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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凑近了细细端详起来,神情一闪,随后有些失落,“没印象了,酒店经常都会对员工进行整改,我们也没有办法把每个人都记住。”
他原本侃侃而谈的笑容猛地僵住:“哦?是吗……我可没说她在你们这儿工作,你怎么知道的?看到照片第一反应不应该觉得她是客人才对吗?你却急忙否认她是一起工作的职员……呵,你这反应倒是有些耐人寻味啊!”
前台小姐眼眸轻轻晃动,低着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认识,我只是普通的员工,就连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看客人的脸色,既然你说照片上的那位小姐不是普通客人,那我也就更不可能有机会见她。”
樊希点了点头:“能在一家这么大的酒店悠闲自得的当前台做着服务,时不时还与客人搭讪几句,确实是不容易。”
女人忽然笑出声:“你在嘲讽我?”她尾音上翘,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人。
他仿佛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怔怔,愣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只是感到好奇吧,她从前也是在这里工作,那个时候她跟我说她很喜欢在留在这里,当时没听懂她的意思,直到她死后,我才后知后觉。”
女人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噎着说不出话。
他轻咳两声,在纸条上留下一串数字,缓缓抬起头,“今晚打扰了,我叫樊希,如果你想起有关这个女孩的事情,麻烦给我打个电话好吗?她对我很重要。”
“我真不认识。”她像是开始有些不耐烦。
他立马接上话:“没事的,我只是想留一些期望,说不定哪天你会突然误打误撞的听到有关她的什么……拜托你了。”他语气悲凉,甚至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女人收起了纸条,僵直着转过身,眯着眼睛望着头顶刺眼的大灯,难掩心底隐隐蔓延的愧疚,“知道了。”
樊希转过身,缓缓走出了这栋富丽堂皇,与他的一身行头明显不搭调的酒店,走到夜幕中时,他苦涩的抿着唇,回想着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我亲爱的哥哥,我本来都买了机票要回去陪你一起过生日的,但是实在走不开啊!”
电话里女孩调皮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他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淡淡的回道:“哦。”
“什么嘛!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年过年你也自己一个人过好了。”
他眉头蹙起,手心撑开捂住自己的眼睛,“我只是觉得回一趟家太浪费钱,机票这么贵,一个生日而已,不回来也没事。”
女孩轻笑着嗤了一声,便急急的催促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过年回家给你带一份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礼物。”
“……嗯。”
樊希抬头盯着头顶的路灯,嘴角勾起的笑意却愈发苦涩,这样熟悉的语调还在他的耳边盘旋,等来的却是她永远离开他的噩耗。
“今晚环城南路发生车祸,三个患者已经送往医院,其中一位当场死亡……”
“骗子。”男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逞强的脸上,视线开始渐渐模糊不清,“还说什么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礼物……”今天可是他的生日……
医生一双眼睛紧盯着他,“车祸当时引起的冲击造成了致命的伤害,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看着人群撞开自己从身边经过,或哭,或闹,脸上的神情总是真实到虚伪的,唯独他,空站在冰冷的手术室门外,做什么表情都不对。
“她的心脏呢!?”他一把揪住其中一名医生的衣领,眼眶红的骇人。
一群医生围了上来,死死的把他摁在墙上,任凭他怎么无理取闹,都没有人给出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真的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哥哥……
“听说这次车祸好像不是意外。”一名警员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手心紧紧捏在一起。
“嘘!”另一个警员皱着脸举起食指在唇边用力比划了一下,“还嫌麻烦不够多吗!消息都已经被封锁了,你就别管了,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举起文件用力的往他脑袋上一砸。
被砸了一下的警员瞬间有些懵,想了想咬着牙没再说话。
“我跟你说你这张嘴迟早要出事。”那名警员像是还没有打够,抬起拳头又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樊希听着两人的话,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黯然……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他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医院除了给他一笔钱,其他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他蹲在地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鞋子,价格有上千的限量版运动鞋,也有不上百块的普通帆布鞋,他们或她们穿的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忽然,一双笔直的双腿直直的立在他的面前,在长久处于呆滞状态后,此时的他光是回神就用了很长时间,缓缓偷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整齐,长相精致得不像话的男孩,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男孩的脸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温和,“有兴趣做个交易吗?只要你好了,你就可以获得最丰盛的报酬。”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几乎是觉得此时出现在面前的男孩有些不现实,就像是他穷途末路的唯一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美好得不现实,他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我……我能做什么?”
听完樊希的话后,他缓缓后退了一步,双手环抱在一起,“我我要你就跟着一个女人,记得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并且要时刻跟我汇报她的情况,她……她心脏不太好,千万不能让她受刺激,还有最好就伪装成恋人,对大家都有益,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最丰盛的报酬。”
樊希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仿佛试图透过他的瞳孔探寻某些藏匿的情绪,紧接着好像生怕对面的人反悔似的,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答应。”
“你不要后悔。”
“我没有资格后悔。”即使最后的代价是会让他失去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回忆一点点涌上来,比潮水还要汹涌澎湃,甚至是让心里久违的伤口再度裂开,樊希终于停下了犹如千斤重的步子,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太巧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出事地点,同一个医院……心脏移植,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
沉重的夜幕下,华灯四起,人或许就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甘之如饴,时间像是永远定格在急救室灭灯的瞬间,从此满目黑夜,再无出口。
此时的洛杉矶,被光明笼罩在温暖明媚的阳光下,一片温润祥和。
“呼,终于可以出来了。”一个已上了些年岁的男人舒坦的坐在轮椅上,右手抵在额前看向有些刺目的太阳,惬意的眯了眯眼。
“爷爷。”
一个冷不伶仃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一片祥和,男人不耐烦的转过头:“你又要干嘛?”
“你的那位夫人,最好提防着一点。”
“混账!他可是你奶奶!”
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回答得漫不经心,“哦,我记得我奶奶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臭小子,你不就惦记着那点遗产吗?反正我都没说少时间了,你急什么?”
“……”他忽然沉默下来,无奈的出声,“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对于一向就不会发表感人肺腑言论的齐藤而言,一句简单的‘因为想多陪陪你’始终都没办法从嘴里说出。
“你说话啊!”齐振海得理不饶人的板着一张脸。
“你这样别人看起来真的很像你在虐待我。”齐藤面无表情的说着。
齐振海被他的话一噎,余光向四周扫了一眼,除了一圈正在巡逻的警卫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他扭过头轻咳两声,“胡说!我只是在教训一下你,一家子没一个有良心的,个个都是白眼狼,就盼着我死了。”
齐藤嘴唇轻启,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不知该对面前的人感到可怜,还是可悲,明明还活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相信过别人,哪怕只是任何一个。”
熟悉的一个语调让齐振海瞬间僵了一下,从容的将手插进口袋里,“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齐灿已经算是破例的一个了,不会再容许有下一个。”
“为什么他可以而我不行?”齐藤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或许一直都对他存有愧疚,他父母的事,包括这些年对他的冷落。”他淡淡的笑着,仿若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
齐藤抬眼望了过去,眼里的疑惑一闪而逝,手指轻颤,垂下眸子的瞬间神色一敛,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那我呢?一直以来我都是多余的,对吗?”
齐振海转过头看着他,视线里的光影若有似无,看着对面那个人苍白无力的表情,轻哼一声:“哼,他可是不计前嫌救过我的命,你除了知道天天为了个女人跟我作对之外还会什么?”
齐藤长吁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盯着齐振海的眼睛看了许久,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此时气氛的尴尬,嘴唇轻微的动了几下,溢出的音节却晦涩难懂:“你终究不明白我们一家人欠她多少,什么叫作茧自缚,说的就是我父母吧。”
齐振海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微微抬眸直到与齐藤视线平行眼神冰冷了下去,“混小子,你懂什么?你父母是伟大的物理学家,为了能够为世界做出跨时代的改变,区区牺牲几个人算什么,总是那个基地你想都别想,要不是我后来派人调查,都不知道你这个白眼狼早就让你父母遗留下来的实验荒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连呼吸都开始不稳定,一双腿像是触电似的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