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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
哗然……
整个刚刚还一片热闹,冲楚静瑶冷嘲热讽的大厅里哗然。
所有人惊讶、诧异、不解?
葛忠义被废了……
“老二被打爆了下面。”葛忠旺咬着牙说。
“到底怎么回事!”
葛老爷子瞪起了眼睛。
现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昆用枪,把老二的老二和蛋蛋打爆了……”
葛忠旺低声道。
老二的老二?(一零)
这听起来还挺特么的顺口。
不过,现场没有人觉得好笑,全都是一脸的煞白。
还带着浓浓的愤怒。
砰!
葛老爷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将上面的茶杯砸翻。
“岂有此理,竖子该死!”
嗡……(零一)
葛忠旺另外一部手机这时响了,他连忙接听了电话。
而后脸色更是煞白。
“爸,老二他……他死了!”
“什么!?”
葛老爷子一把瘫软在了椅子上,目光中的神色开始涣散。
“医院新来了一批小护士,老二看中了其中的一个,就点名让那个小护士给他扎针,结果……”
“结果小护士紧张,拿错了药,老二心脏骤停……”
葛忠旺愤怒地大吼:“这该死的医院,我要拆了它!”
“什么事啊?”
葛家老太太的声音从大厅的后方传来,带着一丝嗔怪。
老太太被两人扶着,她的身体不怎么好,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棍。
铛铛铛……
拐棍敲在地上。
葛家老五葛静文来到母亲的身边,将事实转达。
“哦……”
葛老太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呵,呵呵……”
葛老太温和地笑了起来,而后扑腾的一声摔倒。
“啊,老奶奶!”
“老奶奶!”
身旁扶着的两个小丫鬟尖叫。
啪、啪……
葛静文两巴掌抽在了两个小丫鬟的脸上,冲着身后的葛家仆人大喝:“拉下去,杖一百!”
“五小姐,饶我们一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五小姐,我们错了,求求放过我们吧。”
两个小丫鬟一边哭声哀求,一边被强行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杖责惨叫的声音。
浓黑泛红的齐眉棍,每一棍都打在了骨头里。
葛家如今依旧保留着这种传统的处罚,二十齐眉棍都足以让人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上半年。
100齐眉棍下来,两个姑娘很有可能下辈子站不起来了。
葛俊走过来,站在失魂落魄而又愤怒填满的葛老爷子面前。
“爷爷。”
大厅里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唯有葛俊。
“爷爷,我认为我们葛家应该息事宁人,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们漠北的所有新闻媒体,都没有发布任何与昨天夜里林昆相关的消息。”
“葛俊,你什么意思!”
葛小满红着眼眶站了出来,扯开了嗓门儿大声嘶吼:“被害死的不是你那窝囊废的爸,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害死的是我爸,这个仇如果不报,我们葛家的颜面何存!”
啪!
葛俊转过身,直接一个耳刮子抽在了葛小满的脸上。
“葛俊,你特么的……”
“我警告你,怎么说我可以,但你不许说我爸!”
葛俊咬着牙关,面目冰冷。
他在一干的堂兄弟面前,一直都是不喜也不怒。
但此刻……
所有人从他的眼中,都看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嗝……”
葛小满打了个嗝,所有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我,我是你的堂兄,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葛小满底气不足地道。
“你说什么混账话!”葛老爷子愤怒地看向葛俊。
“对啊,葛俊,你怎么能涨他人的威风呢!”
“葛家,别忘了你是葛家人!”
“我看你是和姓林的关系走得近,忘本了!”
其余人也纷纷斥责。
葛俊神色冷静下来,面向葛老爷子道:“爷爷,我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漠北所有的媒体,没有任何一家发布有关林昆的负面消息,而且在各家新闻媒体内,林昆这两个字目前是禁忌。”
“陈中有呢,马上给他打电话!”葛老爷子生气,不再看向葛俊,冲一旁的葛静文道。
“小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葛静文无奈地看了葛俊一眼,便拿出了手机。
葛俊面色平静地道:“陈中有已经被革职调查,其余的所有新闻媒体相关的部门,也都被介入调查,目前漠北新闻媒体相关行业的主持人是那芃芃。”
没有人理会……
“爸……”
葛静文一脸骇然,恨恨地瞪了葛俊一眼,“都让他说中了,那个那芃芃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是昨天晚上连夜从川市乘坐私人飞机来的。”
葛老爷子面色凝重,一时间没有表态。
其余的葛家人都不敢出声。
“不管用什么办法,老二的仇必须要报!”
葛老爷子攥紧了拳头,而后瞪向了葛俊,“小俊,从今天开始,葛家的事情就不要参与了,你要是胆敢将我们葛家的计划告诉姓林的,哼……”
葛俊躬身弯腰,最后道:“爷爷,我认为我们葛家不宜与林昆结怨,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林昆从来就没有占据下风,他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完美,就算二叔是被他害死,可从整个家族来考虑……”
“滚下去!”
葛老太这时苏醒了过来,冲着葛俊大声喝骂。
葛老太最中意的是长孙葛无忌,一直对葛俊颇有意见。
如今亲二叔被杀,葛俊却当着众人的面声称要与仇家林昆交好,这让葛老太以及所有人都极其不满。
……
葛忠书没有去参加庆功宴,而是在家里头斗蛐蛐。
葛俊推开大门走进来。
两只蛐蛐已经分出胜负。
葛忠书将斗蛐蛐的草梗丢到一旁,笑着说:“蛐蛐这种小东西很聪明,打不过就会绕着瓶子跑,可人有的时候未必这么聪明,更像是国外的斗牛,不管十胜十负,都要分出个生死来。”
葛俊坐下来,给父亲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爸,我觉得整个葛家都错了。”葛俊沉声道。
“是你错了。”葛忠书笑着说。
“我?”
不等葛忠书开口,恰好葛俊的母亲从屋内走出来,拿出了一小碟的糕点,“明知道和葛家的人讲不通道理,你却非要去讲道理,不是你错了?”
葛俊苦笑,“的确是我错了。”
葛忠书摇头,“你错的还不止这个呢,你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