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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航,空姐!”我简单地回答。
“职业不错,做空姐的气质都特棒……”秋桐微笑着说:“对了,你这个海珠妹妹的声音听起来特像我一个小姐妹的声音,都是那么甜,我那小姐妹也很漂亮,气质特好……”
“哦……是吗?你那小姐妹是干什么的?在哪儿呢?”我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在星海啊,做旅游的!”秋桐说。
秋桐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了浮生若梦和我在扣扣里聊天时提到的一个做旅游的朋友,那么就是同一人了,原来秋桐这做旅游的朋友和海珠有些相同的地方。
“你这朋友怎么称呼呢?”我说。
“呵呵……我习惯称呼她叫小猪,”秋桐笑着:“不过,这只是我对她的昵称,因为她是属猪的而已,她长得可和猪没有一点关联,是个气质儒雅的美女……”
“哦……”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这是猪,那是珠,这当然不是一回事,又随口应付了一句:“做旅游的,那就是做导游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一提起旅游就只知道导游啊,我那小猪可是南京河海大学正儿八经的旅游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自己创办了一家旅行社,生意做得挺红火,这家伙特爱学习,这几天正在参加研究生考试,想出去深造……哎——估计今天正好考完了,不知考得怎么样?回头我得给她祝贺去……”
“哦……一个女孩子,不简单!”我说:“她性格一定很开朗爽快吧!”
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海珠就是这样的性格。
“人前很开朗,无人时却又多愁善感,弄些小女人的情怀,”秋桐说:“这妮子给自己起了个葬花自飘零的网名,没事就在网上玩‘葬花伊人何处去,空留陨香自飘零……花自飘零人随风,葬花流水空余情’的伤感调调……还颇有林黛玉的遗风……”
“人总是有两面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说:“秋总,你经常上网聊天吗?”
“我……聊天……”秋桐微微一怔,接着狡黠地转了下眼珠:“你看我我有那时间吗?我多忙啊,我把别人洗脚的空都用来工作啦……你呢,易克,你上网聊天吗?”
我知道秋桐是在拿我以前干过洗脚师傅的事情来开涮,就笑笑说:“我刚学会打字呢,就我那速度上网聊天,谁搭理我啊,哎——我把给人家洗脚的时间都用来去学打字了……”
“呵呵……”秋桐笑出声来,看着我:“易克,你有时候讲话很幽默,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沉默,有时候又觉得你很活泼,有时候觉得你很低调,有时候又觉得你那低调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张扬和冲动的心……你刚才说人都是有两面的,那么,到底哪一面是真实的你呢?”
我说:“秋总,真实的我和虚伪的我,对你来说,这个重要吗?”
我这么一说,秋桐被我轻微地呛了一下,冲我翻了下眼皮,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飞机到达青岛流亭机场上空的时候,天空中浓云密布,问了下空姐,才知道天气突变,来了暴风雪,青岛上空开始下起了大雪。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最后终于稳稳停在跑道上,大家的心安顿下来。
出了机场,果然,外面寒风呼啸,风雪交加。问询机场服务总台,被告知,天气原因,青岛流亭机场已经停飞所有出港航班,进港的航班也已停止或者转飞,我们刚降落的是最后一班。何时通航,看天气而定。
这就是说,我们暂时走不了了,秋桐得知这个消息,脸上露出莫名的几分兴奋表情。
我故做不解状看着秋桐:“秋总,你不急着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秋桐忙端正神色,表现出一副无奈地样子,愁眉抿嘴:“唉……当然急着回去了,可是,天气原因,没办法哦……”
我的目光是如此机敏犀利,穿过秋桐那满脸愁容,我看到了她那颗快乐的心,甚至听到她在哈哈大笑。
我做同情状看着秋桐:“是啊,只能如此了,看来,我们要现在青岛住下了,我这就去机场宾馆办理住宿手续……”
“不,不要住机场宾馆,”秋桐急忙叫住我:“我们到市区去住,我要到海边去住,我查过了,有一家皇冠大酒店位置很好……”
我当然明白秋桐的心思,就做服从状:“那好,一切听秋总安排!”
我和秋桐打车进入市区。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风雪中的岛城白皑皑一片,在灯光下显得别有一番秀丽和古典。
从上了出租车开始,秋桐的目光就贪婪地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一景一物,似乎要把青岛的一切都统统装进脑海里。
青岛我不陌生,以前经常来这里开青交会,啤酒节的时候还带着冬儿来狂饮过几天,08年奥运会期间也带冬儿来看过帆船比赛。
我知道,秋桐是第一次来青岛,她如此贪婪地注视着外面,不仅仅是在看景物,还是在看亦客的足迹。
一直到车子开到位于海边的四星级皇冠大酒店,秋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和我一起下车,我让秋桐在大厅里坐着等我,我拿着两人的身份证去办理入住手续。
以前,我每次来青岛,都是住皇冠大酒店,这里的好几个前台服务员都和我比较熟悉,上次带冬儿来的时候,她们都用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仇视着冬儿,就差一起出动,把冬儿抬起来扔进门前的海里。
我之所以让秋桐在大厅沙发坐下等我,就是担心秋桐发现我和这里服务员很熟悉。
我刚到总台,正在低头忙碌的一位漂亮可爱服务员一抬头,眼神顿时就大放光彩:“哟——呀——哈——易老板,易大哥,小克克,好久不见,你从地下冒出来的啊?”
这个总台服务员我习惯叫她小亲茹,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甚至怀疑酒店是在雇佣童工,后来交谈才知道岁数果然不大,18岁。
因为彼此很熟悉了,自然也就没那么礼节规矩和拘谨。
我习惯性笑呵呵地伸手就要捏小亲茹的鼻子,这是以前我经常干的事情,不知怎么,每次看见小亲茹的鼻子我就想伸手捏一下,觉得很好玩。这时,突然想起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秋桐,于是忙缩回手,边冲小亲茹使了个眼色,边正色冲小亲茹说:“小姐你好,请给我办理住宿手续……”说着,我把我和秋桐的身份证递给小亲茹。
小亲茹接过我手里的身份证,重点端详了下秋桐的,然后目光抬起来,在大厅一扫,看到了秋桐,脸色顿时就不冷不热起来,声音怪怪地说:“哟——易老板换女朋友啦,真快啊,走马灯似的……这个比上次那个还好啊,易老板真是大能人,有钱就是好啊,什么样的女朋友都能找到……说吧,要什么房间?是豪华单间呢还是豪华套房,对了,我们这里刚推出了夫妻情趣房,易老板要不要试试呢?”
小亲茹说话的口气明显酸溜溜的。我听了觉得心里很好笑,这个丫头,鬼心眼真多。
“我要两个房间,标间和单间都可以,普通的!”我说。
“呀呀呀——”小亲茹意外地看着我,小小的嘴巴半张着:“怎么?两个房间?你这女朋友是刚交的,还没到手?”
“死丫头,我告诉你这是我女朋友了吗?”我压低嗓门看着小亲茹:“这是我客户,你少给我弄里格楞!”
“呀——嘿嘿——嘻嘻——”小亲茹咧嘴开心轻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对不起喽,易哥哥,误会你了……嘻嘻……我这就给你们安排房间,海景房……”
很快,小亲茹为我们办好了入住手续,我和秋桐去了酒店房间,房间位于10楼,面对大海,我们的房间还是挨在一起。
风雪交加的夜晚,在房间里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天亮才好。
我和秋桐安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到青岛自然要吃特色,青岛的特色除了海鲜,就是锅贴。
“我问了服务员,说奥帆赛场地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青岛锅贴店,他们说青岛的特色小吃是锅贴,味道很好……”站在酒店门口,我对秋桐说。
我和秋桐此时都已经换上了棉衣,秋桐套在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脑袋缩在羽绒服帽子里,浑身鼓鼓囊囊,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大娃娃。
“好呀,奥帆赛场地附近,太好了呀,走,我们去!”秋桐笨拙地挥舞着胳膊。
于是,我们去了那家著名的青岛锅贴店,找了个单间,点了酒饭菜,开始边吃边喝起来。
“易克,我发现从我们乘飞机开始,到入住大酒店,你对这些流程似乎很熟悉,看起来颇像个经过大场面的人呢!”秋桐边抿了一小口白酒边对我说。
“是吗,秋总高抬!”我边吃菜边说,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想啊,”秋桐放下手里的酒杯,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想……要么你易克本来就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经历过高级场合的人,要么,就是你这个人接受新事物很快,跟着李顺这些日子,见了场面,学到了不少东西……你说,我是该相信前者呢还是该相信后者?”
“自然是后者!”我故作镇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后说:“我倒是做梦都想是前者,可惜,没那本事,唉——癞蛤蟆永远也不会吃上天鹅肉,乌鸡永远也成不了金凤凰……”
说到这里 ,我突然想起了秋桐和李顺,想到我心目中的女神却是和我绝无半点缘分,心里不由感到一阵伤感,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竟真的包含了悲怆和失落。
我的此时表情歪打正着,秋桐竟似也真的相信了我的话,安慰我说:“易克,不要伤感,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想你愿意你去努力,就一定会实现……”
我看着秋桐:“秋总,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努力,都不会改变,都不可能实现……”
我心里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但是,秋桐当然不可能明白。
秋桐看着我的表情,说:“易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希望你能实现你心中的理想……”
我努力笑笑,端起酒杯:“谢谢秋总!”
秋桐和我碰杯:“来,易克,干了这杯酒!”
秋桐有时候喝起酒来和说话办事一样,很利索痛快。
我们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李顺打来的。
“到星海了吗?”李顺说。
“没,在青岛!”我说,边看了秋桐一眼,秋桐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斟自饮喝酒吃菜。
“靠了个靠,怎么跑青岛去了,想喝啤酒了?这季节也不对啊!”李顺说。
“昆明飞星海的班机没有了,就飞青岛转机!”我说。
“那你们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李顺说:“胶东半岛今晚到明天是大暴雪,星海那边也是大暴雪,我估计你们要在青岛等个一两天了……”
我一怔,李顺竟然对天气如此关心,对秋桐的行程如此关注。
“那个在押犯呢?”李顺又说。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说:“在吃饭!你要不要和秋总说话?”
说完,我看着秋桐,秋桐摇头摆手。
“不了,有什么好说的,不听话的犟人,处处和我对着干!”李顺说:“等雪停了,能飞了,你把她完整押送回去,然后,你等我下一步通知,我还有重要任务要安排你……”
“老板……我……”我一听李顺还要给我安排重要任务,急了,忍不住就要说出不想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