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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王朝皇宫。
平宁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算是不错,她来了几天了,并没有人知道宫里多了一个外人。
除了李东阳突然出现那一次,最近几天倒也平安无事。
卢太医医术还可以,经过他的医治,这些天,她倒是可以下床走动了。
平宁这几天似乎在忙,谢清婉不想给她招惹麻烦,只是在她的安平园里小范围活动。
叶氏倒没有再出现,平宁没说谢清婉便也当不知道7;150838099433546有这个人存在。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谢清婉缩了缩脖子,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小步的移动起来。
东柳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还是谢清婉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出来走走。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小心一些,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将这东西放进她枕头里,放心,这东西无色无味,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
突然,谢清婉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有些声响,她示意东柳站住不动,她蹑手蹑脚的贴在房角,伸长了耳朵。
大概是要害谁。
她压下心中的诧异,继续听下去。
“小倩姐,为什么不直接放在膳食里,我试吃,可以直接越过去.......或者我直接吃了解药不就好了?”
“不行。”被称作小倩姐的人否定,“这样如果她中毒你却没事,你一定会是怀疑的对象的。主子说了,你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可是,放在枕头上,不是更明显?更容易暴露自己?女子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的见解,主子怎么吩咐,自己便怎么做吧。
接下来两人又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这才四处张望一下散开了。
谢清婉扶着房角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这两个人在这安平园,一个又是饭前试吃,她们谋害的对象,很显然是平宁或者是这宫殿中的其他主子。
她也不知道这宫殿中都是有谁,不过自己既然遇见了,还是提醒一下平宁吧。
看来这新月王朝的皇宫,也是一样的不太平啊。不好,令她奇怪是,平宁不过是一个公主,为什么还会有人还要算计她?皇宫果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东柳不知道一个房子拐角有什么好看的?谢清婉已经抓着看了好久了。
“咳......”东柳轻声咳额一声。
谢清婉重新看了一眼刚才两个小丫鬟站着的地方,徐徐走向东柳。
“姑娘,日头有些大了,你身上还没有好利索,咱们还是回去吧。”
谢清婉心里装着心事,也想快些回去。
“东柳,你家公主最近是很忙?”
东柳看了一眼谢清婉,似乎小姐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每次都在套自己的话。
也不知道公主从哪里弄出来的这一个人,总之,她觉得谢清婉可疑极了。
“嗯。最近宫里的淑妃娘娘被人扎了小人,公主的娘亲,被牵扯了进去。”
平宁的娘亲不受宠,更是连一个封号都没有,就是平宁也想不清楚为什么有人要去陷害她。
谢清婉刚才感叹完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忽然又听到这样消息,她突然有些替平宁担忧起来。
自己会不会连累她?
“不过公主有吩咐奴婢,她最近忙,让奴婢好生照顾着小姐。”
谢清婉眉头紧锁了起来。
平宁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冒险将自己带入宫里,本就在一定程度上担了风险,原本她还想着等养好了伤便离开,但是现在看来,她必须要快速的熟悉这宫里的情况了,以免到时候被利用都不知道。
东柳见她没有说话,便也不再开口。
等到晚上的时候,谢清婉突然请东柳给她讲讲这皇宫的具体的情况的时候,东柳防备的打量了她好久。
“我只是怕我成为别人攻击你们家公主的借口。”
平宁听到谢清婉这样说,这才放下了戒备。
晚餐依旧是清淡。
不过卢太医过来的时候,平宁跟着的一起来了。
她的眉宇间近是疲惫。
“平宁,你怎么了?”谢清婉有些愕然。
就是她们在叶氏家的地窖里那段狼狈的时间,也没有见平宁露出这样的神色。
平宁没有回答谢清婉的话,却是开口问了卢太医。
“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听到卢太医这样说,平宁这才舒了一口。
她挥手屏退其他人。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言深,叶氏叛变了。”
谢清婉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就是面对平宁,她也是告诉她自己叫言深。
取谢字的偏旁,跟谢字中的身,只是身字很容易让人联想,便换成了深。
“叶氏?”谢清婉装作迷糊的道。
不是她故意要这样做,只是,她只是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听到了她们在门口说话,以后便没有再见过她,如果说自己知道,岂不是在告诉平宁,她其实在第一天都醒了?
“咱们在天齐京城时候地窖那家的那个人。她去了三哥府上!”
平宁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蹦出一股寒意。
谢清婉一时猜不透这股寒意的含意。
不过照着李东阳来的那次的情形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那个贪财的女人,竟然相信李东阳会给她许多金银珠宝的承诺,愚蠢。如果李东阳的话能信,李东升会放着自己亲弟弟不帮,反而向圣上推荐五皇子?”
信息量有点大,饶是东柳已经给她尽可能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皇宫的大致情况,谢清婉还是有些懵。
“也是我大意了,以为她只要守着在这里不出去便会没事,该死。”
谢清婉静静听着,仔细的观察着平宁的神情,大抵是真的生气了,她的眼睛里染上一层腥红。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了?”
平宁摇头。
“不是你。”
“你好些静养着吧,等到身体好了,我想法子送你回去。现在宫里戒严,不好出去,李东升即便能帮我,但是也不是太容易,并且我也分不出身来。言深,我......”
“你放心的去忙吧,我很好的。”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谢清婉突然想起了朱彝,那个男子也是跟平宁很像,都是从小受了无尽委屈,不断地逼迫着自己成长。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她此刻真的有些想他了。
往日那些被克制的情绪,被平宁引了出来。
心中有一块地方突然就软了起来。
“等一下平宁,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