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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她又偷袭他?还和上两次不一样!
上两次她只是蜻蜓点水般,偷到一吻便心满意足,而这一回,她流连在他唇上,即便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还是越发大胆,辗转想要撬开他的薄唇往里深入。
梵生也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把她知搂进怀里,听呼吸声就晓得掂着脚尖亲吻他有些吃力。
“老凤凰!放开我的徒弟!”
连灼的声音突然响起,梵生慌忙推开顾遥知,该死!连灼在观微。
以他的修为竟然没能及时察觉。
顾遥知也听见了师傅的声音,刷一下脸红,跑着躲回宫室里。
梵生低咒着弹束红光封了连灼的观微术,然后加固结界,休想再有下次!
可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
当做没有发生过?还是去找她解释他没有占她便宜的意思,事实上也是她自己扑过来的,他没有拒绝而已。
自己为什么又没有拒绝呢?
这个问题梵生自己把自己问住了,半晌没能想出答案,只知道这要是换成了别人,还没靠近他,他就一巴掌拍进第十九层地狱了。 连灼杀气腾腾找来华桐别苑,梵生不让连灼进来,就在结界外跟连灼说话,连灼拽着梵生的衣领咆哮:“好你个老凤凰!你不是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吗?这么快就等不急
把我徒弟吃了?”
“没有的事,把你的手拿开,斯文一点行不行?”
“不行!”
“又不是我轻薄你徒弟,是你徒弟轻薄我。”
“什么?轻薄你?这样的事都是女儿家吃亏。”
“你不是在观微吗?难道没有看见?”
“我看见的时候已经亲上了!”
“本来就是你徒弟主动的,她已经轻薄过我三次了!”
“放屁!”
梵生凌乱:“爱信不信随你的便!”
他已经够冤了好不好。
连灼指着结界说:“马上把结界打开,我要带我徒弟回去!”
梵生没有理会,撇开连灼回到结界里,扔下句:“有本事自个进来!” 连灼哪进得去,气乎乎回了栖渺山,着实希望小徒弟能和老凤凰在一起,早早生只小凤凰给他玩,但是当真有了这等迹象,又觉太不合乎礼数,他其实是传统而又古
板的司战之神。
躲回宫室里的顾遥知小脸发烫,精神恍惚,刚才做了什么?
幻觉,一定是幻觉,赶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拽被子盖好,躺直了只等入睡,可又怎么也睡不着,太惊悚了,她居然扑上去亲梵生,那可是堂堂九霄琉璃翊天君!能不能时光倒流,回到她扑上去之前……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顾遥知背上有刺似的一个翻身滚下卧榻,敲门的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梵生。
她吞吞口水,润润僵硬的嗓子,尽可能让声音听来像啥事也没有,说:“君上,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然后爬回榻上装睡,准确的说更像装死。
梵生在门外站了大约一分钟,又有问题没想明白。
他特意来缓和一下尴尬,怎么?误会他占便宜占上了瘾,追到宫室欲要把生饭煮成熟米?
不对不对,是生米煮成熟饭!
岂有此理!
他偏就要进去,一脚把门踹开,几步杀到榻前,看见她缩在被子里哆嗦不停,他的怒气又一下子烟消云散,心还软了下来。
她到底是害怕他的,就不要再吓着她。
“往里挪一点,”他说,用的平时想听也听不到的温和语气。
不曾想,她猛得哆嗦了一下,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瓜子,眼睛里是戒备的目光:“干嘛?”
“本君累了,在你这歇歇。”
“不……不方便吧……”
“那天你不是挪出半张卧榻,拍着让本君躺上去吗?”
“那天是那天,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
“那你是不肯往里挪了?”
“不肯。” 梵生不屑地哼了一声,复又裹着被子把她往里一塞,顾遥知还没爬起来梵生已经躺下,一只手枕着胳膊,一只手隔着被子压在她肩膀上,摁她在榻上躺着,说:“本君
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你呢?”
这是要聊聊天的节奏?
顾遥知松下些戒备,说:“我还行。”
“本君想了很多事,之前也在想,好像终于有了答案。”
“什么?”
“你师傅刚才来过。”
他又不想说了是不是?她竖着耳朵听他的答案,他又扯上她师傅,跟师傅没关系吧?难不成他还在吃师傅的醋?
“顾遥知。” 他没头没尾唤了声她的名字,然后没了下文,他和她一样平躺着,目光停在宫室刻着莲花图案的横梁,看不见彼此,但能感觉到彼此强烈的存在,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在渐渐平静。
他认真的想和她聊一聊,就收回摁着她的手,两只一起枕着头,说:“你的父母不在了?”
“嗯。”
“没有别的亲人?”
“没有,小鬼算一个的话,就当我还有个孩子吧。”
“小鬼这次没跟你来?”
“我出关时小鬼在山洞里睡觉,我就没叫醒,也不料君上会带我来华桐别苑。”
“本君亦是临时想起的。”
“这里清清静静,委实不错。”
“还想来吗?”
“想。”
“等你飞升上仙本君就把这处别苑送你,想来便能来。”
送她华桐别苑??
顾遥知用力掐了一下胳膊,老疼了,确定不是在做梦。
撑起来呆坐半晌,他要送她华桐别苑?至少四个足球场大的华桐别苑?!
送给她做飞升上仙的贺礼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那他的意思是?
梵生把目光停在她发髻上的四海朝歌,说:“凤凰一脉着实以互换凤凰骨为定情信物,怎奈本君见多了,觉得俗气,就换成这处别院,你瞧着还满意吗?”
顾遥知越发呆了,他刚才说什么?把华桐别苑当定情信物送给她??
呵呵,诓她的吧?
“顾遥知,本君没有诓你,本君是认真的。”
呃……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本君不会拿这样的的事诓你。”
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坐了起来,凝视着她的侧脸,她只要略略一转头就能迎上他的目光。
他说:“本君从来不和任何人沾染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在本君对于感情的认知里,两个人相处要么相濡以沫白首不分离,要么各自安好海角或天涯。” 他还说:“本君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虽然对你还没有到情话缠绵的地步,但也不愿意看见你和本君以外的人搂搂抱抱,哪怕这个人是你师傅。本君也不是要试着和你
在一起,而是认认真真想这样去做,和你正正经经有个开始,对你余下的每一天负责,亦像亲人一样陪伴你,保护你,倾尽本君所有只为你能在本君身旁。”
顾遥知愣怔地转过脑瓜子,这些话是他会说的吗?
微抬小脸与他目光一接,深瞳中的坚定与认真溢于言表,映进她视线就塞满了她心里每个角落。
他没有诓她,他没有诓她,他没有诓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顾遥知,”他还是那么坚定又认真,说:“你呢?不对本君负责吗?你都亲过本君三次了,在凤凰一脉里,亲了就要负一辈子责任,且择一而终。”
她信他这句择一而终,他后宫空置那么多年就是最好的证明,凤凰一脉由他开始,他必然也是择一而终的,即便她不能陪他到最后,他也会不再选择别的女人。
依偎在他肩头,顾遥知用力点点脑瓜子,梵生有点不高兴了:“你没话想跟本君说?”
“暂时没有。”
“不会吧?本君说了那么多。”
“正是因为君上说了一大堆,我需要时间融会贯通,然后想想送件什么样的定情信物给君上。”
“不必,你已经送了。”
“送了?”
“红纸伞不是吗?你敢说你送本君红纸伞的时候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这个,有那么一点点啦,”顾遥知羞哒哒承认,小脸越发红了,就越发把小脸压低,想要藏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本君的?”
“记不清楚,一晃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本君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开始用不一样的心思注意你。”
“君上今天很坦诚,一点不像平常。”
“本君平常不是这个样?”
“当然不是,君上平常总表里不一口是心非。”
“谁说的!?”
“师傅。”
可恶!在他在意的人面前说他坏话。
“不要听你师傅乱说,你应该听本君的,本君一言九鼎,说话向来算数。”
“嗯嗯,以后多听君上的。”
难得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就不要惹他不痛快,坏了这会的气氛,能依偎在他肩头,真好。
今天的他真真不像他,此时此该顾遥知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对她说了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许给了她一生的承诺。
“顾遥知。”
“啊?”
突然叫她的名字,吓她一大跳,他还要说什么吗?不用说了,真的不用了,听多了她会犯痴呆。
“本君这五十年来一直都有想你。” 眼泪一下子滑出眼角,那天她在云团上说的话他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