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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双双懵了。
隐殇有喜欢的人？
一个令人惶恐且心慌的猜测。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寂双双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有些缓不过神来。
而彼时，离开后院的隐殇却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寂双双的猜测对了一半。
他确实是因为她的问话起身离开的。
但却不是源于他现在有喜欢的人。
他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他曾经喜欢却注定无缘的人，觉得有点不爽罢了。
这几乎与他抢不到混沌灵源是同样的道理。
输给了自己的死对头，不管时隔多久，回想起来都是令人无法释怀的。
下午，寂双双殷勤地泡好了茶水，端进隐殇的屋里。
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籍翻阅着，耳边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什么事？”
寂双双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面上挤出一抹笑来，走近了将手里的清茶奉上。
茶香味扑鼻，隐殇终于抬头看了一眼。
看见那白皙指尖捧着的茶盏，他幽深的眸底有不易察觉的亮芒一闪而过。
真是稀奇了。
记忆里只有他给这小丫头端茶递水的份，今日她倒是给他也泡了一杯茶。
过去两个多月间，日日朝夕相处，她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此番，令人意外。
这么想着，他抬手将其接过，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
抿了一口才再度抬眸看她，又询问了一遍是不是有事。
毕竟无事献殷勤。
寂双双知道他的谨慎多疑，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如何应对了。
当下，想也不想地就回道：“尊主给我烤肉吃，我给尊主泡茶喝，礼尚往来，很公平。”
听到这话，隐殇唇角微微勾起。
“你还知道礼尚往来。”
“那当然。”
寂双双说着，伸过手去，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的小几上。
这事过后，隐殇便继续翻着手中的书籍。
许是因为寂双双的奉茶之举令他愉悦，他并没有将站在一旁的人赶出去。
寂双双也不觉得尴尬，站了一会儿后，自顾自地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抵在身侧的矮桌上，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眼前之人。
有几缕透过窗棂的暖阳洒在他的身上，恍然间迷了她的眼。
寂双双的注视，虽不强烈，却也不容忽视。
隐殇其实一直都知道。
时间悄然从指间流逝，待察觉不到那道目光的灼热了，他才微微拿开面前的书籍，抬眸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
却见她的掌心托住了额头，嵌着清亮瞳眸的双眼闭着，长睫如蝶翼，轻轻颤动，暖阳西斜，渲染了她如墨的发丝。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若看到了久远的从前。
那时她也经常在他看书或者处理事务之时，安静地待在一边。
或者跑到他的身前，趴在他的腿上，安然入眠。
物是人非，人物场景却在重叠。
还是原来的他与她，两者之间的关系却早已变了质。
她再也不会用软糯的声音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