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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别墅,言厉行特意买给南悦兮养胎的清静之地,周边还有一个寺庙,晨曦日暮都能听到钟声长鸣。
只是这里也太偏僻了些,离御景苑那种繁华区域车程也快两小时,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斜的傍晚时分。
南悦兮一路都没有说话,不吵不闹,闭着眼睛靠着玻璃窗,也不管男人给她搭上西装外套,中途还将她给搂过去抱在怀里,挺尸全程。
下车的时候,还是言厉行将她抱下去,这山林别墅虽然偏僻,保镖保姆什么的却不少,花园里面还种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香水玫瑰,像是滔滔的烈焰火海般浩瀚。
或许是因为花香馥郁,或者是因为色彩太过强烈,南悦兮眯着装睡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那一片火红潋滟的玫瑰花海,红晕未褪的桃花眼里有些微微的失神。
她想起了那一朵枯萎的玫瑰,想起了那一片一片的爱夫之心,想起了她幼稚而愚蠢的举动,以前觉得有多甜蜜的记忆,现在都是鲜血淋漓的疼痛。
她从来没想到,她会这么的爱一个人,爱到连初衷和本心都忘了,她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为什么要执意的留下来,为什么要忍受着屈辱为他生孩子,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醒了?喜欢这里吗?”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有在御景苑时候的阴阳怪气,温柔得好似他们从来都没有什么间隙,恩爱如旧。
南悦兮闭上眼,抿着小嘴儿一句话也不说,摆明了就是在生气,可随之鼻息间就融入了男人清冽而灼灼的独特气息,唇瓣上掠过蜻蜓点水似的湿润。
这里有这么多的外人在,这男人还一再的羞辱她,简直太过分了,南悦兮气呼呼的睁大了眼狠狠的瞪着他,使劲的擦着嘴唇。
言厉行却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解释道:“这里都是可信之人,兮儿,喜欢我送你的花吗?还说我这个老男人没情趣吗?”
南悦兮:“……你什么意思?”
南悦兮眯起眼尾,抬起的小脑袋上唇瓣红肿不堪,像是被揉碎的花瓣,那是被他折磨的,男人怜惜的又往她唇上贴去,却被南悦兮极快的捂着他炙烫的薄唇,“别碰我!言混蛋!”
南悦兮并没有控制音量,院子里所有的保镖保姆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除了隔得最近跟在身后的涂山,所有人的表情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言厉行唇角僵硬的抽了抽,在她臀部上面轻轻一拍,“妻不教,夫之过,老公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贤妻良母是怎样炼成的!”
男人搂紧她纤细的腰肢,不顾女人在怀里拼命挣扎着叫嚷着,直接将女人抱着大步走上旋转楼梯,上去了二楼的豪华主卧室。
黑白灰三色的装潢,竟然和御景苑的主卧室一模一样,吵闹不休的南悦兮停滞了一秒,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御景苑,有种时空交错的凌乱感。
男人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附身过去轻柔而急迫的去吻她的脸,大手拨开她的白色长款衬衣,在她光滑圆润的双肩上摩擦出星星的火焰,体温在舒适的空调下逐渐燎原,沸腾翻涌。
熟悉的亲密,让两人都加速了心跳和呼吸,但南悦兮这段时间伤了身又伤了心,即便男人能轻易的撩拨出她内心的渴望,但她还不至于色欲熏心。
她咬了咬牙,手脚并用的去推着身上并未压着她的沉重身躯,愤怒道:“言厉行你给我滚!我说过我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妓女!妓女还给嫖资呢!你呢?你非但不给还压榨我!还想我给你和苏大小姐做代孕?!做梦!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南悦兮攥紧了小拳头,对着男人又抓又咬又踢又打,她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近日来的憋屈和隐忍终于突破了防线,一瞬间洪水般的爆发,猛地就咬住男人抬起来欲落在她头顶安抚的大掌。
这只手,她记得很清楚,前段时间才刚被她咬过,现在又是在同一个位置,咬下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残余的齿痕,很深的齿痕。
照理说,这个伤口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就算一直都置之不理,也不该到现在还没愈合,南悦兮蓦地松开嘴,男人大掌上的齿痕因为她这一咬,又鲜血汨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解气了吗?没解气就继续咬。”男人面不改色,将那只手又往女人眼神有些呆滞的小脸递过去,声音不怒不喜反透着温柔的纵容。
南悦兮看着那只受伤的手,看着那刺目的鲜血,唇齿间是残余的铁锈血腥,忽然觉得翻江倒海的恶心,猛地爬下床就冲向室内的卫生间,趴在马桶处大吐特吐,感觉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早就想吐了,现在终于吐出来了,看她吐得那么难受,男人徐步走过去,蹲下身将虚弱着半坐在地的女人给抱起来。
“不要碰我好吗?”南悦兮难得的平静,推开僵住的男人,自己扶着盥洗台接了杯水漱口,搁下杯子之后才缓缓道:“我不会住在这里的。”
那日,言厉行在医院里找到她,说要带她回去的时候,就想直接带她来这座别墅的,可南悦兮不肯,如同上次一样再问了一遍:“言厉行,给我个非得留在这里的理由!”
她抬起眼眸,看着光洁可鉴的镜面里,男人正双手抄兜倚靠着门扉,抬起跟她对视的幽邃黑眸,被冷清的灯光渲染着,除了冷冽和锐利的深沉,再也探寻不了分毫。
南悦兮很泄气,疲惫的闭上眼,喃喃自语般道:“你回去吧,苏大小姐说不准还在原地等着你,你舍得吗?”
“醋味不小!”男人倏然勾唇,从后面伸出双臂撑着盥洗台,将纤细苗条的小女人笼罩在怀里,低着头在她耳畔低声道:“你情绪容易激动,在这里听听佛音陶冶心性,住在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南悦兮全身僵硬着,听完“嗤”的一声笑,猛地回过身去,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跟你回来是要监视你的,你要住这里吗?还是回御景苑?言厉行,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不肯离婚?”
她一声一声的问着,小手死死的攥着男人优质的纯棉家居服,那双微红盈亮的桃花眼里,含着迫切的希翼,到现在还对他存着希翼。
男人慢慢的环抱住她,俊脸贴在她扎起马尾而光洁的脖颈,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清甜诱惑的气息,声音默默的暗哑了几分,“兮儿,孕妇不该想太多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养胎,乖乖的住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别又像那次一样,不让你乱跑,你还跑去了墓园。”
“你这是在怪我咯?”南悦兮推着男人放肆的俊脸,推不动,干脆抓住他没打发蜡的柔软短发一阵乱扯,“口口声声要我无条件的相信你!可是你呢?你什么都不肯给我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我凭什么要给你们生孩子!”
“胡说什么?”男人将她一双瞎折腾的小手禁锢在她身后,额头抵着她的,低笑道:“言太太,我要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你就更不该这么轻易的离婚,至少要把我的身价和性命都捏在手里,让我没了你就连条狗也不如!”
“……”有这么诅咒自己的么?还教她怎么对付自己?南悦兮唇角抽搐,这男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真变态!
“兮儿,”男人抬起已经鲜血凝结的大掌,轻轻的摩擦着她还板得很冷很疏离的小脸,一字一句的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准后悔,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余地!”
南悦兮心尖一颤,想到历来的一幕幕,似乎当真每次都是她在招惹他,路是她自己选的,就是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能回头,她的倔强和固执,才让她坚持到此。
她缓缓的倚靠过去,小脑袋贴在男人心跳稳健的胸口,小声问:“那你说,我和纯净姐,你更喜欢谁?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纯净姐回来吗?你不是说爱是做出来的吗?你放着纯净姐是舍不得做,还是根本不爱她呢?”
女人的心思都是细腻而敏感的,更何况南悦兮的确不擅隐藏心事,果断而干脆的将想要知道的一股脑问出来。
男人戏谑的低笑,猛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出了狭小的卫生间,往大床上放下去,却扯着她的小手贴上他,慢悠悠的开口。
“这些话你倒是都记得清楚,那你说是为什么呢?我的小妖精,我是不是也同样说过,我要是不想做,那还有爱的存在吗?”
南悦兮:“……”
好吧,这些话她记得是记得,但他亲口说出来就是不同的感受了,她就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她就知道她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看上个如此极品的大渣男!
只是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他让她在这段时间受尽了屈辱和伤痛,什么都不肯给她说,而且,苏纯净的事……不,不是……
“言厉行!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