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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仓别克质疑道:“首先,我看万老师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而且态度安详,请问你们是如何确认万天宏是被害,还是正常死亡的?”
江Sir、伊胜雪和律小琥等人听荣仓别克问得很在理,都看向肖践行和李宽明,想听一听他们如何解释?
肖践行看了看几个人,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们还不能做出准确地判断,不过我们初步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
“难道你们没有找法医过来进行检查吗?”荣仓别克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会有专门的程序来进行检查的,现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保证不会有问题,你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李宽明不耐烦地应声说道。
“由于万天宏进入自己的房间时已经关闭了集控器,事后在其身上也没有发现他的集控器,因此只能推断是黄柏钧拿走了万天宏的集控器。黄柏钧随后就失踪了,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断其在伤害了万天宏之后,畏罪潜逃了。”肖践行面无表情地进一步补充解释道。
荣仓别克追问道:“黄柏钧昨天这个时段应该和我在他的研究所,我认为跟我在一起的应该不是信息人,那么来万老师这里的是不是他的信息人?”
肖践行冷笑着不耐烦地回答道:“关于这一点我们早确认过了,由于万天宏属于天宇大学重点保护对象,来访者在身份验证中有DNA检测,这能确认是黄柏钧的DNA没错,而且黄柏钧提着一个大包过来,这应该不是信息人所为才对。”
李宽明满脸鄙夷地看着荣仓别克说道:“荣仓别克,你不要怀疑我们的专业能力,我们有多年的办案经验,有些事情即使我们凭直觉做出判断也是不会错的。”
荣仓别克冷冷地回应道:“我却不这样认为,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办案的专业能力!”
“什么?你说什么?”肖践行立即变了脸色说道:“荣仓别克,你以为我们是给你脸了?让你提问是给江Sir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
李宽明也嚣张地附和道:“就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居然敢反过来怀疑我们。”
荣仓别克也很是生气,不再理睬肖践行和李宽明,而是问江Sir道:“江Sir,我认为此事案情重大,并不是万老师被害这么简单,同时我也怀疑这两位警员的专业能力,我能否对他们两个人的办案过程提出质询?”
根据“那个声音”提供的信息,荣仓别克知道,按现在警员的相关条例,如果一个警员在办案过程中被质询查出有问题,将来在晋升和待遇上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如果质询一旦被查证,确认有重大失职,还有可能立即会被降职处分。
听荣仓别克这么说,肖践行和李宽明知道问题严重了,一时间被噎住说不出话来,气焰顿时嚣张不起来了,脸色垮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律小琥俏笑着调侃道:“两位阿sir这又是何苦?现在吃瘪了吧不是?!”
“是呀,何必刚才那么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听人问问有什么不好,现在灰头土脸的多难看!”伊胜雪也挤兑道。
江Sir不好直接回答以免肖践行和李宽明的脸上过不去,应声道:“关于这一点,你可以问你的律师,向她确认。”
荣仓别克看向吕律,吕律也知道如果被质询,将对警员影响重大,只好回答道:“按规定,如果当事人认为警员在程序上有问题是可以这么做的,但在实际上很少有人这么做,有问题大家尽量协调解决。”
“吕律说得对,大家尽量协商解决。” 江Sir忙打圆场说道:“有问题尽量在我们这里解决,如果确有必要我们可以要求成立特别调查组,你们看如何?”
“好,我不想惹事,但事情重大我也不想再耽搁时间。”荣仓别克郑重地说道。
“就听江Sir的吧。”肖践行和李宽明知道这也是他们必须接受的最好方案了,否则真要闹起来,被质询他们恐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江Sir点头说道:“好,荣仓别克,有问题请问吧。”
荣仓别克质问道:“嗯,既然两位推断我的信息人参与了这个案件,为什么当时并没有先去我的研究室找我的信息人进行调查?”
“我们当时正好发现了你在去黄柏钧家的路上,黄柏钧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考虑到你可能去黄柏钧家另有所图,因此我们先赶去先拦住了你。”肖践行倒也不避讳地说道。
“就是,找到了你,你的信息人还跑得了吗?”李宽明接着说道。
荣仓别克知道这可能是肖践行和李宽明的真实想法,倒也不想再和他们计较,继续追问道:“我当时联系不上我的学生和研究室的信息人,我说一起去研究室看看,你们为什么不让去?”
“这很正常,你是嫌疑人,我们要去黄柏钧家调查,这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程序,没必要听你的安排。”肖践行不耐烦地应声说道。
“从黄柏钧家出来后,我提出我的学生和研究室的信息人还是没有联系上,急着回研究室去,你们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总署,收走了我的集控器,让我走不了,白白耽误了一个晚上?”荣仓别克不满地问道。
“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当时时间太晚,二是黄柏钧的家人认为你是主谋,并且你拿走了黄柏钧的集控器并没有及时告知和上交,我们判断你有重大嫌疑,收走你的集控器也是按规矩办事。”肖践行说得好像很入情入理。
“两位处理的的确太欠妥当。”律小琥说道:“你们完全可以通知其他组帮忙调查荣仓别克的研究室不就行了吗?”
“而且,你们还拿走了荣仓别克的集控器,并没有及时上交。这一点恐怕也不能用时间太晚来解释吧?”伊胜雪若有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