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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还好吗?”子婵有些担心她,从晨音那出来就一路搀着她胳膊走。
“嗯,我没事。”
“孩子的事当真急不来,姑姑想明白了就好。”
“急过一段时间,现下不急了。”
“君上待姑姑这么好,一定会有孩子的。”
“嗯。”
路过一处花园,子婵顺便摘一束回去插瓶,太阳有些大,晒得她不想动弹,就在林荫下等,顺便施法挪团云朵遮一遮阳光。
“姑姑,可以走了。”
小婵小跑着过来,把花束递给她看:“子婵特意多摘了些,放一束在君上书房,再放一束在寝殿。”
“你们姐妹做事细心。”
“谢谢姑姑夸奖。” 正说着,一队婢子整齐排成两排,手里拿着扫把,低头盯着地面走路,应该是来花园做打扫,顾遥知没有在意,示意子婵让到边上些,方便这些婢子路过,想当年,
她也是婢子。 但有一婢子突然停了下来,拿着扫把朝顾遥知拍,她护住子婵,控出法力把拍来的扫把拂开,吓得其他婢子尖叫,但拍她的这位一击未中,见扫把被她拂落,就扑上
来想跟她肉搏。
她直接用法力将这婢子震退,然后定住一看,有几分眼熟。
“顾遥知!我还我家主子的命来,还我家主子的命来!”
“蕙香?”
随苏鸾从南禺山陪嫁到九重天的婢子。
“你害死我家主子,我要你偿命!”
“呵,要我的命你就别指望,去仙牢蹲到死倒是有可能。”
“你坏事做绝才怀上君上的孩子,嫁给君上这么久,能怀上早怀上了,这叫什么?这叫报应!” “我的报应我自己担着,倒是你,为你死有余辜的主子送命,就是你愚蠢的报应,记住了哦,别把你的报应往我身赖,就像你主子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唯独不敢
承认自己的错。”
说完,她一指气劲弹中蕙香的哑穴,半个字不想再听,带上子婵回华桐宫,自会自有侍卫来料理这件事。
出了花园,她扶了下墙,子婵吓出一身汗:“刚才那婢子伤着姑姑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头晕。”
“那婢子尽说混账话,姑姑莫要跟这种婢子生气,到了仙牢,没好果子给这婢子吃。”
“我也不是生气,我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刚才只用了一丁点法力,整个身体却像被掏空,走不到华桐宫就要晕倒。
怎么回事?
蕙香拍来扫把上散了毒粉?
可子婵又是好好的,再看看手上腕上夜青时送她的验毒神器,没有一丝颜色变化,她分明不是中毒。
“姑姑!姑姑!”
她撑不住了,视线越来越黑,身体也越来越轻,往后一倒就没有了意识。
醒来是在两三个时辰后,她躺在榻上,听见梵生在书房里咆哮,震得殿顶子一阵弱弱发擅。
“什么叫诊不出来?什么又叫无病无伤?昏睡几个时辰,你们却找不到原因,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九重天医术精湛的医官?”
应该是某个医官提议请晨音过来,梵生一听,吼得比之前还大声:“晨音刚产下孩子,你说话之前不经过你脖子上这颗东西吗?”
她让子婵扶她去书房,醒来后已不觉身上有多乏力,走几步没问题,子婵又都不肯,子娟不停摇头又摇手,刚醒就扶她出去,这不是让君上更加生气么。
罢了,她躺回榻上:“去跟君上我说醒了。”
“是。”
子娟小跑着去,寝殿的门紧跟着就被凤尾状的光束撞开,嘭的一声,梵生随之出现在榻前:“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感觉还行,许是这段时间做小衣服伤了神,太阳一晒就有些头晕。”
“云远去请凌云子了,很快会到。”
“劳师动众不好吧。”
“顾不上那么多,医官一个二个全找不出原因。”
“晨音晓得吗?”
“我下了令,不准惊动弦语宫。”
“那就好,我这会不觉哪里不舒服,医官们诊不出所以然,就让他们先退下吧。”
“嗯。”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全都听,只求她无事。
吩咐子婵去打发医官,子娟去备些可口的羹汤,他留在榻边守着她。
“蕙香怎么样了?”她问。
“已经关在仙牢,只要查清楚你晕倒与蕙香有关,就交给刑属发落,南兮留了蕙香一命,没想蕙香会闹这么一出。”
“以蕙香的法力伤不我了,我晕倒应该与蕙香无关,兴许就是伤了神,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不准再做小衣服。”
他这就去把针线没收了,以后没有他的同意,这类东西不许进清凉殿。 方俞跟凌云子一起来,在她手边放好脉枕,再给凌云子搬个凳子,凌云子仔仔细细把了近十五分钟的脉,左手右手反复把,然后捋着胡须想了老半天,等得梵生就要
把凌子拽起来问,凌云子才慎之又重的说:“上神这是有身孕了吧。”
“啊??”
她自己都不信。
梵生愣了半晌:“凌老,确定吗?”
“不太确定。”
“这……” “老朽并没有把到明显的喜脉,可能孩子还小,脉象不足,也有可能上神的体质异于常人,喜脉与其他上神不同,老朽暂时下不了结论,不过老朽和医官们一样,没能
把出上神身子有恙。”
“那该怎么办?”
“婢子们小心伺候着,过上一个月再看。”
她摸摸她的小肚子,要是在现世就好了,做个B超什么的,一看就晓得有没有。
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叫自己和梵生空欢喜一场。
“凌老可否在华桐宫住下?”
“老朽听凭君上安排。”
松翁负责安排凌老和方俞的住处,方俞悄悄冲她挤了个眼,君上这会紧张的不得了,他就不留下来陪她说话了,等君上缓过这口气,他有机会再来。
她回方俞点点头,改天聊。
梵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来走去晃得她眼花等不是。
“别这样六神无主的,”她往榻里边挪了挪,空出一半对他说:“来,陪着我躺着吧,想必我要出去走走你也是不同意的。”
“昏睡了几个时辰,有没有孩子最近这几天都不准出去走动。”
“要是有孩子了呢?”
“一年之内你都不别想出去。”
“那我还是盼着没有吧,关在寝殿里一年,多闷呀。”
“有我陪着你,不怕闷,我也只是不让你出去而已,娉然还是可以来找你说说话,晨音走动方便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孩子来。”
子娟送来凌老调配的汤药,梵生接过,舀一勺子就要喂她,子娟赶紧说:“这汤药是凌老给君上调配的。”
“本君好端端的喝哪门子汤药?” “可是凌老说,君上这一个月必定心绪繁重,以至夜不能寐,白日还肝火旺盛,这汤药便是给君上舒缓心绪用的,好让君上夜里睡得下,白日也不乱发火,把官医官们
吓出病来。”
顾遥知噗一声笑了,老凤凰是该治治,就算她病得要死,拿医官出气也是没用的。
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遇到她的事就跟失控般控制管不住情绪,想到这里,她又觉她笑得好没良心,拿过药碗喂他喝药,哄他高兴高兴。
子娟告退,药送到,话也带到,殿里暂时就没她什么事。
梵生不情不愿把药喝下,说:“就喝这一回,明日凌云子还敢让子娟送汤药给我喝,我就把药碗砸了。”
“好,”她顺着他,明天还喝不喝药,明天再说。 凌云子听闻君上为喝药的事大为不满,拧起药匣子就要走,梵生自是不让凌云子走,僵持过后,凌云子拿出两瓶药给梵生:“非雪上神有没有身孕尚且不好说,也就不
便熏安神香,不熏君上夜里又睡不好,让君上与上神分开就寝,君上怕是更不愿意,那就只有吃药了,汤药苦了些,就服老朽这两味药丸。”
梵生很勉强地把丹药收下,凌老继续说:“君上应该这样想,服这两味药是为了非雪上神,君上总是动不动就发火,非雪上神如何安枕?”
“这……好吧。”
“一早一晚各服两粒。”
“知道了。”
“上神有老朽照料,君上白日里该忙什么就还是去忙什么,不必守在非雪上神身边,难不成君上认为,还有旁人比老朽照料的好吗?晨音这一个月内是不便走动的。”
梵生不耐烦挥挥手:“行了行了,本君知道了。” 往寝殿去,凌云子又拦到寝殿门前:“这个时辰,凌霄大殿的朝议还没散,君上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朝事能帮着帝君定夺,老朽刚刚才说的话,君上转眼就忘了?
如此不遵医嘱,君上是觉医术比老朽厉害,要亲自照料非雪上神?”
“你!”
梵生指着凌云子又说不出话来。
“恭送君上。”
凌云子行礼送梵生去朝议,梵生狠狠刮了凌云子一眼,飒一声拂袖负手身后:“哼!”
顾遥知在榻上全听见了,忍笑忍得千辛万苦。
老凤凰很多年没被这般治过了吧。
凌云子用心良苦,不得不把老凤凰的情绪先稳住,不怕她没怀上,只怕她真怀上了,老凤凰激动不已,而激动过后就是比现在还要紧张。 那么,九重天的医官们就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