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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还用问她?”梵生说,瞄见顾遥知想开溜,先她一步拦到书房门前:“不说清楚休想踏出书房一步。”
如意吓得不敢说话,当小偷被逮着了似的。
顾遥知没了主意,越来越招架不住梵生凛视的目光,内心弱弱动摇起来,要不实话实说了吧,瞒下去她也瞒得辛苦。
【叮,系统提示,宿主已签属保密协议。】
纳尼?
什么时候的事?
顾遥知无声追问了又追问,如意才支支吾吾说:【宿主和如意绑定,保密协议就默认签属了,这是系统的规定。】
【违反保密协议,系统会抹掉宿主的记忆,洗牌重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骗过梵生。”
【撒谎呗……】
“说的轻巧,梵生现在的样子像是随口编个谎就会相信吗?”
【对……对不起,如意没能及时告诉宿主已签属保密协议。】
可又不能全怪如意,如意就像是打工的,一切都是系统这只老板说了算。
顾遥知在方俞刚才的话里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里本就有些烦乱,再被这么一搞,更烦更乱,能给她一个炸药包,她立马扛起来就去把系统炸了。
白小鱼想到一种可能:“顾姑娘,你是不是养了小鬼?”
这……
貌似可以有!
顾遥知就装作不得不承认的样子点点头,梵生手里就凝起红光:“本君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鬼,附在你身上这么多年还不肯去轮回。”
“不要!”
会被戳穿的!
顾遥知躲到连灼身后求保护:“师傅……” 连灼挡开梵生控来的红光,小徒弟紧张得怵怵发抖,蜷着身子骨,半个脑瓜子都不敢探出来看梵生,他就对梵生说:“不要说动手就动手,先问清是只什么样的小鬼,
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梵生暂且收起法术,顾遥知可怜巴巴半真半假说:“我很早就收留了这只小鬼,它没有父母,我也没有,就结伴去了九重天,最早收拾菲儿帮我出气的就是这只小鬼,
我做的那些零嘴,也都是小鬼教我做的,小鬼在凡间的时候到处流浪,知道的比我要多。”
“是吗?”梵生似信非信。
她这番话能够解开她身上的部份迷团,听来也没有破绽,但是,一只能附在她身上多年,从九重天到栖渺山再到诛心境的小鬼,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就拿连灼的栖渺山来说,寻常鬼怪百里开外就要绕道走了。 顾遥知继续说:“小鬼寄宿在我身上,所以管我叫宿主,后来小鬼帮我弄了只乾坤袋,平日里,小鬼就在乾坤袋里,一只小猫小狗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小鬼陪我说话
逗我开心,遇到危险还保护我,我自然也要保护它不被收了去。”
“戚枢翻过你的乾坤袋,本君也翻过,怎么没有你说的这只小鬼?”
“这……这是因……因为那天我出去走动,好几天没有出去了,小鬼也想去,就在我袖兜里呆着,后来一起到了天牢。”
“天牢煞气深重,区区小鬼承受得住?”
“还好,小鬼有法力。”
梵生马上联想到她身上的神秘力量,莫非就是这只小鬼的?
神密力量异常强大,真是这只小鬼,这小鬼就更不简单了,万幸这小鬼没有加害她的心思,也没有左右她的神智把她当木偶操纵。
如果能引导这只小鬼助她修炼,离她飞升上仙的时日就越来越近了。
鬼也分好恶,所拥用的法力亦分正邪,只要循循善诱,这只小鬼的存在就对她大有益处。
“叫小鬼出来,本君要见见它。”
“……小鬼害怕君上,这会吓得直哭,哪还敢出现在君上面前。”
如意哇哇哭着不假,但不是害怕而是委屈。
【如意不是小鬼,如意是持证上岗的系统代表,第一万九千六百一十二号系统代表。】 顾遥知无声哄哄如意,然后对梵生说:“我没有忘记我是假冒的太岁,再被发现我养着小鬼,又要惹出祸事来,也不愿君上和师傅为我的小命费心,这些年我才一直没
有提,小鬼真得很乖,君上就不要逼小鬼出来见一面。”
再奉承奉承几句,哄梵生高兴,好说:“君上法力无边,气场超强,诛心境里的厉鬼见了君上都要抖上三抖,小鬼也一样,一见君上就吓得快烟消云散了。”
梵生冷着瞳色不屑一顾,表情又柔和几分,她这几句话听得他心里舒坦极了。
方俞越听越迷糊:“假冒的太岁?什么意思?”
白小鱼同问,南兮想问又没出声,他不止是师傅的徒弟,还是天帝的亲儿子,能明白君上和师傅为什么不告诉他一些事。 顾遥知没把方俞当外人,索性把假冒太岁的秘密说开来,也好转移话题,她便说:“我那时闯了祸,不得已,师傅想了这个法子保我的命,后来我一直在做生意,卖得
全是九重天没有的零嘴,需要一套说词解释零嘴是怎么来的,就一直假冒太岁。”
方俞原来如此地长长哦了一声,想到传闻已久的爆米花,口水就忍不住了:“顾太……不不不,顾小仙,还有爆米花吗?辣条、舒心糖呢?可不可以一样送我一点。”
如意买好放进乾坤袋,顾遥知取出来递给方俞。
白小鱼不感兴趣,它更喜欢烤鱼和烤耗子,猫儿的喜好自然不一样,而且栖渺山的耗子不是寻常的耗子,而是肥美可口的竹鼠,烤着吃最香了。
“老凤凰。”连灼说:“你没别的事要问遥知,我就有一事要问你了,方俞怎么安置?就留在栖渺?”
“先留一段时间,我自有安排。”
“那行,”连灼把喝空的酒壶抛给方俞:“别光顾着吃,以后洗酒壶的活归你了。”
“是,上神。”
方俞无条件答应,有个落脚地,还能时不时吃到这么好吃的零嘴,撵他他都舍不得走。
连灼示意梵生跟他出去单独聊上几句,梵生会意,跟上连灼的脚步去往酒窖,见连灼搬来一坛子酒灌了一壶,还要接着喝,梵生拦下连灼喝酒的动作。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喝酒了,你已经喝了不少。” 另灌了一壶递给梵生,连灼说:“见过你昔日收归四海的神仙已经很少了,你在更多的神仙眼中就像传说一般,晓得你问鼎苍澜,无人可及,但没有亲眼见过,这次你
净化了诛心境,给这些神仙开了开眼,此举着实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可是天帝越发会视你为最大的威胁。”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遥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飞升上仙,她养了只小鬼没什么大不了,光怪陆离的事你见得还少吗?你若真为遥知着想,就尽可能和天帝不要再闹出动静来,分了遥知
的心。”
“我所做的就是给顾遥知挪出一份清静。”
“但是这份清静能持续多久,要看你接下来和天帝怎么相处。”
“我不主动招惹便是了。”
“能忍则忍。”
“啰嗦。”
“还有一件事想起来要问你。”
梵生不耐烦地喝口酒:“上岁数了吗?你现在不止啰嗦,还记性性不好,不能一次问完?”
“上数岁也没有你数岁大。”
“我很老吗?”
“论模样你不老,但是论岁数,你可比百里花醉的那只老不死的坐骑还老。”
百里花醉的坐骑是只海龟,听得梵生拽住连灼去酒窖外打架。
连灼挣脱开:“改天再打架,今天没兴致,言归正传,你去诛心境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和你当初烙印时的誓言有关?”
“不是。”
梵生马上就否认了,刚说完又想打自己的嘴,否认的太快,反而让连灼越发肯定。
连灼一阵笑:“你可真是只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老凤凰。”
“是又怎样?碍着你了??”
“没,没碍着我,我替我小徒弟高兴都来不及,说说吧,你烙印时立的什么誓?我保证不跟遥知讲。”
“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酒友还差不多。”
“酒友也是友,说了不跟遥知讲就一定不讲。”
梵生才不上连灼这个当,喝剩的酒留在酒窖,梵生转身想走。
“老凤凰,”连灼绕到梵生前面:“我想不明白诛心境和你的誓言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
“不想我又总琢磨。”
“你琢磨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琢磨的。”
“老凤凰,你这话就不对了,”连灼叉腰抗议:“我当你是朋友才琢磨的!”
梵生又冷冰冰纠正:“酒友。”
“你不打算说是吧?”
“不打算。”
“南兮还没成婚,对遥知也有过意思,你不跟我说,我就想方设法促成南兮。”
“……”
过分!
“南兮现在是迫不得已暂时放下感情的事,但是南兮有着近水楼台的便利,我这做师傅的如果发了话,准了他追求遥知,你说南兮还按捺得住吗?”
梵生又想打人了,一阵攥紧拳头,却又说:“随你的便!” 顾遥知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而且移情别恋对她来说比喜欢他要好,他可以成全,但是他心里有些疼,还有点害怕,走到酒窖门口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连灼扔下话:“过几天来清凉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