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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厉行,怎么又是你?你在跟踪我吗?”
南悦兮浅笑垂眸,看了眼被男人宽厚的大掌给握住的小手,男人黑色的衬衣称得修长手指格外白皙,腕间黑灰色名表低调而矜贵。
她开口就夹针带刺,言厉行也沉默以对,可行动上并不含糊,猛然扣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提,一阵天旋地转,南悦兮又被男人当成大米似的扛在了肩上。
“喂!”南悦兮气急,踢着腿吼,“放我下去!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想揍人!你是不是想……”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吧!”言厉行冷声,进去霍聿倾刷开的VIP专用电梯,霍聿倾则站在外面坏笑着挥手。
“悦兮小丫头,我们是遇上了事才来晚的,不是故意看你笑话,我用我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帅脸发誓!”
南悦兮趴在男人后背,对视线里倒立的霍聿倾吐舌头,轻蔑道:“想看我笑话,下辈子吧!”
“大言不惭!”屁股被男人一巴掌拍下去,冷清的声线充满了凛冽威严,像是大人在教训小孩一般。
南悦兮被这一下打得莫名其妙,在封闭直线上升的电梯里,捏着小拳头密密麻麻的砸在男人结实挺拔的后背。
“你凶什么凶啊!还打我屁股!我爷爷都舍不得打我!你这个坏人!我被那么多人欺负你还凶我!大坏蛋!”
南悦兮刚才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即使再生气,也没有对邹玲利拳打脚踢,否则她就真的只有滚回去寻求姐姐的庇护了。
言厉行现在无疑就是撞在了枪口上,南悦兮借题发挥,噼里啪啦的将怒意全都朝他身上发泄,越骂越觉得自己委屈,眼眶都红了。
她的鼻音很重,也发现自己情绪太诡异,羞得耳根都红了,可男人毫无反应像她就是个道具似的,让她更是气恼,“大冰块!”
男人一直没有理会她,南悦兮也自讨没趣的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吸着气,莫名其妙的憋屈,难受,想哭。
直到男人打开了他在酒店里的房间,依旧是初见的那一间豪华套房,她房间的楼下,一墙之隔。
男人将南悦兮放下来,反手关上房门,这才倚着门单手抄兜,深邃黑眸里含着莫名的笑意,“南悦兮,想要我安慰你吗?”
南悦兮正揉着鼻子,使劲吸气压制眼角的酸涩,闻言愣了愣,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我需要安慰?有没有搞错!即便我真的需要安慰也不会找你啊!还真是妄想症呢!”
言厉行也不打断她,直到她说完才眯了眯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的勾唇,“笑这么大声干什么,心虚吗?”
南悦兮:“……谁心虚啊!”
心虚你个鬼呢!南悦兮打死不承认,可看到男人步步逼近,她这心跳如雷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他是很有魅力的没错了,但她还不至于这么花痴吧?
她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后面就是沙发了,不行,再这样退下去肯定会出事的,还是先逃吧!
眼睛会说话的灵动女孩,所有心思都简简单单的活灵活现,阅历深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小算盘,直接将想要溜走的她拦腰截住,往沙发上抛下去。
沙发质量好,松松软软一点也不疼,南悦兮窝在里面还没能爬起来,男人就附身过去撑着沙发两侧,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逼仄的空间。
“南悦兮,你被欺负觉得委屈,可有反省过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男人低声问。
南悦兮愣了愣,倔强的瞪他,“我又没做坏事!明明就是邹玲利在设计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有错吗?”
南悦兮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竖起毛发呲着乳牙的小兽,爪子还没长齐呢,就想吓走那些想要欺负她的猛兽。
男人低垂着漆黑的眸,面无表情的道:“做任何事都要懂得未雨绸缪,你被邹玲利算计不止一次,你要是聪明,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永除后患,还会有你今天的委屈受吗?妇人之仁!”
“你……”南悦兮气得噎住,他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要她永除后患,怎么听起来这么血腥呢?
她是简单暴力没错了,可是她也又不是黑涩会,只要没有碰触到她的底限,她并不想赶尽杀绝。
就像刚才,她也不过只是让邹玲利喝了那半杯酒而已,至于邹玲利之后是找男人还是去医院,还是怎么……
南悦兮不敢再往后想,始终是个从小被保护得跟温室花朵似的女孩,在险恶黑暗的乱世间还无法适应。
而男人就像是启蒙一只不懂生存的小奶猫,循循善诱的缓声道:“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你看邹玲利对你手软了吗?你要是下不去手,至少也要想办法将她驱逐到你的安全区之外,你要是想不出来,不是还有个经纪人吗?”
南悦兮:“……”
他这是在教她使用阴谋诡计吗?怪不得她次次都栽在他手里,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又腹黑,还阴险狠戾,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不过如果没点手段,那么就只有等着被欺负,她能想到的就是简单的还击,可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把你伤得体无完肤才懂得还击呢?还还击得那么不足轻重?
南悦兮承认,她的确是心慈手软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出门不带脑子,她为什么就不早点赶走邹玲利呢?
还有,可为什么在她心里的危险男人反而更加吸引人了呢?他就像是一个谜,神秘莫测,分不清是天神还是魔王,但她此刻却很清楚他对她的不是邪恶,是救赎。
而且,他此刻还用温柔得诡异的眼神看着她,语气透着莫名的宠溺,说:“我不是在教你害人,是在教你自保,你要懂得用打架以外的方式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南悦兮:“……”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煽情?为什么她心跳这么快?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男人此刻凝视她的眉眼,是前所未见过的魅力迷人?
南悦兮慌乱的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他轮廓深邃的英俊五官,故作冷漠的咬牙道:“对不起,我跟你不熟,我的事就不劳你来操心了!请让一让……”
“南悦兮!”男人沉了脸,松开撑在上方的手臂猛然贴近她,性感薄唇缓缓勾勒出邪魅的冷笑,“吻过这么多次都不算熟,那你说要怎么样才算?嗯?”
男人上挑的尾音透着诱惑,紧贴在一起的身躯没有一丝的缝隙,两颗跳动的心脏碰触,如同炸开了绚烂的眼花一般,电流熨烫着全身每一条精神。
南悦兮瞪大了桃花眼,里面有着明显的惊惶无措,推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坚硬胸膛,紧张的咽着唾沫,“言,言厉行,我说过了不准再动手动脚,不然我会告你QJ的!”
“证据呢?”男人在她耳畔吹气,烟草气息透着致命的危险,“南悦兮,你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的,就是在这里,你脱得一丝不挂的勾引我……”
男人每说一个字,薄唇吐露的湿儒都会浸染她敏感的耳廓,南悦兮随着一下一下的颤抖,心跳像是要蹦出来似的,又是心虚又是羞恼。
“可是你当时也拒绝我了不是吗?还叫我滚呢!装得跟柳下惠似的!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南悦兮咬牙切齿的秋后算账,“送上门的不要,偏偏喜欢玩QJ!真变态!”
“变态?”男人冷笑着挑眉,大掌抚上她心形的精致小脸,薄唇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流连,“不是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么?”
“我欲擒故纵?”南悦兮欲哭无泪,似乎真的是她先招惹他的,可她当时不是吃错了吗?怪她咯?
不对!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乱摸吗!摸哪里呢!说好的高冷禁欲呢?流氓!
南悦兮使劲推着男人沉重如山的身躯,胆颤心惊的扭着小脸,想要避开这密密麻麻让人全身发软的亲热。
可男人不紧不慢,却又牢牢掌控着她的敏感细胞,让南悦兮内心城墙摇摇欲坠,又羞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言,言厉行,我,我大姨妈来了……对,大姨妈!大姨妈啊,你不懂吗?就是那个啊!你看到了啊,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不方便!”
言厉行:“……”
男人恣意点火的大掌终于停了下来,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两秒后终于松开她站起身来,取出掉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南悦兮劫后余生一般的急剧喘息着,趁机爬起来,来不及整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可脚还没落地就听男人淡淡道:“想出去做记者的瓮中之鳖吗?”
“……你才是鳖!”南悦兮本来就羞得通红的脸色更是涨得像番茄,但也明白出去的后果是什么,而眼前,她似乎已经安全了吧?
南悦兮警惕的瞅着拿着手机却并未接听的男人,而男人只是看着她,幽深黑眸里蕴含着动人心魄的温柔,“戏拍完了?”
南悦兮憋了两三秒,很闷的“嗯”了声,不知道男人突然问这样一句毫无营养的话语到底是几个意思。
然而下一刻,在听到男人接下去的问话后,她就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