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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第一监狱,看守严密的这里关押着重量级的犯人,钟建国背负着知法犯法的罪名被关押在这里的普通牢房内,在他被关押期间,有着不少人前来看望过,其中不乏一些在职的高官,这些自然没有逃脱丁萧萧的眼睛。
简陋的审讯室内,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钟建国已是满头白发,面容憔悴,疲倦的身上穿着狱服,胸口位置写着醒目的‘第一监狱’四个字,他有气无力的靠在木桌上,等待着提审他的人,此时他心中满是疑问,他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被人审问。
当看见丁萧萧和秦斌走进审问室后,原本迷茫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憎恨,他紧紧咬着牙盯着秦斌,想要把他活活咬死一样:“秦斌!你小子还有脸来见我?”
秦斌面带微笑,脸上洋溢着快乐无比的感觉:“老所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特意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你瞧,我还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燕窝呢。”秦斌将燕窝放在了木桌上,钟建国瞬间将燕窝推翻在地:“老子不要你来假惺惺,我知道你来看我的笑话!哼,没想到这样兴师动众,居然连丁萧萧都来了。”
丁萧萧面如冷霜,抬着一起坐在了墙角,她并不打算插手秦斌和钟建国之间的对话,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先让秦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钟建国交代出身后的人,实在不行丁萧萧再出马,丁萧萧之所以这样决定,也是为了暗中观察秦斌的审问能力,并且她能专心观察钟建国的微表情。
秦斌笑着将燕窝从地上捡了起来,轻轻吹了吹上面沾满的灰尘:“老所长您还是这个脾气,不过我倒是很怀念当初您在的时候啊,那个时候您经常教育我,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万事都要为人名考虑,哎,我可是字字牢记,把您的话当成我的座右铭写在床头,可是没想到.......算了算了,不说了。”
看着秦斌一副欠揍的模样,丁萧萧捂着嘴笑着,她知道秦斌实在故意刺激钟建国,此时的钟建国早已满脸胀红,心脏位置隐隐作痛:“你......”
秦斌走到钟建国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所长,我都听说了,你被判了不少年啊,下半辈子只能在这里度过了,不知道我给您找的臆想天年的地方您还满意吗?”
“秦!斌!”钟建国捂着胸口,不知道是心脏的剧痛还是对秦斌的憎恨,钟建国此时面露狰狞,五官扭曲,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一脸微笑的秦斌。
秦斌缓缓走到钟建国对面,弯着腰盯着钟建国的双眼:“老所长,其实我特别为你感到不值,原本即将拥有安逸舒适的后半生,却没想到到了这里,但你可别怪我,这些事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要不是你作奸犯科,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你也是百密一疏啊,居然让肖飞掌握了这么多的犯罪证据,现在肖飞成了污点证人,指证了你所有的犯罪记录,得到了国家的宽大处理,人家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再看看你自己,哎,你可是还有妻子儿子啊,你这样被抓进来,他们的日子从此就难受了。”
钟建国捂着胸口的手掌已经成爪,他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肌肉:“不,不可能,肖飞那家伙不可能会被从轻处理,他犯下的罪比我深更多!那可是叛国的罪名,那可是和恐怖组织联系的罪名,他不可能被轻易饶恕。”
听见钟建国这么说,秦斌面带微笑转头看了看丁萧萧,丁萧萧对着秦斌微微点头,秦斌立即对钟建国说道:“是吗?要真是这样,和他合作你的也逃不掉叛国这项罪名啊,对了,老所长,您是怎么知道肖飞和恐怖组织之间有联系呢?很奇怪啊。”
钟建国瞠目结舌地抬起头,看着秦斌,狡猾如狐的钟建国这才反应了过来:“秦斌,你......你在套我话!”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这些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管我什么事?”秦斌无辜地摊开双手看着钟建国。
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钟建国咬着牙闭口不言了。
秦斌可不打算放弃:“老所长,我知道你一定清楚一些什么,我也知道你是被利用的,你聪明了一辈子,却糊涂了一次,既然你知道他们是恐怖组织,难道你就没想过你的结局是什么?”
钟建国狂笑了起来,他张开双臂露出狱服:“结局?现在不是正在上演吗?”
秦斌笑着摇了摇头:“你只看见眼前而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悲剧正在上演。”秦斌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其实说的是自己。
“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那些恐怖分子会放过你?或者说放过你的家人?你在这里自然安全,可你的妻子和儿子怎么办?那些家伙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钟建国瞪眼咋舌地看着秦斌,嘴唇在微微颤抖,抓住胸口的手变得青紫:“他,他们会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知道老所长您是没有办法和这些人直接联系的,可你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并且任意让他们和肖飞进行合作,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不会让你活着,更不会让你的家人活着,是有人安排这个组织的人去接触肖飞的吧,并且你也知情,如果您能将身后的人供出,我会让丁萧萧安排人保护你的家人......”
钟建国不自觉的往房间角落的丁萧萧看去,丁萧萧严肃地点了点头,钟建国长叹一声,眼中后悔之情溢于言表:“哎,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是恐怖组织,有人让我想办法让野马他们接近肖飞,我也想着能通过他们监视肖飞的一举一动,也能让肖飞扩大势力顺便能助我获得更多的权利和金钱,可谁知那群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杀人不眨眼,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感到害怕,要是有一天肖飞暴露了,那些家伙也会被盯上,而我也会背负协助恐怖组织的罪名,可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事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副所长能控制的。”
秦斌拍着钟建国的肩膀:“老所长,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