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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进入军旅生活之后,燕玖不再隐姓埋名,反而觉得有些轻松,在他们将军情回报给朝廷的时候,自己也写了封家书,同燕宏虞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说自己会尽力保护她身边所有的人,说自己身边的趣事,然后问候一下燕宏虞好不好,辜逢颐好不好。
她将整整齐齐叠了个三折,塞进了信封,蹦蹦跳跳就跑到了隔壁他们议事的帐篷旁边,在袭蓦城没进去之前叫住了他,道:
“拜托了大元帅,徇个私,反正上交的军情也要经过宰相大人的手!”
袭蓦城刚想说自己铁面无私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可他还没说出口,李霏已经走到身边来,用一种她从来不会在他身上能找得到的义正言辞对她说:
“公事公办,公家的东西是不会用来给你送什么家书。”
“嘿嘿……不关我的事,我帮不了你了!”袭蓦城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干脆赶紧滚进帐篷里,年轻人的事交给他们年轻人去做好了,他撞上了也在看热闹的班溪,问:
“他们俩怎么回事?”
班溪说:“我哪里知道,反正有八卦安心看就对了,我们不要插手……”
袭蓦城摆摆手,说:“想插手也没插处啊!”
燕玖说:“李霏……我……”
李霏听都没听完,转身就走:“想都不用想。”
燕玖上前将他拦住,却又怕惊动别的将军被发现,影响不好,她又放低了姿态,说:“这有什么关系?就随便通融这么一下就好了,我许久没有给爹送信了,他一定不知道我的情况,麻烦你了……”
“你也晓得有人担心你……哼!军中不是别的地方,不能乱传书信,忍不了就离开。”李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然后直接向她一扔,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上演偶像剧的情节,这个路线不对啊,李霏他在闹什么脾气,竟然这么对待她?她求了主簿求了很久才拿到的信纸和笔墨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又不能当众骂太子,只能忍下去了。但还是对着他的背影暗搓搓的骂了一句:“李霏你大爷。”
在李霏那里讨了一顿骂以后,燕玖在放哨处找到了薛明靖,并且跟他说了一通表示发泄,最后,两人躺在草地上,扬天长叹:
“男人啊,真是心如海底针。”
李霏在旁边扯了一条狗尾巴草,附和:“是啊,男人啊,真是心如海底针。”
燕玖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扭头的时候被杂草扎到了脖子,她抚平了一下,问:“话说你怎么会想到要跟袭蓦城一起行军?你虽然骨骼也算惊奇,可是当兵打仗这么辛苦,能能挨过去吗?我这才几天,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没准过几天我就会当逃兵也说不定,我的那批货还没有着落呢,不知道王生有没有帮我好好打理生意,说好的要做一个富婆的……”
薛明靖翘着二郎腿安慰道:“你要看到长远方向啊心肝,你说你要是跟这帮人混熟了,以后在绥城街道,谁看着你不是敬畏三分的?做生意这种事,手到擒来。可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废材大小姐,谁还会放心吧生意交给你去做?这行军打仗,锻炼的是一种毅力,一种经验!一种名气!”
燕玖听得一头雾水,也学着他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话题好像已经被转开了,她一想,回来又问了句:“袭蓦城到底为什么要把你拐进队伍里来?”
薛明靖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说:“说来这事也是奇怪,那天他跟我谈天的时候,跟我说起我的身世,他知道我是我爹收养的孩子,还知道我的脖子上应该有个伤疤,说是我小时候弄伤的,这么说来,他小时候应该认识我,可是我不记得了。”
燕玖惊讶道:“你失忆了?”
薛明靖说:“不知道啊,七八岁之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在琉都大街上,正巧遇上了端阳公主,后来薛家人就将我带了回去。我记得我受了很重的伤,他们硬说我是他们家的儿子,我就信了。可是如今看来,我的身世另有蹊跷,而且袭蓦城应该知道点什么。”
燕玖说:“电视剧里都这么说,也许你跟袭蓦城本来就是两小无猜的好友,后来可能因为战乱还是因为什么仇人报复把你抱走,然后你才会出现在琉都,时隔二十多年了,难为他还记得你!”
薛明靖看着天有些晕,秋高气爽,风吹草低,远远只看到了他们俩翘起的二郎腿。
七万大军已经会合,又有元帅袭蓦城领兵,士气顿时高涨,就在白石关驻扎。与此同时,闻人潋也已经到了白石关,迎接一个他们等待许久的人。
袭蓦城看着手上的密报,对太子拱手行礼,然后对着众将道:“赵昊煦已经到了白石关,又有闻人潋坐镇左右,战书已经送来了,如今我们的兵力不相上下,这场仗,势必要打上一打。”
班溪说:“我听说赵昊煦这个人武力值很高,此次前来,也绝对不是为了壮大声势,可是袭帅你身受重伤,我们这里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袭蓦城问:“如果霍风现在从边城赶来,来不来得及?”
班溪说:“快马加鞭也要五天五夜,而且霍风他不一定是赵昊煦的对手,边关也离不开他。”
袭蓦城说:“有志愿应战的吗?”
李桑说:“上,我们是无所畏惧的,可关键是赵昊煦如果一直赢,对我们的士气影响很大,我们何不想个办法,把他胜利这一局压得不是那么重要。”
李霏说:“如果对方是闻人潋,那么无论我们怎么调配人员都没有用。”
袭蓦城问:“你认识这个人?”
李霏说:“圣贤山庄的庄主,内人的师父,曾经有过数面之缘,谈吐不俗,言谈之间有着吞吐天下的气势,本宫当初就想收他为己用,不料还是留不住他。可惜……”
听说过他的名气,几个将军还是觉得有些气馁,班溪一拍桌子,说:“我们尞国人能死不能败,还没打呢畏惧什么?赵昊煦我来迎战,我想我终归是个女人,他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
李桑笑道:“没准还能魅惑他一下呢!当年司马怀霖不就是拜倒在我们班将军的风姿下?到现在还未娶妻,估计还等着踏平我们尞国强取了!”
班溪冷哼:“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李霏调笑道:“那就麻烦班将军上战场的时候表现得女人一点,别再像上回那个少将一样吓跑了!”
袭蓦城忧心忡忡,道:“太子,这能行吗?”
李霏说:“本宫曾经听闻,赵昊煦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为人做事十分正派,还真难想象他看到对手是班溪的时候是如何作风,毕竟又不能临阵脱逃。班溪你到时候就流氓一点,没准还有点胜算!”
班溪笑道:“流氓吗?这个要发自骨子里才会有的吧?我可能表现不出来!”
“切!”众将表示不大相信她说的话。
班溪很惆怅,赶紧转移了话题,道:“赵昊煦的问题先搁置一会儿,他的弟弟凌王赵钰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武力值仅次于赵钰。这个人可不怜香惜玉,幽都之战时,他将手上几千俘虏全部活埋,谁不畏他三分?”
祁连畅说:“不过他喜女色是真的,不如班溪……”
班溪赶紧道:“我拒绝,我听闻他喜欢的是那种风姿曼妙的类型,到时候我估计都被他哥打个半死,怎么可能还能曼妙起来,不行不行……”
李霏说:“不如就让本宫来……”
袭蓦城拱手,道:“太子不可……先不说太子是皇子,这次又身受重伤,实在不适合上战场。”
李桑说:“或许有一个人会很合适。”
“谁?”
李桑说:“澹月。”
所有人讶异得没有说话,先不说澹月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劝她上战场了。
李霏一口就回绝他的想法,说:“澹月这个人来历不明,我们上哪去找她?”
李桑笑道:“以这么快的速度消失在我们面前,就算不是在军营里,也没走远。而且她都能在这么紧急的关头将我们救出,就可知她绝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李霏说:“我们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注押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面!澹月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李桑指着已经开始着急的李霏,道:“那天老子就看你们眉目传情的,你是不是认识她?所以她上战场你舍不得?”
李霏瞪了他一眼。
袭蓦城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个澹月不一定能找到,我们不能抱太大希望,所以还是要有正面迎战赵钰的人,祁连畅,你来!”
祁连畅拱手领命。
接下来又部署了一些事情,会就散了,班溪悄悄地凑到了袭蓦城身边,道:“你说他们口中的澹月,会不会是……她?”
袭蓦城说:“十有八九……她本来就是为了来救李霏,李霏也该是认出了她,打死都不让她上战场,再说下去太子就毛了!”
班溪说:“那……”
袭蓦城说:“祁连畅打不过赵钰,当初我同他交手数回,本来就有些吃力。估计只有她能打得过,你不是试过她的能耐吗?”
“是挺能打的!”班溪作思考状:“可是你让她上战场,李霏会撕了你!”
袭蓦城瞥了一眼李霏离去的背影,停了一下,等到确认他终于听不到的时候,他说:“为了尞国,撕了就撕了,而且这事我会不动声色地劝小燕,她不会拒绝……”
看到了袭蓦城嘴角偷笑,班溪觉得他驰骋沙场二十年真不是盖的,首先,得狡猾。她想了想,说:
“她旁边那个薛明靖,好像挺能打的!”
袭蓦城说:“想都不要想,那是我的人,你们谁也不准动。”
班溪一手戳在他的伤口上,龇牙咧嘴骂了一句:“你动了太子的女人,现在人家动你的男人你就百般护着,你怎么这么自私……”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