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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使放下女子,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小虫子的药壶,放在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了药壶中,等到药壶里的虫子饱餐一顿,他将药粉一撒,小虫子便发着光,满地四处爬。
他也能感受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一道凛冽的目光正盯着他,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杀气,化成一把奇怪而又锋利的武器,向他袭来,速度快得惊人。
荒使不惊,原地撇手,手上藏着的细刃巧妙地将那道杀气挡了回去,他起身回头,看到的是一个倾国倾城一样容貌的女子,这个女子是她年轻时候的模样,他震惊地同时,不由自主地喊了她的名字:
“太后。”
那女子魅惑地一笑,缓缓朝他走进,说:“荒使,你将哀家捆绑在身边这么多年,不觉得羞愧吗?”
荒使说:“是我不好,太后息怒。”
女子说:“让哀家息怒也可以,你自刎谢罪吧!”
“是。”荒使抬手,眼看着细刃就要割向自己的喉咙,那女子已经靠近他,怕他下不了手的时候自己可以补一刀,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预料不到的手速,那把细刃已经放在她喉咙上,而荒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到了她身后,道:
“姑娘勿动,免得这荒刃无眼,误伤了姑娘。”
女子惊讶的同时,还是放松了警惕,笑了出来,问:“我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荒使说:“姑娘的幻术确实天衣无缝,可是你在迷惑我之前至少要打探一件事,太后天生聋哑,从未说过一句话。姑娘这个声音的确好听,让荒使震惊的很。”
女子说:“不可能。听闻她扶持容说上位之时,垂帘听政。”
荒使说:“隔着一道帘子,你又怎知是不是她说的话。”
“所以说还是你太年轻了。”说话的是宋时应,他和薛明靖躲在难民营里三天,就是为了等她出现,女子这才惊呼这是圈套。冷笑了一声,听见宋时应说:“这么年轻就手染这么多的鲜血,夜半起来你都不会觉得心寒吗?”
薛明靖接过那女子,回头对荒使说:“谢了!”
荒使说:“这个女人懂幻术,建议你们审讯的时候最好把她的眼睛给遮上。”
女子说:“他们拿你当枪使呢!”
荒使说:“起码我还是把枪,人生最怕的事不就是毫无用武之地。你说是吗?”
女子不再说话,被薛明靖押走了。
关于薛明靖和宋时应消失了三天,就抓到了纵火行凶的女子,薛怀亦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护送他们回王宫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问:
“就这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杀了那么多人?”
薛明靖说:“只抓到了她,不过肯定有同党,将她带到大牢审问。”
女子说:“为什么你会有我一定会招的错觉?”
薛明靖说:“不担心,小爷有有一千种方式让你开口!你享受不招的过程,我可以试试我新发明的大招!咱们看谁能撑到最后?押过去,记住,千万不要揭开她的眼罩!她的眼睛会迷惑人。”
说得薛怀亦都不敢碰了,就连押着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宋时应和薛明靖在难民营里待了三天,吃不饱也穿不暖,至少也得回屋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吃顿饱饭。
审讯那个女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尤其是到了宋时应的手里,听闻他早年间审过一些案情,对审问这件事有很深的见地,对于一些心智不大成熟也不大稳定的人来说,一般用刑便可。
但是像她这样有信仰有目的的杀手,宋时应有自己的安排,趁着吃饭的时间同薛明靖商讨了一下审讯谋略,听得薛明靖都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
于是吃完了饭之后,也不急着去牢房,而是转身又去了朱雀台联络地找荒使。
荒使以为完成了任务,可算是好兴致,睡了一个早上之后,便一直在小庭院里拿着把书本盖着脸晒太阳。
不得不说,琉都春天的太阳暖洋洋的,他看起来很惬意,对着身边的棺材道:“太后,晒了会太阳是不是觉得心情甚好?”
随从过来,说薛明靖和宋时应来了。
没一会儿,随从便领着二人过来了。小庭院的中间,他们看到了水晶棺里面躺着的女子,虽然安静,却也抵挡不住自内而外散发的贵气,真是个芳华绝代的女子,令他们惊讶的是棺中的女子竟然就像睡着了一样,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不腐烂?
看出了宋时应的迷茫,薛明靖只好给他扫盲:“应该是口中含着鲛珠,传闻中荒使曾经下了南洋抢了他们的镇国之宝,没想到是这个用途。”
荒使皱了皱眉头,说:“你们是来麻烦我,还是来研究我?”
宋时应说:“也不算是麻烦你,举手之劳罢了。”
薛明靖说:“也不算是研究你,我们对这位太后更感兴趣!”
荒使说:“你们主家的玉佩也用了,接下来若想麻烦我,就得交钱了,这是朱雀台的规矩,包君满意。”
薛明靖一咬牙,将他从黄陵里带出来的陪葬品给了他,整整一大箱子,估计西宫简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荒使上前挑了一两个看得上眼的自己留着,剩下的便让下人们抬下去分了。
他说:“这是今天的雇佣金。”
薛明靖一听不大对劲,说:“啥?你还是按天来收费的?”
荒使说:“对啊!好像从来没人告诉你们,朱雀台里就是我雇佣金是最贵的,比容说还贵,所以大多人都不愿意聘请我。”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为什么荒使不大出现在江湖出现,原来是没人雇得起。三年不开张,一开张能吃三年。他现在有点心疼燕玖给的那块玉佩,竟然就这样使唤了荒使三天,并且那三天里,荒使一直在小树林里面睡觉。
心疼,好心疼。
薛明靖问:“宋时应,你的计谋一天内能完成吗?”
宋时应直摇头。
荒使笑道:“要不你们再买一天?买两天送一天,如何?”
看起来是挺划算的,可是薛明靖哪里还有那么多钱?他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只需要你两天,不如你给我们打个折?”
荒使说:“你们这样砍价,我生意不好做啊!”
薛明靖说:“那算了算了,我们另请高明了,你快点让下人把我们那堆古董抬回来。”
荒使只好作罢,幽怨着说:“好吧好吧,给你们打个回头客的折。”
虽然打折了,但是还是贵得离谱,薛明靖只得再下黄陵掏些能用的古董出来,好在历代的世子公主陪葬品多得很,凑一凑还是够用的。眼看着另外搜集的那一堆古董,他心里在滴水,说:
“朱雀台这帮人,真是奸商啊!”
宋时应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很同情。
将计划都部署好,两人又到了大牢。薛怀亦看到他们俩同时出现,就更加郁闷了,最近他们俩老是腻在一块,同吃同住,同去同归。
走到那女子面前,薛明靖一把解开了她眼睛蒙着的布,吓了薛怀亦一跳,他今天不是说不能揭开她的眼罩吗?不过他也的确惊讶,那个女人的眼睛同常人的不大一样,正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没等他陷入幻境,薛明靖已经挡住了女子的眼睛,回头对他说:
“你别看她的眼睛。”
薛怀亦羞愧地转身出去。
薛明靖说:“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你应该会说吧?”
女子笑道:“说,这样,你问一个,我问一个,你回答一个,我就回答一个。”
薛明靖摊手。
女子说:“你们琉都兵力部署情况。”
薛明靖说:“你的名字。”
女子说:“辛丑。”
薛明靖说:“原驻扎五千,薛怀亦带了一万良将,三千骑兵驻扎城外,五千步兵城中驻扎,剩下的兵种很杂碎,各有职责,拼拼凑凑两千。”
女子也惊讶,他竟然用她的一个名字交换,就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兵力部署。只是要如何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长公主?她也得逃出去才行,她又问:
“可真?”
薛明靖说:“小爷从不骗人。可是我马上就要把你处死了,你可能无法将这些消息带出去,所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今天不杀你呢?”
辛丑说:“交换。”
薛明靖笑道:“对,交换。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筹码能换你的命?”
“另一条消息。”辛丑说:“今晚会在另一个难民营会遭到袭击,我会把袭击的地点和人物告诉你们。也许你们会抓到像我一样的小首领,也许你们还能从他身上拿到更多的信息。这是一场比赛,敢赌吗?”
“有何不敢!”薛明靖上前去给她松了绑。
夜幕降临,也是一样的诡异红色,薛怀亦带着一小队的兵力到了难民营。
趁着薛明靖和宋时应都去了难民营,辛丑唤来了一命狱卒,用眼神将他迷惑,逃了出去。
今夜王宫的守卫似乎减少了许多,似乎都在往难民营的地方赶去,辛丑笑了笑,直道那是一帮蠢东西,因为他们即便去了,也只是抓到一个像她这样并不重要的人,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然她也不会轻而易举就将他给出卖了。
而他们最重要的头目,就躲在王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