,但那想法已经扎根又怎么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每当自己安静下来,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人临死前还握着她的手,是不是她还眷恋着她,她的手很好看这些年却有些粗茧了,她的手却还是白皙细嫩,她即便对她不好也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甚至能给她安稳的地方,而自己却独自面临危险忍受病痛的煎熬,她到死都在保护她是不是
闭上眼睛,耳边却回荡那白袍清俊之人说过的话
他说带她离开,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她一辈子都以为自己会在小姐身边,如今离开她她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做什么,有些茫然,去外面看看吗?
沈琳离开的时候去看过东漪箩,她被照顾的很好,太子通常都是亲自照顾她的,下人们都能看出来,太子对她的重视宠爱,她也为自家小姐高兴,不管以后如何,小姐现在能开心也很好
东漪箩眼眶有点红,她知道解缣喜欢素瑜,但她也舍不得她跟着他离开
沈琳笑了笑,轻轻开口:“明年我就会回来,一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小姐别哭,我刚刚安慰完夫人现在又来安慰你”
素瑜对她好,她舍不得,但素瑜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她怎么能阻止她呢,她那样好,应该得到自己的幸福
她想的倒是通透,但素瑜离开的时候自己却坐在那里哭
素环好生安慰都不见效,小姐现在被宠的越来越娇气,连对太子都随便发火,一不顺心就成哭泣包,素环手足无措的时候,昨晚被赶去书房的太子沉着脸进来了,素环才低头退下
解缙将人抱进怀里,将她的手握在手掌里,沉声道:“不许哭了”
她眼泪汪汪的抬头,抽泣道:“你凶我”
解缙啄了一下小人儿的粉唇,昨天她哭闹着把他赶走他还没算账呢,东漪箩看到他就心虚,忘了那些伤心,喃喃道:“你今日也去书房睡好不好”她昨日那般是装的,他每天晚上都不满足,非折腾她到天亮,她受不住,想好好休息才那般,但现在看来休息一日不太够,她爹爹沐休都有两日,她也想休息两日
解缙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她在他身边他忍不住,不在她身边他更难受,索性道:“我今日就搂你睡觉什么都不做”
东漪箩撅了噘嘴,他以前也是这么说的但后来还不是这般那般折腾她,她明明定好哪天回东府,但都睡过去了,估计钰哥儿和应哥儿都不记得她了
解缙趁她愣神解她衣服,东漪箩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说你什么都不做的”
解缙咳了一声,“给你换衣服”她眼中的惊恐不似作假,看来确实是怕他了,想到这些日子他确实……不知节制,有些愧疚,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淡然
晚上的时候,解缙和她一起沐浴,确实什么都没做,她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虽然解缙手不老实摸摸这摸摸那的,但也没有那般,她已经很满足了,其实解缙不在她身边她又有点不适应,只要他不那样,她也还是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的,他身材高大,刚好把她罩进怀里,她有安全感,解缙长得好看,她也赏心悦目
她虽然,虽然也喜欢那事,但是也不想天天那般,而且还那么多次,她哪里受得了,何况他和她一点都不符合,他硬要吓她,越来越不喜欢他了,哼
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开心了转过来,不开心了又转过去
解缙不好受,拍了下拱来拱去的小人儿哑声道:“快睡”
贤王静静的看着那墓碑,沈婵的墓只是一个小坟包,看到时,他心里微涩,她那般淡雅的人却因为他落得这般境地,他错了,害了她,但他重新来过也不想放开她
哑着嗓子开口“阿婵,原谅我好不好,我没有碰过那人,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见到我们的女儿了,长得好像你啊,性子也像你,你真厉害把女儿照顾的这么好,但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啊,我真的没碰过她,我什么都是你的,阿婵,我给你报仇了,你还是我的妻,阿婵,我以后只会陪着你”
四下无人回应,只有冷风呼啸,空留一人悲切
东漪箩不知道什么时候库房里又有这么多金银珠宝,本来库房就没地方了,现在最后一点地方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解缙从哪里搜刮来了,哼,她新买的玩意都没地方放,想了想问了一侧的素环“如今京上什么东西最贵啊?要小孩子们喜欢的”
素环想了想说出了几样,东漪箩叹了口气,那也不能都用完啊,
乌溜溜的美眸轻转,“施饭吧”解缙早年杀戮那么多,她就当做为他做点好事,何况谁家里放这么多金子,沉甸甸的还占地方,解缙真傻!
人家都是施粥,只有太子妃在城门外施饭菜,虽然没见过那太子妃是何模样,但也听说过那位是个天仙般的人物,如今看来是个活菩萨
解缙没等下朝就知道这事了,平日没机会套近乎的臣子上来都会美言几句,没想到太子平日冷淡的脸却有些柔和,可见这说到正地方了,一来二去更是大力夸赞太子妃多么好
他是高兴别人夸她的姣姣,但人家东漪箩背后还骂他傻呢
比起解缙,东柏臣都想躲起来,也不知道夫人给他家姣姣多少钱,在关外施饭菜那是多少人?姣姣不识银钱,这般胡闹,回去得和夫人说说,苦着一张脸往家赶
晚上东漪箩听了戏班子演的新编的贤王一发冲冠为红颜的新戏唏嘘不已,原来素瑜的爹爹这么喜爱她娘亲啊,要是没有那段阁老女儿从中作梗,估计素瑜也有个美好的家吧,一阵的伤心
解缙回来时,东漪箩兴致勃勃的和他讲贤王的故事,解缙一言不发的将人拉到腿上,她越说越神采飞扬,饭也不吃了,“贤王倒是真的深情啊,唉”
解缙冷哼
东漪箩不满娇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解缙神色淡淡道:“那有什么用,最后阴阳两隔”他说的是现实,但她说的是戏剧里的结局
东漪箩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结局有些落寞,靠在他怀里“你要保护好我,要不然我会恨死你”
解缙顿住,也想到上一世那些他不敢想的事,他的姣姣也重生过来,上一世在他去后,定然受了委屈,别的他不怨,但却恨他在他去后对她那样狠,好在重新来过,他说过为她而活,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会念及
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黑衣人看着祁王拿出来的虎符,别过眼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负手而立看向窗外,他虽然不知道为何贤王中途退出,但虎符在祁王手里也好,他那个人用情太深,堪当大丈夫,枉他早年也曾征战沙场鲜衣怒马,到最后也不过是个孬种,他知道他没死,但他现在失去一切什么用也没有,他把虎符交给祁王,不就是想惹那人猜忌,要是那人向祁王要虎符,不用他推波助澜,那祁王自己也会想通,他选择明哲保身,走之前倒也能帮个忙
粗哑的嗓子道:“既然他给你,那就是你的了,他的旧部认人不认符,他当着旧部的面前将东西给你,即便是我拿着也没用”
祁王也没想给他,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这虎符又像护身符又像催命符
两人说过话,黑衣人便要离开,祁王见他如此匆忙,刚过来就要走,眉头一皱“你到底有何事”
黑衣人嘶哑着嗓子“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做好你的事就行”
解缨见太医起身,慌忙的问道:“怎么样?驸马怎么样?”
太医皱眉,“应该是郁结之症”他也拿不准,但却也诊断不出来
听到他的话,解缨大怒“滚,废物,他根本不是郁结”
太医吓了一跳,匆匆提起药箱离开
解缨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只有她知道他不是郁结,只不过时间上吻合,段家被灭门那天,徐蔺吐血晕倒,看似郁结之症,但只有她知道,一个月了,一个月了,那黑衣人没来,他毒发了
“哼”
声音一响,解缨打了个激灵,回过头,通红的眼睛里迸射一丝期望,他说什么她都会做,只求他给他解药
那黑人倒没等她多说就把一个月的解药扔在地上,解缨不顾泪水低头去捡
黑衣人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