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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崇儒揉了揉太阳穴。
纪德见状,赶忙上前,放轻了动作给他揉起了起来。
“皇上,先休息一下吧,这奏折奴才就给您放床头上,可好?”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保重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再说了,这奏折都是常规的事情,若是有急事,早都加急的禀告了过来。
朱崇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不得已趁着这机会装病,但是没有想到还没有找到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先是大儿子死了,现在连太妃也病了?还病的这么着急?
是别人故意为之?还是说真的病了?现在朱彝没有在京城,锦王府没有住朱彝的心腹的在,防备势必会弱了很多,有人会趁虚而入也是很正常。
再加上太妃又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不能相认,但是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再说了,这宫里还需要她来主持啊,若不然,他交给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心。
“纪德,锦王府可有派了御医过去?太妃病情如何?可要紧?”
纪德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御医已经去了,太妃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到底年纪大了,需要静养,张御医说最好能让太妃少受点刺激,若不然,这很容易中风。”
主持人听到中风两个字,顿时怔住。
原本以为这病症很遥远,没有想到竟然的差点发生自己亲生母亲身上是吗?
“派人过去好生伺候着。若有半点不敬,立即杖毙。”
纪德收回了双手,看着朱崇儒,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像是什么?”
朱崇儒瞪了他一眼,若是自己身边最忠心的人都不敢跟自己说话了,那么他还能信谁?
“那奴才就斗胆了,奴才到觉得,下人再用心,也没有自己身边的人照顾的好,太妃年纪大了更是需要人细致照顾。奴才刚才想到锦王妃似乎也该及笄了吧?当时释徹法师说了这谢家的三小姐命格贵重,而太妃命格自然是极重,这样的话若是冲一下喜,太妃是不是说不准也就好了?”
朱崇儒沉默了。
谢家什么情况,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谢清婉回来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出过门,他知道肯定是怕人说闲言碎语,但是若是嫁到锦王府......他有些犹豫。
谢家还以为他们做的挺神秘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在谢家外围还放了一个暗卫,虽然不能将府里的事情全部都打探清楚,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不会漏下的。
谢智慧以为让谢清婉乔装成小乞丐就万事大吉了?
他也不想想,谁会养一个小乞丐那么久?还出门都跟着下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谢智慧那么蠢,他才会这么不吭一声的帮助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
让他女儿嫁给朱彝也行,现在知道他想对朱彝下手的人也就自己跟纪德,纪德不说也没有机会告诉谢智慧。那在谢智慧看来能嫁入锦王府也是谢清婉的福分,他会更感激自己,也更忠心于自己。
“你这个主意不错。”他同意了,既然老太妃想要在锦王府,喜欢锦王府,不过一座宅子而已,就让她在那里吧。至于谢清婉,反正嫁去也是守寡,正好这一辈子陪着老太妃,伺候老太妃。
“对了,释徹法师可有消息?”
纪德摇了摇头,“了无大师说释徹法师自去年离开后便一直回来,后来智水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了这师徒二人的踪迹。而他在释徹法师的房间找到一封信,说是让了他转告皇上,国师虽然受皇上尊敬,但是到底还是会窥探太多天机秘密和皇室秘闻,不如从此取缔,一切其他事务由钦天监这边承担其他.......”
释徹法师这是在留遗书?
朱崇儒只觉得好不容易头部疼了,这会又被释徹法师气得头疼了。
可是释徹法师人不见了踪迹,即便是他派了那么多侍卫,也依旧没有找到半点释徹法师的踪迹,好似,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现在人不见了,他就是有怒意也发不出去。不过国师的职位的确是得到百姓的认可比他在民间的威望还高,这也不是一个好现象。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取缔了,至于借口,他好好的想想。
纪德出去传唤太医的时候,朱崇儒突然对着床边叫了一声,“来人,对朱彝的出手时间改到他平安护送到新月使者回去以后动手,另外,找人保护好了太妃跟谢家三小姐。释徹法师仙逝的消息等到使者离开京城便传播开来.......”然后,他便可以以深切怀念释徹法师,将这个位置为他一直保留,不在选拨新的国师。
那人微微点头,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归于平静,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
而锦王府中,谢清婉在看着老太妃吃了自己的糕点以后,这才放下新来。
还好没有事情,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在门口的徘徊,让她深感不安,现在见老太妃什么事情也没有,只觉得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太妃味道怎么样?若是不好我下次再继续改进。”
朱彝也捏了一块,随意的放在嘴里,他倒不是喜欢吃这些东西,而是这是谢清婉亲手做的,他自然不想放过。
“我晚上便会离开。”
突然,朱彝开口。
老太妃停下嚼动的动作,但也只有一瞬间,随后恢复了平静。
谢清婉虽然知道他不会在京城呆太久,但是,这也太突然了。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彻夜长谈,但是许多事情她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并且,这一次跟以前在边关的时候不一样。
“必须要走的这么着急?”
朱彝轻轻点头颔首,“不能再耽误了,夜长梦多。”
只有等到使者走了,剩下的才是真正较量的时候。
还有一点他一直在京城,便会让剩下的两方势力目光一直定在锦王府,若是如此,老太妃这一出生病可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知道了。”谢清婉理解,只是一时还是会觉得有些失落。
“你小心些。”
老太妃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浅笑,哪怕就是在三年前,她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蕴之竟然能心平气和的跟一个女人坐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