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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说小茉肚子里的孩子是厉行的?不是绍绎的吗?”
苏秀在门边惊惧的白了脸,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厉行,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无耻下流的事!你们这是乱伦啊!”
苏秀颤巍巍的说着,摇着头痛心疾首,“好一个帝爵国际总裁!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
苏秀还是挺有谋略的,在激动之后就想到了利用,之前才被言厉行给威胁了,现在轮到她来威胁言厉行了。
可苏秀的得意没维持到两秒,就听南悦兮冷笑道:“言二少你不是自夸智商不低吗?问苏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言厉行的,还不如直接查个DNA,现成的医生在这呢,是不是,霍少?”
南悦兮敲了敲霍聿倾半开的车窗,霍聿倾一直没有下车,闻言笑了,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情绪模糊,“你跟厉行和好了?”
南悦兮撇了撇嘴,没说话,因为已经被言厉行给带回了怀中,“我从来就没说过苏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随便什么女人,我都有兴趣!”
这话太伤人,苏茉浮肿的眼眶一下子就更红了,眼泪啪嗒啪啦的掉下来,扑过来想要去抓言厉行的手臂。
“厉行哥哥,不是这样的,那晚是你啊,虽然当时很黑,但是……而且你以前不是也没有否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啊,一定是她!是南悦兮嫉妒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席之地!你为什么这么坏!”
苏茉没能抱住侧身避开她的言厉行,又红着眼眶凶神恶煞的朝南悦兮扑过去,根本不顾及以前在外人面前的淑女形象,就跟个泼妇似的去抓南悦兮的脸。
那次被苏茉抓破的脸还留了疤痕,现在又来,南悦兮对疯狂的苏茉拧起了眉头,要不是看霍聿倾的面上……
“小茉莉你够了!”霍聿倾打开车门疾步出来,将不依不饶的苏茉给拦截住,南悦兮已经被言厉行推上了车后座,苏茉那一下抓在了言厉行阻挡的后背。
苏茉现在是孕妇,不能暴力对待,不过他们在这里闹得沸沸扬扬,言绍绎倒像是个世外之人般清闲,这让车里的南悦兮很迷惑。
言厉行关上车门,冷漠的隔绝了外面的闹剧,俊颜面无表情的吩咐涂山开车,问南悦兮,“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南悦兮撇了撇嘴,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冷淡的道:“不想吃,我现在只想睡觉。”
南悦兮的确很累,从上午出门到现在天色尽黑,一直都在奔波和紧张之中,还经过了一场生死恶斗,不累才奇怪,午饭到现在没吃,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已经饿过了头。
言厉行却将她的小脑袋揽过去,往自己宽广的肩膀上面搁,“靠着我休息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不去!我要睡觉!”南悦兮冷哼,才不愿意挨在男人身上,又要往边上缩着隔开安全位置,却听男人疼痛的闷哼了一声。
对了,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尽管系着纱布止住了流血,但坚持了这么久也真是有能耐,不怕伤口发炎么?
不过这跟她什么关系?南悦兮暗暗的在自己掌心抠了抠,提醒着自己不能心软,挪开视线不再看他,却也没有再轻易的扭动,规规矩矩的被他搂在他身边。
车里没有开灯,彼此的神情都模糊不清,但紧紧靠在一起的身躯却在产生化学反应,男人的大掌不规矩的移动着,让南悦兮气得咬牙切齿。
“别碰我!言混蛋!你伤口不疼了是不是?!”南悦兮低声警告,尽量不让开车的涂山听见。
言厉行也停在她耳畔,压低的声音性感而磁性:“兮儿,你终于肯相信我了,我很高兴。”
“谁相信你了?”南悦兮被肉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开脑袋愤愤的瞪他,“我不过是在以牙还牙!谁让你弟弟那么讨厌!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男人沉默了,修长的手指没有再继续撩,拨的动作,却也没有收回去,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缓慢,手指的温度似乎也在默默的升高,灼灼。
南悦兮像是被烫到,忍耐了好几分钟,终于偏过头去看向他闭上眼的俊颜,透着罕见的苍白,眉宇间也有着细微的疲惫之色,眉心紧紧蹙着。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要强了,而这个男人,比她更要强百倍千倍,皮肉的疼痛就像是挠痒痒,可他也是反体肉胎,怎么可能不疼呢?疼死最好!
南悦兮恨恨的想着,却吩咐涂山,“涂山,去最近的医院!”
涂山愣了一下,还没从南悦兮的吩咐里反应过来,又听闭目养神的男人低沉道:“不用改变路线,枪伤去医院是很麻烦的,兮儿,给我点支烟。”
南悦兮:“……抽烟就不疼了吗?你这是自欺欺人!”
“你是在关心我吗?”言厉行笑了,大掌又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温度似乎越发的烫人了,高热升起来真快!
南悦兮没心思跟他斗嘴,抿着唇冷冷的看着男人在幽暗里褪色的薄唇,一咬牙掀开他的风衣,看向他衬衣湿透的腰腹位置,缓缓的掀开衬衣下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以为她不过只是皮肉小伤,没想到这次伤得这么深,不管怎么说,这个伤她是有一定责任的。
“转头吧,让祸水给你治疗!”南悦兮语气很淡的故作平静,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指头,只觉得鲜血好刺眼,烫得她好难受,窒息得透不过气。
下一刻,她蜷缩起来的手指已经被男人握住,拉过去,掏出优质的手帕一根根的给她擦拭得干干净净,就好似许久以前,他半蹲在地上抱起她脏兮兮的小脚,一点点的给她擦拭的场景。
南悦兮喉间哽咽得难受,吸了吸小鼻子转开头,更急的拍着前面涂山的椅子,“涂山!掉头回老宅!”
“兮儿,”言厉行扯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带过去,搂在怀里轻嗅着她长发上的馨香,温香软玉在怀,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你老公命硬,死不了,不用担心做寡妇。”
“……什么寡妇!谁要给你守寡了!”南悦兮没好气,默默的从男人风衣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来,将香烟叼在唇间点着火,手势虽然生疏,却别有一番妩媚。
言厉行凝视着她被火光映得格外明亮,轻轻微启的饱满红唇,幽邃黑眸里像是燃了一把火,当她将点烟的烟递过去的时候,他哑声道:“味道怎么样?”
南悦兮在点烟的时候是感受了一点烟草的味道,大概是对这个牌子的名贵香烟闻得多了,所以并没有很排斥的感觉,却故意冷着小脸道:“难吃!”
“是么?”男人倏然勾唇,猛的将她的小脑袋给掰过去,沉声道:“我给你弄干净……”
男人滚烫的唇压了过来,南悦兮猛地瞪大了瞳孔,久违的男人浓厚气息,伴着他烫得很不正常的体温,有种霸道到锐利的疯狂,火焰一般的席卷着她,带着她熊熊燃烧。
她知道她应该躲避的,应该拒绝的,应该狠狠的一耳光扇过去的,这男人才说了不会逼她,现在就强吻了她!
可是,他身上有伤,她突然有些纠结,是挣扎让他更疼呢,还是默默的忍受呢,不过她的他的反胃程度,似乎不再那么强烈……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南悦兮当即醒悟过来,急忙推开男人发烫的俊颜,不顾他闷哼着往座椅倒下去,自己趁机就缩到了边上。
要不是刚才那个吻,她还挣脱不开他的魔爪呢!南悦兮抓着袖子死死的擦着嘴唇,狠狠的瞪着他,“疼死你活该!禽兽!”
男人没有再说话,慵懒的靠着椅背一口口的缓缓抽着烟,指间猩红忽明忽灭,唯有名贵的烟草味在车厢里越来越浓的弥漫。
时间在诡异的寂静里流逝,这里到主城御景苑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他这样持续烧下去,会不会被烧成傻子?
南悦兮一直警惕的盯着男人,想到这里,警惕也慢慢的变了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他是生气了么?哼!气死他最好!
南悦兮复杂的纠结着,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涂山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恭敬道:“言先生,到了。”
到了?南悦兮迷惑,这才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到哪里了?这里只是一个僻静的小镇,貌似并非回去的道路。
言厉行缓缓的动了,打开车门,一条长腿垮了下去,却回过头来伸出一只手,“傻了?下车。”
“……你才傻了!”南悦兮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无视他伸出貌似很绅士的大手,自己打开另一边下车去,丝毫不给男人面子。
男人抿了抿褪色的薄唇,拉着风衣衣襟遮掩住里面染血的衬衣,却腾出另一只手强行走过去的小女人搂住。
这男人占有欲到底是有多强?南悦兮无语的抽动着嘴角,跟着男人走进这家很普通的居民楼,问:“这里有医生吗?”
她还在挂心着他身上的伤,嘴硬心软的小女人!男人抿紧的薄唇略略一勾,低声道:“给你个惊喜。”
“……惊喜?你给我的只有惊吓好吗?”南悦兮讽刺的冷哼,充满了不近人情的敌意,说白了就是无法释怀。
南悦兮的心结太重,不再如从前一般,给一点甜头,一点苦肉计或者美人计就能打动,还时不时的讽刺几句,伤人又伤己。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刺猬,防备着别人的靠近,害怕自己再受伤的小刺猬,言厉行看着她故意板得很冷漠的小脸,低叹了口气,“兮儿……”
“还走不走了?”南悦兮不耐烦的打断,心里的躁动纷乱让她感觉很危险,此刻不想听他说话,什么都不想!
男人看了她两秒,阴暗的光线也难以掩饰的冷灼目光,透着隐隐的伤痛,却蓦然转身,沉默的按着腰间的伤口处,大步爬着老旧的楼梯。
南悦兮最受不了他的沉默,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手指紧紧的抠着掌心,慢慢的跟上去,别捏的道:“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言厉行:“……”
男人还是没说话,却放慢了步调,伸手再一次攥住了她的手腕,这一次南悦兮没有再挣扎,目光默默的落在他无名指上面的钻戒上。
那是她设计的情侣戒,她的那一枚早就在金饵岛上不见了,可是他的还一直戴在手指上,从她恢复视觉之后,她就发现他戴着这枚戒指。
她一直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戴他和苏纯净的那枚黑金戒指了,为什么还假惺惺的戴着这枚戒指,但是戴着又怎么样?所谓的情侣戒,再也不能成双成对了。
两人都在沉默里爬着狭窄的楼梯,男人的温度很高,顺着她的肌肤灼烫到脉络,无声胜有声的让她备受煎熬。
终于,在一连上了六层楼的时候,言厉行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敲响了房门,“荣秘书。”
荣秘书?荣美谣?南悦兮才松了口气,闻言又憋上了,她又不是男人,见荣美谣也能算得上是惊喜么?
可是,当房门从里面被荣美谣打开,看到坐在沙发上浏览着笔记本电脑,抬起头看过来的男人时,南悦兮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