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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萧薇眼下一定是在安慰悲伤过度的父亲。
毕竟,26号的牺牲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
一想到这里,我便不禁回想起26号临终前拜托我的那件事。
“鸿飞,忘了我吧……”
这是26号临死前对萧鸿飞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这也是26号拜托我的最后一件事。
26号希望萧鸿飞能够忘记与她曾经的点点滴滴,不再悲伤,不再难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禁向马叔询问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忘记记忆的丹药。
马叔表情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询问这个。
于是,我将26号临死前对我的请求说了出来。
众人得知真相,不由得一阵唏嘘。
而马叔则思忖了片刻开口道:
“这种丹药有倒是有,但是炼制起来却非常麻烦。而且,材料相当难以收集。”
“到底是什么药,就连你也这么发愁?”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马叔告诉我:
“这种丹药名叫忘情丹,名字虽然俗了点,但药效非常奇特,可以令人忘掉心中的情伤。是传说中治疗情伤的圣药。”
“忘情丹,怎么搞的跟神雕侠侣中的绝情丹一样玄乎。”
徐欢撇了撇嘴,吐槽一般的说道。
“小丫头说的一点也没错,书中记载的正是此丹药。而且,所需要的材料中恰巧有一味便是情花。”
马叔突然笑了起来。
是不是真的!
马叔真是越说越玄乎。
这情花不是书中虚构出来的东西吗?
难道,现实世界真有此花?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马叔笑着解释道:
“我可没有瞎编谎话来糊弄你这个臭小子,金庸老爷子笔下的情花其实是真的,此花又称白色曼陀罗,是一种有毒的草本植物。这种植物夏秋开花,花冠漏斗状,又名风茄花、洋金花、山茄花。”
“宋人周去非《岭外代答》记载:曼佗罗花,遍生原野,大叶百花,结实如茄子,而遍生山刺,乃药人草也。盗贼采干而末之,以置饮食,使人醉闷,则挈箧而趋。因此这种花,又多被用于麻醉和风湿痹痛……”
听马叔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阵恍然大悟: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情花这种神奇的植物啊。”
感叹之余,我又不禁问马叔:
“除了情花之外,还需要什么材料?”
马叔先是看了母亲一眼,脸色难堪地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非常难采集的材料,名叫忘川草,乃是阴生植物,只生长于阴间……”
果然,母亲一听到这里,脸色骤变。
“不行,小辉绝对不可以去阴间那种地方!”
她的情绪忽然异常激动。
我深知母亲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毕竟那种地方,只有死人才能去。
不过,我心意已决,一定要帮助26号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不然,接下来的时光,恐怕我真的要活在自责之中了。
“妈,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想亲自去阴间采集忘川草,也不认道啊!不过,这事可以拜托师伯,谁叫他专长的就是赶阴术呢!”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因为这件事要想成功,必须先让母亲安心才行。
否则的话,她爱子心切,一定会阻止的。
果然!
母亲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忍不住瞪了马叔一眼。
她似乎在埋怨他不教我好,竟蛊惑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见状,讪笑的挠了挠头,歉意的看了马叔一眼。
面对母亲的责问,马叔也只好讪讪的笑着,不敢多说什么。
我也不希望母亲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连忙说道:
“对了,那个从将军墓里带回来的盒子拆开了吗?里面有何收获?”
提到这个,我忽然发现众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都是一阵摇头。
马叔干脆将盒子交到我手里,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玩意实在是太诡异了,根本就无从下手。反正我们是谁也打不开。”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感到非常好奇。
竟然连马叔这么聪明的家伙都打不开?
可见里面的玩意儿果然非同小可。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存放着一枚……
蛋?
我认真的观察,发觉这玩意巴掌般大小,手感细腻,整体呈椭圆状,黑色,如同一枚巨大的鸭蛋。
不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究竟是什么材质却无法看透。
非金非石,非铁非木,异常坚硬。
除了蛋顶中心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针眼外,四周隐约也有一排针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除此之外,这个奇怪的“蛋”没有任何缝隙,的确让人无从下手。
我试图开启阴阳眼想要查看里面的情况,却发现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无奈,我只好将这枚“蛋”放回包里,打算等回到东海市交给师伯,看他有没有办法开启。
余下的时间我们又聊了些别的,大家见我身体无恙,也都放心的离开了。
但母亲却执意让我在医院多住几天观察一下。
我拗不过她,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眼瞅着一天就这么安逸的度过了,入夜前,我态度坚决的叫母亲返回了家。
毕竟,她身体不好,不适合留在医院陪护。
送走母亲后,我一个人闲来无聊,于是溜进隔壁马叔的病房,想要找他谈谈。
正好马佳倩因为赶着回局里写报告,病房只剩下马叔一个人。
此时马叔正惬意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上他最爱的戏曲频道。
见我进屋,他目光瞅也不瞅,随口问道:
“大半夜不在自己病房准备睡觉,跑我这干嘛?”
“马叔,我想和你谈谈。”
我笑着说道。
“谈谈!谈什么?”
马叔皱了皱眉头,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谈谈你曾经的组织——月组!”
我嘿嘿的笑道。
马叔一怔,下意识的关掉电视,然后神色都有些变了。
“谈它干嘛,我早就已经脱离了,与它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你知道吗,你们组织已经派遣出所谓的裁决者开始清剿那些曾经叛离组织的成员了。而那个死神,就是裁决者。”
我看得出马叔其实早有预感,但听我这么一说还是不由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