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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哀哀戚戚,肝肠寸断,莫可只觉得脑袋嗡嗡响,皱了皱眉,打断她的哭诉,“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杨菲云哭声一窒,很快,又抽泣起来,断断续续道,“就是昨天……我跟几个好姐妹打牌,输了一笔钱……回来之后,你爸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我当时一时激动,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然后他就拿花瓶打了我的头,还说要跟我离婚……”
莫可按了按太阳穴,“所以说,就因为你打牌,输了钱,所以莫伟业要跟你离婚?”
杨菲云哭着点头,“是啊,阿可,你爸爸这样做,真的很过分对不对?”
莫可摇了摇头,完全不想评价他们夫妻之间的破事儿,也不想再听她哭诉,淡淡道,“我是来拿回我母亲的遗物的,拿了那些东西,我就会离开,至于你跟莫伟业之间的纠纷,我不想管。我的话说完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阿可,你不要走啊,阿可……”
不管杨菲云怎么呼唤,莫可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走出主卧室,朝着书房走去。
莫可站在书房门口,抬起右手,正打算敲门,房门突然打开,莫佳妮看到她,露出惊喜的笑容,“姐姐,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只是回来拿走属于我母亲的东西。”莫可冷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从她身边擦过,走进书房。
书房里,一地狼藉,书本仍得到处都是,莫伟业坐在轮椅上,头上已经染上了不少白霜,面容也显露出老态,只是那双锐利的双眼,依旧闪烁着凶狠阴冷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莫可,愤怒地吼道,“你这个孽障,还回来做什么?想要气死我吗?”
莫可不动声色,平静地注视着他。
莫佳妮连忙回到书房,好言好语地劝解,“爸,您别这样,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跟她好好说说话嘛……”
“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出去!”
莫伟业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冲着莫佳妮发脾气,莫佳妮眼眶一红,勉强笑了笑,“那好吧,我先出去了,姐姐,你跟爸爸好好聊一聊吧。”
说完,她捂着嘴巴,快速走出书房,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莫可淡漠的视线扫了一眼书房,最后,落在墙壁上的保险柜上,淡淡道,“莫先生,我这次来,是想取走我妈妈留下的遗物,听说我妈妈那间卧室的钥匙在你这里,请你交给我。”
莫先生?每次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莫伟业心头都会燃起怒火,他随手抄起书桌上的笔筒,猛地朝着莫可掷去,怒声咆哮,“孽障,孽障,我养你二十多年,你竟然连声爸爸也不肯叫,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莫可快速闪身,笔筒砸到了对面的书架,笔筒内的笔全部散落到地上。
莫伟业不甘心,又随手抄起身边的物品,愤怒地朝着她掷去。
乒乒乓乓,咣咣当当,书架上的书籍被砸落一地,莫可侧身闪过他最后抛来的砚台,淡淡道,“既然怕我将你气死,那就赶紧将钥匙给我,我拿了属于我的东西,马上就离开你的视线,再也不碍你的眼。”
“什么属于你的东西?从你这个孽障跟家里断绝关系之后,这里就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你的,滚,赶紧给我滚!”莫伟业将身边的物件全部抛了出去,已经无物可抛,气得瞪大双眼,指着莫可的鼻梁大骂。
莫可握了握手指,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他东西,我不稀罕。但是,我妈妈以前住的那间卧室,她留下的遗物,我必须带走!”
莫伟业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厉声呵斥,“莫家所有东西,都是属于我的,包括赵燕蓉那间卧室里面的东西!你休想拿走!”
这个老头子,顽固,暴躁,自私自利,莫可真想来硬的,逼他交出钥匙。
可是,她是人,不是畜生,不能跟亲生父亲动手,即便这个父亲很不是个东西。
对峙许久,还是没能说服他将钥匙拿出来,莫可紧抿着唇瓣,压抑着心头怒火,阴着脸从书房出来。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甩上,她箭步而行,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打给守在别墅外面的阿磊。
电话刚刚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莫佳妮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叫住她,“姐姐,我知道爸爸保险箱的密码,我可以将那把卧室的钥匙拿出来给你。”
莫可脚步一顿,手机里传来阿磊的声音,“莫小姐?”
“……没事,待会儿联络。”
莫可挂断电话,转身,面无表情地望着莫佳妮,“条件是什么?”她相信,莫佳妮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她。
莫佳妮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说,“姐姐,我真的只是想帮你而已。”
“这种话说出口,我想你自己都不相信。”莫可淡淡道,“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莫佳妮脸色微微一变,忸怩地咬了咬唇,轻声道,“是这样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莫可打断她的话,冷冷道,“二十万。”
莫佳妮柳眉一竖,气愤地说道,“二十万?你当我是要饭的啊?”
莫可冷笑,“打发要饭的,一般我只给十块。一口价,二十万,你爱要不要,大不了,我找人拆了那道门,一间卧室而已,还能变成铜墙铁壁不成?”
“你!”莫佳妮气得脸颊发白,却又无话可说,咬了咬牙,说道,“算你狠,二十万就二十万!”
不知道莫佳妮用了什么手段,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将那把钥匙从保险箱里面取了出来,送到莫可面前。
莫可接过钥匙,填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她。
三楼走廊尽头那间卧室,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天日。
莫可拿着那把老旧的钥匙,插入钥匙孔,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她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幼年时期。
“妈妈,妈妈,今天幼儿园的老师夸奖我了。”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蹦蹦跳跳的跑进房间。
窗户前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纤瘦女人,她缓缓转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说,“我的阿可真棒。”
小女娃坐在女人怀里,扬着小脸儿,甜甜地笑,“妈妈,今天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妈妈今天给阿可讲一个沉香救母的故事……”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穿着长裙的女人抱着女儿,用柔和的声音讲述着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
莫可怔怔地望着她们,挪动双脚,一步一步走到窗前,伸手,想要摸摸她们的脸,手指触碰到的,却是空气。
眼前的幻象消失了,那对相互依偎欢笑的母女,再也看不到了。
莫可低头,望着身前那张摇椅,那是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椅子,她喜欢坐在这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
“妈,我回来了……”莫可颤抖着手指,触碰那张落满尘埃的摇椅,一颗颗眼泪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是,在踏入这间房间之后,有关母亲的记忆,竟然又鲜活起来。
莫可走过房中每一个角落,手指抚摩过每一件物品,最后,她停留在母亲的相框面前。
她眼中含着泪光,小心翼翼地擦去相框上的灰尘,手指轻轻抚着相片上的年轻女人,轻声道,“妈妈,让你久等了,我很快就带你回家。”
她从自己以前住的那间房间里面找来一只巨大的行李箱,将母亲曾经用过的物品,留下的相片,全部都整理起来,装进了行李箱里面。
她在清理床头柜的时候,发现抽屉里面放着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被撕成了两半,一半不见了,剩下的这一半上,年轻时候的母亲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依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只露出了半边肩膀,他的脑袋和另半边身体刚好被撕掉。
照片里面那个被撕掉的男人,一定是莫伟业吧。
莫可这样猜测着。
她没有太在意,将照片放到相册里面,继续清理抽屉。
接着,她又从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几张这样残缺不全的照片,无一例外,照片上那个男人都被撕掉了,而且,更巧合的是,母亲怀中抱着的都是婴儿状态的莫可。
最后,当莫可将找到的所有照片放在一起之后,她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在她婴儿时期照的全家福,合照都被撕掉了一半,缺少父亲那一半,在她两三岁之后,父母就再也没有照过合照,基本上都是由母亲抱着她照相,而且,那时候的母亲,脸上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甜蜜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在她两三岁的时候,母亲和莫伟业的感情就已经破裂了吗?
莫可心里充满了疑问。
她仔细查看那些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突然,她在一张残缺不全的全家福背后,发现了两个很小的字:“宇、蓉”。
宇?蓉?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名字里面的字吗?
如果“蓉”指的是“赵燕蓉”的“蓉”字,那么,“宇”指的又是谁?
莫可脑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瞠目结舌地盯着手中的照片,难道说……这些残缺不全的全家福,根本就不是母亲和莫伟业的合照,而是她跟其他男人的合照!
莫可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呆了!
她愣了半晌,飞快地将那些照片摆放在一处,仔仔细细地查看,合照上的男人都被撕掉了,看不到脸,但是,他搂在母亲肩膀上的手,依稀可以看清楚。
照片年代久远,已经泛黄,莫可仔细辨别,终于从一张照片上,看到男人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她的母亲手上,戴着相同款式的戒指。
莫可仔细回忆,她好像从小到大,也没有在莫伟业的手指上看到那枚戒指。
她已经确认,照片上那个被撕掉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莫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