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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李御白的应允,姐弟俩简单收拾了被光头男砸烂的摊子,就带着他向家里走去。
卫鹏两爷孙放心不下,也是好奇李御白到底要怎么样治病,也跟着一起去了。
路上闲聊,李御白知道了这两姐弟姓于,姐姐于小雨,本是在读高三的学生,因为母亲生病,选择辍学摆摊卖包子,维持家里的生计。弟弟于小伟,还在小学六年级读书,今天放假就帮着姐姐摆摊,却碰到了光头男的事。
于家姐弟住在不远处的一个旧城区,这些旧城区是广南市的城中村,房屋都是比较破旧,一路上,李御白还看到不少房子的墙壁上写着个大大的“拆”字。
五人在小巷中兜兜转转地走了一会,就来到了一间破旧的二层砖木楼房前。
于小雨拿出钥匙,打开了屋门:“请进吧。”
李御白走了进去,卫鹏两爷孙也跟了进来,那卫小蝶还十分警惕地看着李御白,似乎想要随时找出他是骗子的证据。
李御白也不管他们,四处观察了一下于家的摆设。
看得出来,这于家以前并不算特别穷困,该有的家具家电都有,只不过都已经很旧了,估计是这几年家道中落了。
此时,房间里传出一把女声:“小雨、小伟,你们回来啦?”
“嗯!妈妈,我回来了。”于小雨两姐弟应了声,带着李御白走入了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材味道,一个中年女子正半躺在床上,脸色青白,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正是于小雨两姐弟的母亲王美玲。
“来客人了?”王美玲见到李御白,十分意外。
“妈,这李御白哥哥是神医!来给你看病的!”于小伟来到床边,拉着妈妈的手道。一路走来的时候,李御白也将名字告诉他们了。
王美玲一阵错愕,看了看年轻得过分的李御白,有点责怪地看了眼于小雨,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怎么做姐姐的都被骗呢,哪有这么小的神医!
于小雨被妈妈看了一眼,有些委屈地憋红了脸,自己也是不大相信的,可是李御白誓言旦旦地说自己是神医,总不好当脸责怪恩人吹牛吧。
“这位神医小哥你请便吧。我们于家没有什么钱财,恐怕买不起你的药。”王美玲说道,语气中分明是认定了李御白是混骗钱财的骗子。
“妈!你误会了!”于小雨着急得直跺脚,再怎么说李御白也是救了自己和弟弟的恩人,岂能当面说他是骗子呢。
她连忙向李御白道歉:“李大哥,我妈不知道你的情况,你别怪她。”
李御白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见女儿如此相信年轻神医,王美玲心一急,剧烈地咳嗽起来,忍不住弯下腰,向床边放着的痰盂吐出一口了血水。
“妈!”两姐弟见状,连忙扶起王美玲靠坐在床头。
于小雨用毛巾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妈,你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痛吗?”
王美玲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小雨,妈这病连省医院的成主任都说没得治了。你就不用浪费钱给我去买药了,更不要被人骗了,得省下来以后过日子。”
此时,卫鹏却踏前一步,“让我来看看。”
“你是?”王美玲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叫卫鹏,略懂歧黄之术。”卫鹏捋了一下胡子,颇有点自傲地说道。
“卫鹏?你可是来自帝都?”王美玲惊喜地问道。
卫鹏倒是有些奇怪,自己在帝都上层有点名声,却没想到广南市的一个民妇居然会知道自己。“你听过我的名字?”
“我曾听成主任说我的病也许帝都和谐医院的‘妙手仁针’卫鹏卫教授会有办法,只不过卫教授退休以后就很难找到了,想不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你本人!”王美玲激动极了,哀求道:“神医能救救我吗?两个孩子年龄还少,我还想陪陪他们过过日子。”
于小雨姐弟听说这老人居然就是一直想找而不得见的神医,连忙一起跪下磕头道:“请卫神医救救我妈吧!”
“快请起,相逢即是有缘,我会尽力的。”卫鹏扶起了两姐弟。
卫小蝶仰头头哼了一声,斜眼看向李御白,“我爷爷才是货真价实的神医!”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李御白是假的神医。
李御白笑而不语,只是在旁边看卫鹏如何医治病人。
卫鹏早在一进房间时就已经观察了王美玲的脸色,心中暗暗摇头,这女子看起来病得很重,而且似乎不是普通的疾病,更像是中了毒。
他走近床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更是肯定了自己判断。
尽管情况很糟糕,但作为帝都上层人士都十分推崇的名医,卫鹏还是有点自信的,只要这病人的毒素未曾进入内腑,就还有那么一点医治可能。
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搭在王美玲的手腕,这是卫鹏独家的号脉手法“一指脉”,配合卫家独有的医家功法,可以准确探测病人的情况。
李御白见状心神微微一动,这卫鹏是他穿越到现代社会后首次见到会内家真气的人,尽管其真气微弱至极,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内家真气。
卫小蝶骄傲地看向李御白,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分明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神医风范呢!”
知道医生号脉不能被打扰,众人都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
不一会儿,卫鹏就号完了脉,平静地说道:“你这病是中毒所致,我给你开个方,去药材铺买了来煎熬。先用武火烧开,然后文火煎一个小时,两碗水煎成半碗水即可。每天喝三剂,先喝半个月,应该会有些效果。”
丁小雨连忙出去房间要拿出纸和笔让卫鹏写下药方,卫鹏让大家都出去,留王美玲在房间中休息。
李御白心知肚明,也不说破,跟着走出房间。
出得外面客厅,卫鹏叹了口气,偷偷拉过于小雨说道:“刚才病人面前我没有详细说,怕影响了她的病情,现在和你明说了吧。”
于小雨心中有不好预感,连忙问道:“卫神医,我妈到底怎么了?”
“她中毒太深,毒力渗透五脏六腑,有的器官功能已经开始衰竭,我已无能为力。现在开的药只是稍缓她的痛苦,延长一点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