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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难道在我身边，你就没有绝对的尊重和自由吗？小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出一次国，你就成为别人的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和傅斯遇纠缠，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一点瓜葛的！”
容琛的声音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哪怕隔着手机，傅斯遇也仿佛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醉意。
原来他刚刚声音沙哑不是因为别的，他又喝酒了。
他是个医生！难道会不知道一个对酒精过敏的人整天泡在酒里会对身体有多大的损害吗？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容琛，你冷静一点。”顾小染急道，“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不要你找我，我要你离开傅斯遇，要你跟我回欧洲，更要你回到我身边！”容琛低吼。
顾小染垂眸，将手机握紧。
“容琛，对不起。”
是她不对。
是她错。
对不起。
如果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她在那三年里不会让容琛陪在她身边，她自以为拒绝得够彻底，可每日朝夕相处，在他的眼里，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这短短的三个字，就像给整个空间按下了静音键，电话那头暴怒的容琛彻底安静下来。
很久，顾小染才听到容琛开口。
声音恢复了一贯对她的温柔，却又带着无尽的痛苦。
“小染，是我不好，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这么大声对你说话，更不该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
她是他一辈子都要宝贵的公主。
可在她受尽辱骂，承受磨难的时候，他却没能赶到她身边。
在看到停车场那些照片的时候，他的悔恨就在内心疯狂的滋长。
为什么他要因为忙于处理公事而没看新闻？为什么他要相信她没按时登机只是因为有事耽搁？为什么他要安排那样一群下属在她身边，让她在痛苦无助的时候，不但没能得到保护，反而被自己人插刀！
那是他的公主，他的小染！
他不但没能保护好她，反而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把她重新推到了傅斯遇的身边！
“容琛，不要这样，那不是你的错。”
顾小染听到容琛不停的道歉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竟然还是那样，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你不怪我吗？”容琛嗓音嘶哑的问。
是他，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更没有管教自己的属下，才会让她承受一轮又一轮更痛苦的辱骂。
“容琛，莫浅是莫浅，你是你，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件风波，从始至终都和你无关，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当初顾小染就是怕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所以才会让人瞒着不告诉他。
“那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容琛的嗓音经过免提的放大听起来温柔至极，“小染，回来好吗？如果你不想出国，我们就不出国，你想留在A市，我就永远陪你留在A市，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不能没有她。
顾小染抬眸，正看到傅斯遇猛地转过身来。
他听到了。
听到……容琛要她回去。
他的眼睛满满都是愤怒和紧张，愤怒容琛的问题，紧张她的答案。
甚至，除了这两种情绪外，顾小染还从他眼中看出了恐慌和不确定。
他为她慌了。
顾小染怔着，忽然看到傅斯遇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正以为他是不是要暴怒得把手机砸掉的时候，身子就突然一沉。
他坐在一旁的餐椅上，把她攥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她几乎动弹不得。
“……”
“小染，给我一个答案。”容琛一字一句道。
顾小染垂眸，睫毛微微的颤抖。
只因傅斯遇突然吻住她。
他吻着她的后颈，薄唇带着点凉意，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一寸寸的厮磨，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嘶……”
虽然咬得不重，但那种酥麻感还是让顾小染皱起眉头。
“小染。”容琛叫她。
傅斯遇几乎将脸都埋在了她脖颈间，越吻越深。
“容琛，对不起，我现在……很好。”顾小染闭了闭眼睛，“相信我，你也会更好。”
不要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身上了。
“不！小染，没有你，我不可能好，你本来就是打算离开傅斯遇的，不是吗？是不是如果当时把你从舆论中救出来的是我，那现在能抱着你的，就会是我？”
傅斯遇目光阴沉的听着，拳头一下子握紧。
“小染，你诚实的回答我，为什么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容琛问得郑重，“是因为他在那场舆论风暴中救了你所以你想报答，还是他用手段逼迫？还是……”
“我爱他。”顾小染轻声说出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下来。
手机那端沉默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傅斯遇吻她的动作也猛然僵住。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顾小染忽然笑了一下，“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我的心都告诉我同一个答案。”
“不是因为他逼迫我，更不是因为想报答他，我之所以要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他。所以，之前的那些担心和顾虑全都被我抛下，而以后的磨难和伤害，我都敢去承受。”
第一次，如此的疯狂。
明明知道可能以后的每天都会像是单枪匹马走玻璃栈道，但当他不顾一切的的站上去时，她也毫不犹豫的追随着他。
“爱他？”容琛笑一声，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小染，真好。”
“容琛，对不起，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了，你以后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你这么优秀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女孩，过得很幸福的。”
“不会了，小染，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会让莫容琛动心的顾小染！”
“不过我说过，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通通都会支持。”莫容琛在酒柜旁攥紧手机，苦笑着的声音却也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不需要幸福，把我所有的幸福额度都给你吧，小染，我只要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