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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德带着手下的人,在赶回骆家的路上,遭到了惨烈的伏击。
黑德与他的两位女主子一样,自带装逼加成。
当看到路中间只有两个人,还是五十多岁的一对男女。
瞧那男的油光的那背头,那女的古怪的大波浪。
都怀疑,是不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就这种货色,还想着要埋伏呢。
也太瞧不起咱这位刚刚踏入大宗师境界的黑德先生了吧。
然而……
结局是惨烈的,管他什么四大天王还是八大战将的。
一个接着一个被踢飞。
黑德卯足了一口气,想要送这两个老不死的去见阎王爷。
可忽然间又出现了两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大汉。
四个人打一个。
黑德最初亦是战意高昂,任凭咱的双拳双脚,来者不拒。
甚至还要顺带吹两句牛逼:“尔等蝼蚁,也敢与我大宗师抗衡!”
“看我大宗师之拳,是如何打碎你们的门牙!”
“尔等蝼蚁,皆给我跪下!”
牛逼吹的那真叫一个响,也是他最初稍稍占据上风。
可接下来杨锅、龙姑姑、铜山、铁山真的发力了。
砰……
一拳砸在了鼻梁上。(一零)
砰……
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轰!
一拳砸在了胸前。
喀嚓……
一拳将肩胛骨砸裂。
……
“大宗师,很了不起么?”
杨锅的板鞋踩在黑德的脸上,黑德趴在地上。
“狗屁的大宗师,这些海外来的,都喜欢搞一些封号,我看我们四个人打他,也太看得起他了。”
龙姑姑讥笑道。
“我同意。”
铜山道。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处置,是把给打残了,还是直接拧断了脖子……我还是想把他的满嘴牙打掉,听他吹牛逼太特么有意思了,要是让他大舌头吹牛逼,我估计会更有意思。”
铁山笑着道。(零一)
噗!
闻言,地上已经重伤垂危的黑德,喷出一口老血。
和之前的所有比起来,都没有铁山的这句话伤人。
老子……
好歹也是大宗师好吧,好歹也是湾岛的大宗师好吧!
……
喀嚓!
天空中一声惊雷。
燕京第一重要区域。
此刻在一间矮层的办公大楼内,会议椅里坐满了人。
这些人多数年过半百以上,皆是华夏的重要肱骨。
手中大权在握,分管一方。
会议室内的主位,以及左右的两个位置都空着。
在场的众人相近之间彼此低声言语。
人虽然多。
却没有任何叽叽喳喳。
每个人都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控制着说话的节奏。
上位者,涵养必然出众。
这要是换做一群普通的民众,甚至是一些企业的老板聚首在此,怕是整个会议室里早就成了一锅粥。
“今天晚上怎么会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到底发生了什么?”
“嗨,你还不知道?事情大了,漠北那边要被捅破天了……”
“漠北?那不是朱家少主林昆现在所在的地方么。”
“呵呵,朱家的少主,哪怕他治理地方的能力有限,实在想象不到,会有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捅破天。”
“你真的不知道?捅破天的就是这位朱家少主啊!”
……
所有人低声地讨论着。
几乎分成三派,一派是倾向于林昆的,一派认为他如此做法太过激进,容易一起地方上更深的矛盾。
还有一派是中立,完全就是两方都不得罪,凑热闹。
窗外下起了雨。
秋雨的凉,正如这燕京皇城中的一股气流。
从漠北刮到了燕京,惊起了一片的不平静。
“如何了?”
一号大领导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
秘书的镜框有些下滑,微微躬着身,并不敢去扶,语气恭敬地道:“漠北那边的最新消息,骆家没有了,骆家名下所有的产业也都被瓜分了。”
“这些不是重点。”
“骆家的两个女儿,骆金兰、骆银兰全部惨死,据说她们这次返回漠北,是带着阴谋的。”
“哼!”
大领导站起来,走到窗边,“湾岛之心天下皆知,三番两次的挑衅,是在试探我们华夏的底线么?如今太平盛世,如果不是顾全大局,岂容它放肆到今天。”
秘书声音很小,“领导,目前最大的麻烦是林昆,他将整个骆家覆灭,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如果消息继续传下去,怕是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不采取相应的对策,只怕影响会进一步负面下去。”
窗外的雨水嘀嗒嘀嗒……
大领导略作沉默,“朱老那边有什么话传来么?”
秘书道:“没有……不过,宋家传来了话,宋家老爷子是支持林昆的,漠北的地方复杂,如果可以用正常的手段解决,就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
“毛家和彭家也传来话了吧?”
“是的,毛家和彭家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但可以看得出是支持林昆的。”
秘书话音稍稍一顿,“领导,会议室里大家都到齐了,您应该过去了,关于对林昆的处置上……”
“为什么要处置?”
大领导反问道。
秘书马上一愣,旋即还是继续说:“影响实在是……”
“那要看影响最终到什么程度吧。”
大领导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朱家。
夜深雨冷。
朱老爷子的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管家伺候完老爷子喝药。
这药是从前朝宝藏里收集而来的灵药,又是梅玉亲自配置。
老爷子喝了不过几天,气色明显有回春的形象。
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华夏风衣装的邵浦阳。
桌子上摆着棋盘,邵浦阳的注意力全都在棋盘上。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至少十分钟了,却始终没有落子。
“输了。”
邵浦阳叹息了一声,手中的佛珠滚动的咯咯响。
“再来?”
朱老笑着说。
“半年没有赢过一局,今天晚上还是赢不了。”
邵浦阳笑道。
“那咱们换一个棋局,把天下当成一盘大棋,将漠北视作其中的一个小局,论上一论如何?”
朱老笑着说。
“朱老,我知道您的意思,可如今漠北的这个局,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复杂,我也无能为力。”
邵浦阳苦笑道:“阴阳风水测吉凶,但如今少主的一番作为,染了太多的血腥,我求过一卦,卦中的吉凶祸福不明,只能说阴阳参半。”
朱老放下茶杯,笑着说:“昆子的真正的凶不在漠北,而是在这燕京啊,宋家开口言好,那是出于常情,可毛家、彭家也是如此,并且态度还极其暧昧,这就足以捧杀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