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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将我们放下的位置是一个农场,那地方很大,我根本分不清楚方向,我只这里离温市应该已经很远了。从周围的环境看来,这里远离城市,应该是乡下。
气温有些低,我感觉风吹到身上有些凉意。
旁边的那两位中年人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人一路都在睡觉,似乎很困倦。即便现在下了车,也都站在那里打哈欠。
面前的农场应该蛮大的,周围的篱墙很矮,只能勉强阻止人的进入,不过外面插了一个木桩,上面挂了个木板,用油漆写了一行字,有中文也有英文,甚至还有法文。大致内容是,私人领地,闯入者后果自负。
我知道这是一条警告,在北美,这里是资本主义世界,资本主义世界宪法的第一条就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闯入别人的私人的盘,就算你是警察,如果你没有合法的手续,就想闯进别人家里,主人甚至可以对你开枪,而且不用负任何的法律责任。
这片农场有些荒芜,因为气候的原因,加拿大的整个的理位置北纬偏北,气候越往北就越冷,我感觉脚下的土践踏上去有些硬邦邦的感觉。
身旁的两个中年人,都看了我一眼,然后提起了各自脚下的包。懒洋洋的背在身后,朝着农场里走去。
顺便说一下,我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和这两个中年人暂时在这个农场住上一段时间。而我的工作内容,就是……照顾他们。
所谓的照顾,意思很明确,我将负责做饭,清洁卫生。还有农场里必须的一些活儿。说的简单一些,我暂时要充当这两个中年男人的勤务兵。
吕老四开始交待给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等我确认了之后才明白吕老四没有开玩笑。他居然让我过来给这两个家伙当勤务兵?!
这也算是给我机会?我当时就想感谢他八辈祖宗,而且是以射的方式来感谢。
不过随后吕老四告诉我说,如果我不愿意,他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我当然不是白痴,如果只是两个废物的话自然不可能让我跟在他们身边。但还是那句话,让我给他们当服务员,总是难免有些心不甘和情不愿。但是我表现的很好,丝毫也没有露出不满的意思。
农场的大门没锁,直接迈步可进。当然,事实上这个大门也没有锁的必要,反正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都可以从篱墙上翻过去。大门形同虚设。
至于里面,我能看得出来,这里原本应该是有一片牧场,因为我看见了有一片木栏,应该是圈养牲畜用的,不过现在是空的闲置了。
这是一个很荒芜的地方,周围远处是一排山丘,不高,但是很绵长,最近的公路距离我们有大约两公里,要出门顺着小路跑出去才能看见,农场的里面有一片小木屋。谢天谢地,这里至少还他么有电灯!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走进了西部电影里,旁边有一排马槽,还有一条废弃的水渠,我甚至看见了一口水井,那是用人工管道打入的表下层的取水井,井口只有大约一个脸盆那么大小,一旁有压水装置,只要按动把手几下,就能取出水来。
这排木屋看上去很老了但是很结实,大门锁着,不过吕老四的手下已经给我钥匙。
进去之后,立刻迎面就是一股腐朽发霉的味道,看来这地方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地上和桌子上的一层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两个中年人神情很平静,他们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房间,随手把包扔在了地上,然后拖过椅子,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条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擦,就靠了上去。
“先弄点吃的吧!”
这是见面以来他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那个看上去和善一点的,脸上带着笑的人说的。
我没做多的表示,走出了木屋,旁边有一个地窖,就修建在木屋左侧,拉开的面上的拉门,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一阵子,然后我站在外面等了会儿,等空气流动了会儿,才随手拿起了挂在地窖拉门上的一个电筒走了下去。
罐头,罐头,罐头,还是罐头!
地窖里放了各种各样的罐头,沙丁鱼,金枪鱼,吞拿鱼,大马哈鱼……
他么的,全是鱼!
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加拿大西海岸不远,渔业发达,不过看着满眼都是鱼,也实在让人有些无奈。我抱了一些上来,然后走到旁边的厨房里,生火。
这一天,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农夫,标准的山村里的农夫!
我甚至要砍了几块柴火来生火!然后提着木桶在取水井打水,烧热……
我忙前忙后,打扫卫生,抹去房间里的灰尘,烧了热水,我们三人稍微洗了脸,然后把木屋收拾出了三个房间来。
最后我们三个人围在桌前,就着开水,吃了罐头,这就算把晚餐对付过去了。
我试图和两人交谈,但是他们神色冷漠,并没有说话的兴趣。
这两个人很奇怪,他们的表情,眼神,都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对一切东西的漠视。而这种漠视的态度,我在邹梅生身边的白战身上见识过。
我还发现,他们的手掌很厚实,指节粗大,手掌上老茧很厚,很有力。不过我只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立刻就被他们发觉了,随后冷冷的目光朝我射了过来,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吃完东西后,他们立刻把面前的空罐头一扔,然后同时站了起来,这次是那个不爱笑的家伙说话了。
“晚了,休息吧。”
这是我今天听他们说的第二句话,说完这句,他们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愣在这里,忽然心里有些窝火,这叫他么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身上的毛毯是木屋里的,有一股子霉味。我睡得很不习惯,昨晚已经暗下了决心,今天白天一定要把这些毛毯都洗一遍,不然的话,我恐怕会被这种味道熏死!
可是我迷迷糊糊之中,却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寒意。心里一动,猛的一个挺身从床上翻了起来,就看见我床边上,那个总是脸上挂着冷冷笑容的闷蛋盯着我。
“嗯,还算机警。不过我已经在你身边站了一分钟了,这一分钟里,如果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说完,他转身出门,临走留下一句话,“给你五分种准备,我在外面等你。”
简直莫名其妙,真是日了狗了。
我起床点上一支烟,缓了缓后,起身穿上衣服,然后走出了房间。
天色才刚亮了一天。太阳都还没起来,只能看见的平线上有一片鱼肚白。
两位闷蛋先生都已经在外面了,穿戴整齐,那位很酷的闷蛋搬了把椅子懒洋洋的坐在那儿,手里玩弄着一个长条的金属状物品,我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把三棱军刺。
那位喊我起床的冷笑男,则抱着膀子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