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晚上好,我的暖心坏总裁 !
“你们想做什么?我没钱……”
夜深人静的偏僻街角,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手里拿着匕首,将孤身一人的女孩儿逼至死胡同。
“特么谁不知道你宁思缘是五乡镇最穷的一个?老子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当然是做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事咯!”
领头的黄毛说着龌蹉的话语,引得一群小弟哈哈大笑,围观着幽暗路灯下紧贴墙壁的待宰小羔羊。
宁思缘紧紧的抱着快餐盒,洁白的贝齿咬着褪色的唇,秀丽黑眸警惕的盯着他们,水泽闪烁。
这柔弱可怜的模样,让小混混们吞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毛正要伸出邪恶的魔爪,又听她软软开口。
“你们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在程哥的十里香打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说程哥会放过你们么?”
黄毛手指一颤,随即又咬牙怒骂:“少特么给老子提程铮!程铮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早晚把他踢下马!你要不是程铮的妞儿!老子还不动你了!”
宁思缘:“……”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宁思缘汗颜,现在是解释是行不通了,于是伸手往前一指:“程哥!快救我!”
程铮身为五乡镇一带的地头蛇,威名还是挺管用的,小混混都慌张的转身戒备,宁思缘趁机拔腿就跑。
“特么竟敢骗老子!”黄毛瞪着那衬衣牛仔裤的纤瘦身影,气急败坏道:“都特么傻了?全都给老子追!贱货!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混混们在身后狂追不舍,宁思缘知道体力不支,果断的就丢掉快餐盒,摸出手机打电话。
“程哥!程……”
手机被小混混夺去砸到地上,宁思缘顾了脸,咬着牙强自镇定道:“程哥很快就会过来,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混混们都有些畏惧,全都看向跑过来的黄毛,黄毛却吼:“蠢货!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手机拿出来录视频!程铮不是很喜欢这妞儿么?老子看他是要这妞儿,还是要做老大!”
黄毛让小混混们制住宁思缘,当街就拉开拉链,又去扒她的裤子,吓得宁思缘使劲的挣扎。
“放开我!别碰我!救命!救唔……”
嘴被烟熏的手掌死死捂住,宁思缘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仿佛时空转换,置身在窒息的黑暗之中。
男人滚烫的身躯沉重如山,耳畔的呼吸粗重紊乱,撕心裂肺的疼痛无休无止,宛如地狱……
宁思缘眸中水雾弥漫,猩红丝丝缠绕,疯了一般的乱踢乱咬,还没反应过来的黄毛竟被她给踢中了下身。
“尼玛!”黄毛痛得弯下腰,暴跳如雷的正要动粗,刺目车灯明晃晃的从转角处打过来。
深浓夜色里,汽车引擎如雷贯耳,风驰电挚呼啸而至,鬼魅般的冲散了扎堆的小混混。
黑色豪车停下的同时,迅速跳下来两个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恭敬的打开右侧后车门。
宁思缘的双目还有些呆滞,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迈出被黑裤裹覆的结实大长腿,皮鞋锃亮。
男人很高大,内敛的阴暗色调逆着微弱的幽幽灯光,从脚底下涣散,拉开颀长的朦胧魅影。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明明闲庭信步的缓慢优雅,却又如同深林蛰伏的猛兽,随时蓄势待发。
小混混们本来还很嚣张的叫骂,此刻却被男人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全都紧张得步步后退。
“一群怂货!”黄毛咬着牙,硬着头皮捂着痛处站起来,凶神恶煞的吼。
“卧槽!你特么谁啊?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警告你最好特么少管闲事!老子……”
黄毛的叫骂还没完,在男人一个缓慢手势下,身后的两个西装男迅速敏捷如猎豹般扑了上去。
男人间的战争血腥而暴力,西装男训练有素,赤手空拳却力量惊人,小混混们被撂趴了一地。
黄毛浑身一颤,见来者不善,权衡利弊之下,迅速摔开宁思缘,撇下兄弟伙一个人逃之夭夭了。
宁思缘腿脚发软的被推倒下去,眼看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腰间一紧,被扯入了男人宽大结实的胸膛。
陌生的清冽麝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她完全笼罩,充满了男人雄性荷尔蒙的危险气息。
男人强而稳健的心跳贴着脸颊,震动着脆弱的耳膜,一下一下的,让宁思缘也跟着乱了频率。
不知为何,明明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她却莫名的觉得更加局促不安,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宁思缘挣了挣,竟然没能挣开男人轻松禁锢着的宽厚大掌,不由加大了力道:“谢谢先生。”
宁思缘礼貌的道谢,也是在提醒男人松手,男人却在阴暗里低沉缓慢的开口:“怕我?”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醇浓,如同酒酿般醉人,透着威严的冷冽,落在头顶撞击着脆弱的心脏。
宁思缘惊讶,心虚的用脚尖摩擦着水泥地,咬牙讪笑:“没啊……”
“嗯,”男人却赞同她的口不对心,评价道:“一个女孩子敢孤身走夜路,胆子是不小。”
“我是送餐,现在才九点半……”宁思缘下意识的解释,又抿住唇瓣道:“谢谢先生,再见。”
小混混们早已被清场,两个西装男也回去了豪车边垂首等候,唯留眼前的男人仍不动如山。
宁思缘再次挣扎,急得鼻尖都浸出了薄汗,才换来男人收回手时慢悠悠的一句:“裤子掉了。”
宁思缘:“……”
果然,宁思缘劣质的牛仔裤扣子被扯坏,随着她的扭动,里面薄荷绿的纯棉小裤裤若隐若现。
宁思缘窘迫,苍白透明的小脸瞬间染上艳丽的红晕,却没有寻求男人的庇护,而是抓住裤腰脱下浅蓝衬衣来系在腰侧。
还好初秋渐凉,夜晚出门有多穿一件衬衣,否则……
宁思缘暗自庆幸,可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如同捕猎似的冷锐犀利,让她浑身不自在。
“先生,”宁思缘努力扯着嘴角微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先生出手相救,谢谢。”
宁思缘再三的道谢才转身离开,觉得自己也够礼貌了,可身后男人缓声道:“道谢的诚意呢?”
宁思缘:“……”
“我不是善人,不做善事,”男人倾身贴在她的耳畔,低下来的声音更是磁性:“女人,拿你最值钱的来谢。”
宁思缘不由触电般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惊慌的往前跑了两步,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扯了回去。
“你干什么!”宁思缘再也没了礼貌的态度,像只炸毛的兔子一般,红着眼睛跳来跳去,又抓又咬的。
男人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胳膊,咬得很欢快的女人,淡淡道:“女人,你道谢的方式很特别。”
“你救人的方式也很特别!”宁思缘丢开男人被咬得虎口出血的大手,愤愤的擦着嘴角血沫转身就跑。
这一次身后已经没了声音,宁思缘慌不择路的跑了好长一截才停下来,扶着墙大口的喘气。
然而下一刻,她又惊恐的瞪大了水眸,逃无可逃的紧绷着神经,脊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僻静的街道上,黑色豪车鬼魅般的行驶过来,却不做任何停留的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急速刮起的冷风呼啸,吹乱了她扎得高高的长长马尾辫,秋风萧瑟,灰尘扑扑……
“阿嚏!”宁思缘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又搓了搓光溜溜的手臂,转身往回跑。
她的东西还落在事发地,再跑回去的时候已经累瘫了,无力的捡起地上被砸得关机的手机。
餐盒坏了,快餐是送不成了,宁思缘也不敢再独走夜路,急忙将手机开机,骑上破旧自行车。
程铮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宁思缘单手骑着车,道:“没事程哥,我就是摔了一跤,不小心给按到了,可惜饭盒也摔坏了,又该被老板娘扣工资了……”
宁思缘悲催的诉着苦,没发现分岔路口的另一边,隐匿在建筑物后面大片阴暗里的黑色豪车。
副驾座的车窗大开,烟灰色衬衣的袖子挽在臂弯,露出线条流畅的结实小臂,虎口处印着清晰的两排小牙印。
“跟上。”
宁思缘回去十里香小餐馆的时候,程铮正蹲在门外打电话,咬着烟骂骂咧咧的拽得二五八万。
“特么五乡镇里谁敢跟我程铮作对,老子弄死他!不服气就都给老子往死里揍!”
宁思缘汗颜,将送餐专用的自行车停在墙角,悄悄的潜往后院里换了裤子,才回到餐馆来。
快餐没有送成功,宁思缘主动拨通订餐客人的电话致歉,却一直都没人接听。
现在还不到十点,一去一来也才半个小时,宁思缘疑惑的再拨了两遍,可还是老样子。
无奈,只得到小厨房里找到掌厨的徐父,主动提出赔偿那份快餐,乖乖巧巧的认错。
程老板正忙着,只随便的摆了摆手说不用赔偿,宁思缘感动,想要进去帮忙的,却被程铮给拽着胳膊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