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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门忽然开了,段云觞警觉抬头,果真看到了娿拉努和风夜痕双双而来,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早就见惯了,低头继续摆弄自己桌子上的占星用具,表示他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兴趣。
可该有的礼度还是该有的,两人走到段云觞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昭国的礼数,便开门见山。娿拉努道:
“陛下,那个侍女呢?”
段云觞很不高兴,他抬头,说:“那是孤未来的皇后,就算是个侍女,将来身份地位也会比你高,祭司大人这样看不起天女,会激怒四神的。”
“祭祀不敢的。”说话的是风夜痕,她红唇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比大祭司还要圆滑一些,说:“只是臣今日和祭祀大人在路上刚好就见到了天女,所以想问一下陛下,天女大人是不是走丢了?”
“没有走丢!”段云觞这么说,只是想看一看他们的神色,等到看到他们得逞的笑之后,段云觞又说:“天女说在皇宫里不自由,孤便放她出宫了!所以你们又将天女给带回来了?”
两人开始理亏了,相互望了一眼,娿拉努说:“原来如此,那是臣的不是,不过既然是陛下指定的未来妻子,住在皇宫里是理所应当,陛下年级尚小难免会有些仁慈,可那是她的宿命,所以陛下以后还是不要放走天女。天女是我朝的圣女,若是被别的国家派人劫走了,是我大昭的损失。”
风夜痕也说:“陛下,天女不肯待在皇宫,自然是不熟悉我大昭国的礼法制度,既然要成为大昭国的皇后,那这些都要学的,不如便让臣入住重王殿,亲自教她这些。”
段云觞说:“天女就是天女,不需要学什么礼法制度。”
风夜痕毫不示弱:“陛下,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我大昭国的礼法是先祖定下来的,任何人都无法侵犯!”
这样的气势貌似吓到了段云觞,他想说不,却再也无法说下去,身旁的老奴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惹怒了面前这两个人,上前去阻止他,对风夜痕说:
“风相国肯亲自教,那是天女的福分!”
说罢,燕旨已经被带进来,风夜痕略过段云觞,将她带去了后殿。
段云觞自知阻止不了,也跟了上去,不知道闻人潋带走燕玖没有?
燕玖本来在院子里研究星纹,却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不寻常的香味,她抬头正看见闻人潋穿着一副宫人的模样缓缓向她走近,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自她认识闻人潋到现在,见到的他都是白色衣服,一个人,能将白衣的样式穿了个遍,可见对白衣是怎样的执着?可是他今天竟然穿成这个样子,以为只是一个同闻人潋长得很像的宫人而已,揉了揉眼睛,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拉起她就走。
罢了罢了,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快就找到她,然后这样对待她!她还没来得及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连回答她的时间都没有,拉着她就往宫墙后面的门走,可是还没出门,就已经被拉了回来,宫门外面已经站了几个红衣女子,看来已经将他们围住了,燕玖也感觉到事态严重,好在这些天留在这里知道哪里有什么,就拽着他的袖子走向了别的地方。
后花园应该是整个重王殿里最能藏人的地方了,但是花花草草后面,只要风夜痕随便一找便能找到。闻人潋看着桥下面便是一个池塘,池塘的水很浑浊,藏在下面根本找不到,他便拉着燕玖走下了池塘。
燕玖有些惊讶,却很快被扯住了身子往下沉,她挣扎着身子要起来,道:“我不会水啊!”
闻人潋说:“你不需要呼吸的。”
因为篱悠也不要,所以在被锁在水下这么多年也没有死,燕玖才不信,却被他一把摁了下去,怕她再浮起来,就干脆将她的手脚都禁锢住一起沉了下去。
池塘面上很快就平静下来,风夜痕领着燕旨穿过了后花园进了后殿,其实暗暗也让随从将后花园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燕玖可以穿过水看到头顶,他们就在身边走过,看到了燕旨她才安静下来,再也不挣扎出水面。
水面上的波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搜寻的人不免得多看了两眼,但是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回去报告风夜痕了。
风夜痕只是迟疑了一下,将燕旨一丢下,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切莫再想着出宫回你的南尞,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燕旨只是不喜地瞪着她,看着她离去。
风夜痕到后花园之后,也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就走了。
从她方才进来到现在虽然时间并不大长时间,可是如果一个人正常憋气肯定憋不了这么长时间,所以闻人潋果真没有骗她,她真的可以不用呼吸。
可是闻人潋不行,回头看他的时候,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就躺在她身旁的水底,燕玖赶紧把他拎出水面。
燕玖被吓哭了,因为她虽然见过生死,却没像今日这般这么没有着落,闻人潋一个好生生的人,竟然就死在她面前了吗?她平明按他的胸口,探他的呼吸,也才接受,他着实没有呼吸了,最后的无助感一时控制不住,变成了哭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骂道:
“被发现了抓走了便是,这么拼命做什么?师父……闻人潋!醒醒……”
这样不是办法,只能试一试人工呼吸了,猛吸了一口气,捏住他鼻子和嘴巴就吹气,然后在胸口按压,一直重复了几次,闻人潋这才将喉咙吸进的水咳了出来,正看到燕玖又吸了一口气,嘴唇就对着他的唇上一贴。
这一贴,全身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窜入了一样,他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她,热切地用吻回应了她。
燕玖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僵,好像是他的唇在动。
她想起来,身子却被箍住了。
该死,她一紧张就什么力气都没有,就任由他吻着,最后还是因为心情起伏太大,便哭了出来。
闻人潋以为自己吓到她了,这才放开了她,说:“对不起。”
燕玖说:“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跟你自己说,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为了你这点所谓的计划,连命都不要了吗?”
闻人潋释然一笑,搂着她的腰好将她看得真切一些,虽然湿哒哒的,但是不影响她还是这么可爱,说:“习惯了。”
“习惯……这有什么好习惯的。”燕玖掰开他的手,坐在一旁哭,闻人潋也随了她一起坐起来,将她搂入怀中,笑道:
“玖儿,刚才你是在担心我嘛?”
燕玖还是哭,闻人潋当她是默认了,他心底想有一个小人在跳舞,无比欢快,可是要形容这种感受却怎么都形容不出来,想他还堪称满腹经纶,如今却显得自己很拙劣。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着,说:
“玖儿,你是真心的吗?”
他这样一世孤傲的人,竟然也会问这么小心思的问题,就像怕被负了一样。他真真是浮躁了,他说:“你可知,方才在水里我都想了什么?我也想过,倘若我当真死了,你还会不会这么恨我?你说你不讨厌我,我以前不信的,可是刚刚……我信了。”
“为什么信了?”燕玖问。
闻人潋说:“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咬我?”
那!是!人!工!呼!吸!
闻人潋肯定误会了,燕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看着脸更烧了,说:
“我……我可以解释!那……”
她怎么就忽然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于是越解释越稀里糊涂,她就更加着急了,她心理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他又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妈个鸡!今天闻人潋已经趁机揩了她两次油了,可是她怎么就不躲呢?
这个吻很轻,他很快就收住了,想拉她起来,发现她脚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她只好捂着自己的脸希望能缓解尴尬。
闻人潋却笑了,问:“你的寝殿在哪?”
燕玖随便指了个地方,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整个人却被凌空抱起,她继而将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要凑近一些才看不到他的脸,她说:
“都是你害的,你将我抱回去,天经地义,不得有别的妄想。”
“那……我在这里换身衣服总也还是可以的吧?”
那……应该也是可以的吧?闻人潋不仅不穿白衣了,还弄成这副鬼样子,看来他最狼狈的样子,也只有她见过了,而且看起来越来越没有下限。
走到寝殿的时候,燕旨也在,本来想问他们藏哪里了,但是看到现下这副样子,很快就明白了,将他们接进屋子里关了门。
闻人潋换完衣服出来,只有头发还没有干,只得散着。
他这个样子,柔情似水,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可他闻人潋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燕旨缓缓走近,他说:“我要带走玖儿,皇宫这边你得自己周旋。”
燕旨说:“你自私!”
闻人潋说:“于我的天下大事,我没有救你的必要。于你们姐妹俩,我亦只是看在玖儿的面子上才掺和进来。你若还想回南尞,便得听我的。”
燕旨说:“你是不是喜欢燕玖?”
闻人潋说:“是又如何?”
燕旨说:“你若是不救我,我便带着她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闻人潋冷笑一声,仿佛他从来没有这么冷漠过,他的眉眼中尽是危险的气息,他说:“第一,你杀不死玖儿。第二,你也斗不过我。听我的话是你唯一可以自救的方式,如果你再敢同我说玉石俱焚这个字,我便让你心爱的人亲手杀死你。”
燕旨只觉得双手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也许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