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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我招呼道。
“这是干嘛了?”李顺打量了一下小雪和秋桐,然后看着我,嘴里喷出一股酒气。这应该是李顺第一次正式见到小雪,之前只是听秋桐说起,没有见到。
“秋总带孩子出来吃饭,我随同着,防止出什么叉叉……”我一般正经地说着。
“嗯……好!”李顺点点头,接着又看了看小雪,随即接着冲身后挥挥手:“你们先上车等我去……”
二子小五和老秦冲我和秋桐点点头,过去了。
这时,李顺看也不看我和秋桐,而是弯下腰去,歪了歪脑袋,瞪着眼睛牢牢盯住了小雪,俯看着小雪的脸,鼻子里扑哧扑哧喘粗气,不说话。
小雪被李顺看得有些害怕,一下子扑到秋桐怀里,抱住秋桐的腿叫着:“妈妈,妈妈,我怕怕——”
“宝贝儿莫怕——”秋桐拍拍小雪的身体,安慰着她,抱起她,然后看着李顺:“你干嘛,酒气熏天,凶神恶煞一般,吓着孩子……”
李顺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捡到的那小孩?”
“是!”秋桐回答。
“叫什么名字?”李顺说。
“小雪!”
“小雪…….”李顺重复了一句,然后又看着秋桐怀里的小雪。
“小雪,叫……叫叔叔……”秋桐迟疑了一下,对小雪说。
“叔叔好——”小雪在秋桐怀里似乎觉得有了安全感,对着李顺叫了一声。
李顺晃了晃脑袋,没有理会小雪,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秋桐,转身扬长而去。
李顺走后,小雪抱着秋桐的脖子:“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好凶啊,好可怕——”
“小雪莫怕,有妈妈在,莫怕——”秋桐拍着小雪的后背,安慰着小雪。
我听得出来,秋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郁和酸楚。
我突然感到,此刻的秋桐是那么孤独和无助。
然后,我拦了出租车,先送秋桐和小雪回去,然后,我也回去。进入万达广场之后,突然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在路灯下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的分明,这是张小天的奥迪A6,车里开车的正是张小天,来不及细看,张小天的车和出租车擦面而过,径直出去了。
张小天来这里干嘛?找曹丽?还是送白老三到曹丽哪里?我此时没有往更多处想,只想到了曹丽。
回到宿舍,冬儿正在,她也刚回来,正在换衣服洗脸。
“嗨——真巧,我刚回来,你也回来了……”冬儿凑近我嗅了嗅:“不错,今晚没喝酒……去哪里和谁吃饭了?”
“和同事吃的便饭……”我边说边闻到冬儿口里有淡淡的酒气:“你今晚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红酒,不多……”冬儿说:“不是给你说了,我跟海峰一起招待了一个客户……招待客户,还有不喝酒的?”
我笑了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脑袋往沙发靠背上一仰,觉得有些累。
冬儿这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伸出两手给我揉太阳穴,边说:“今天工作很忙很累吧……”
我没有回答,脑子里回放着今晚秋桐和我说的那些话……
冬儿似乎今晚兴致不错,嘴巴说个不停。
“哎——今晚吃饭认识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这人啊年轻有为能说会道,长得像个白面书生,做的却都是大买卖……”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冬儿的话,心里继续想着秋桐……
“……这人做人做事都蛮真诚的,业务的事答应地很痛快,对人也很热情,吃过饭,非要开车送我回来……”冬儿继续唠叨。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声,刚要继续我的思路,脑子突然一个激灵,一下子睁开眼,看着冬儿:“冬儿,你刚才说什么?今晚海峰、你和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一起吃饭的?那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开车送你回来的?”
“是啊……”冬儿说:“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又闭上了眼睛。
“一惊一乍的,我以为是怎么了呢!”冬儿继续给我揉太阳穴。
我此刻全无倦意,也不想秋桐了,我琢磨着:房地产公司老总……年轻有为能说会道……白面书生……开车送回来……
一条线串起来,我的脑子里突然明白了,根据冬儿刚才的描述,冬儿说的那房地产公司老总必定是张小天,今晚海峰和冬儿是招待他的,吃过饭,张小天开车送冬儿回来的。
张小天对万达广场可不陌生,我曾经把他绑架来这里呆过一天一夜。
冬儿这时继续说:“那房地产老总一直把我送到楼下,我还以为你在家,就邀请他上来坐坐和我家小克喝杯茶,想让你和他认识认识,交个朋友的……我才刚说出楼层和门牌号,说我男人在家里,他就说还有急事,就谢绝匆忙开车走了……”
不用说,冬儿一说门牌号,张小天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必定知道了冬儿和我的关系,当然他是不会上来的了。
我的心里翻腾着,冬儿来星海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倒有一大半是我的对头:白老三、曹腾、孙东凯、曹丽、张小天……
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却又很小,想见到的人千寻万觅找不到,不想见的人想躲都躲不过去。
我继续闭目养神,冬儿继续给我揉太阳穴,我没有和冬儿提到张小天,我不想让冬儿知道更多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冬儿今晚似乎兴致很高,洗完澡,上了床,冬儿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将灯光调弱,主动依偎到我的怀里……
一切都是往日的重复,在冬儿手和口的温柔密意之下,我的生理本能开始勃发。
虽然生理的本能让我开始啵起,但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丝忧郁,我躺在那里,却没有表现出暧昧的动作。
冬儿察觉到了,从被窝下面出溜上来,轻轻地问道:“小克,怎么了?”
我心里翻溢着五颜六色的滋味儿,轻轻地道:“我、我——”却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冬儿疑问道:“小克,你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幸福地倚在我的臂弯儿里。
我一手揽在她的肩膀上,一手轻抚着她露出的半截大腿,白晰,光泽,那种感觉就像是稍一使劲儿,就能捏出水来似的。冬儿的腿,太嫩太嫩了。
巨大的诱惑和情调,让我的脑海又开始有些纷乱,我的心里也在斗争,但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很难战胜冲动。我不得不相信,自己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不是和尚,我没有抗拒美色的法宝,尤其是像冬儿这样的美女。
此刻的冬儿是如此的俏丽可人,她的身体是那么完美,浑身上下充溢着浸人的香气。我不得不臣服了,或许我必定会臣服了。我的忧郁被情裕所淹没。
遥想当年,大英雄吕布董卓之流,都被貂蝉迷的神魂颠倒,更何况自己了。这样想着,我心里的斗争倒是减轻了一些。
想通了,也便不再有顾虑,我迫不及待地拥搂住冬儿,轻轻地将她斜放在床上。
冬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睫毛闪烁,小脸儿红扑扑的。
“小克……”冬儿喃喃自语着:“其实,每次和你只要一上了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你一点儿免疫力都没有,甚至连基本的含羞推让都没有,我……我只是希望把自己给你,把自己的一切给你……我只是知道,我面对的这个男人,值得我付出一切……”
冬儿的呢喃细语更加激起了我的情感和情裕,我亲吻着冬儿的身体……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自己也想不通,只是自己觉得很深刻……”冬儿又说。
我用嘴巴堵住了冬儿的嘴……
于是,很快地,这个世界上便没了他人,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所有的语言也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我的身体和冬儿的身体紧紧交合缠绵在一起,互相努力用力发力进入对方,此刻,我忘掉了一些烦忧和惆怅,我的整个身体里充斥的只有性裕。
有人说,性裕是肮脏的东西,男女之事是肮脏的勾当,把男女之情当成是色情,当成是不堪入目,当成是银秽的内容,一个嫖客,或者是一个喜欢跟女人上床的男人,会被人唾骂,会被人骂作风流无耻,然而,这是人的本质问题吗?这是人类天生的本能,这是人类繁衍的必备条件,什么色狼、花花公子,淫贼等等,这些称呼都是极度地侮辱了人类的真实,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了性,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了男女之事,世界又将变成什么样?
因此,正常的人都是有情裕的,其实论程度都差不多,只不过有的表现出来的强烈,有的隐藏在内心罢了,为什么要隐藏?因为这是被认作为违背伦理的事情,为什么违背伦理,因为现在是文明社会,文明社会的人是需要穿衣服的,文明社会的人是不能随随便便地发生性关系的……
扯淡!伪君子者的谬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可以同时拥揽众多美女,甚至让美女自动投入怀抱,世人称之为风流淫贱;有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苦苦求索却没有任何女人愿意为他奉献青春,这种人被称为老实本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风流并不是人本身的过错,怪就怪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就分了男女,就让男女有了裕望,有了本能的需要。
其实,只要不是以性为交易,或者以玩弄异性为目的的暧昧,我们都没必要骂其无耻。
情裕,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做那事,也不是一件无耻的行为。
只要对方愿意,只要不是为了金钱,不是为了欺骗,即使一世风流,又有何不可呢?
激晴的时光一刻一刻划过,冬儿很温顺,配合,我则很坚挺,阳刚。此刻,在我们彼此的心中,似乎没有了任何的杂念,我们一心只想让对方从自己身上得到满足。人性的裕望,在这鱼水的交融里,绽放出别致的光彩。两副生命之躯的结合,是副风景画,只可惜没人能观赏得到。床在颤抖,床单在起皱,但这一切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心情,冬儿在给予,我在索要,冬儿在索要,我在给予……
半个小时。
圆满的半个小时。
我似乎觉得,我和冬儿的每一次,都是一场情感的实弹演练,越激烈越好。
高朝之后,我颓然躺在床上,冬儿在我的臂弯里黯安然满足地入睡。
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大空虚感,还有重重的忧郁和惆怅,我又开始感觉自己在从一个巅峰堕入无底深渊……
这种感觉让我不由有些恐惧,我的心颤栗起来……
虽然身体很疲倦,可我却丝毫没有了困意,我在莫名的深深的恐惧里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的大脑有些昏沉,到公司之后不久,秋桐就叫我过去,说要安排孙总亲戚那广告夹页的事情。
我在秋桐办公室刚坐下,还没开始谈正事,接着就有人敲门,回头一看,是曹丽,身后站着面带微笑的伍德。
伍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