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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越来越烫,就连指尖都蜷了起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菲儿感到害怕,她紧紧咬住嘴唇才没有呻吟出声。
可偏生他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嘉宁,我好欢喜。”
不要说脸,现在的菲儿就连脚趾都红了,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像是要飘起来。
她滚烫的脸比脂胭还红。
她的嘉宁害羞了,郑大公子心中欢畅的不行。
她的双唇经过润泽过后,更加丰盈而水润,如同滴着晨露的新嫩的玫瑰花瓣,郑大公子竭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再一次低下头去。
好不容易亲上了,不能太急,把她吓跑了。
一直隐着的小刀早在郑大公子兽心大发之际,有多远滚多远去了,他从来不知道师哥竟是这样“饥渴难耐”的人,纯洁的小刀觉得再在这两人跟前,他肯定也纯洁不了了。
郑大公子伸手把她鬓边散乱的头发拨到耳际,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头上。
她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郑大公子就这么搂着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砰砰的心跳声由急促慢慢地缓了下来。
良久过后,菲儿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想问你件事?”
郑大公子揉揉她的头,语气温温地笑道,“问呀,一百件一千件也随你问。”
“我的事事发之后,你有没有见过我母妃?”
望着菲儿满是期盼的眼神,郑大公子摇了摇头,“自你事发之后,除了你父皇,就只有长乐长公主进过清心殿,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人见过你母妃。”
菲儿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紧紧的咬住下唇说道,“如此说来,只有父皇和长乐长公主见过我母妃。可当时事发时,我身边的女官明明和我说母妃已死,她不可能说谎,也没有理由说谎,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哪怕我明明知道母妃活着的机率是万分之一,我也希望母妃还能好好活着。”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喘息,语气有点急切,她的心思,他懂。
哥哥已身死,母亲又身死未知,她顶着别人的躯体,在人前小心又小心,深怕漏露身份。
这些日子以来肯定备受煎熬。
郑大公子轻轻拍拍她的背,说道,“清心殿现在戒备森严,我安排天赐好不容易在清心殿当值,不过还是没能查出些什么来。你且宽宽心,只要贤妃娘娘还在宫中,我向你保证定会让你们母女相见。”
他的声音如清泉在她的心头抚过,她的一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菲儿知道此事是她急燥了,遂点了点头。
郑大公子沉吟半刻又说道,“现在朝堂之上,长乐长公主强势霸权。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投靠了长乐长公主,这当中还包括禁卫副统领尘战和内阁首辅李文山,这两个人在朝中颇有势力。当然,朝中也并非所有人都像尘战和李文山那般,长乐长公主专权专断,也为她招来了不少的政敌和后宫娘娘的不满,比如说皇后娘娘。”
他安慰道,“要想扳倒长乐长公主不是朝夕之事,这事只能先缓一缓。”
菲儿凝神听他分析,郑大公子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而且我怀疑你父皇可能已被长乐长公主控制住了。”
他的怀疑和菲儿不谋而合,重生以来她细想了生前的种种,除非父皇受到了胁迫,不然不可能放任长乐长公主在朝堂之上牝鸡司晨。
父皇一向贤明,当日也不可能为了陆文轩降旨罚奉,寒了臣子们的心,更不要说昏聩到杀了进谏的言臣。
那只能说明这一切并非父皇的本意,菲儿忽地抬头看着郑大公子,目中的神采难以言说。
郑元畅看着那双闪着星辉的明亮眸子,扬唇笑道,“怎么这般看我,是不是今日才发现我很不一般。”
平常他若是这样说话,她肯定又恼了他。
不料今日她迟疑片刻,恩了一声,竟是承认了。
如同拨云见雾一般,少女整个人更加明媚了起来。
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郑大公子心头,他扬眉大笑。
忍不住抱住她在她脸上啾地亲了一口,他的嘉宁实在太可爱了。
“怎么就不一般了?恩?”郑大公子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诱哄。
原来从喜欢的人口中听到赞扬的话,是如此的让人开怀,他还想听她夸夸他。
明知道面前这人得寸进尺,她还是称了他的心意。
“谢谢你没有误会父皇。”她说道。
谢谢他在她一个人苦苦撑着这个信念时,却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也抱着和她同样的想法和信念。
若不是还存着这样一个信念,若不是她觉得父皇不会对她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来,或许她早就崩溃了。
“傻丫头,你父皇是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君主。”他柔声道,“所以我们应该信他。”
是景帝把她的手札一箱箱地安排人送到无量山头,这世上哪一个君主会像景帝那般疼爱自己的女儿,景帝要杀所有人,也不可能会亲手下命令杀害嘉宁。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这一次菲儿主动依偎在他的怀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低声道,“是的,父皇是好父亲,也是好君主。”
“所以我必须进宫亲自去见见父皇,只有见过父皇,这一切或许都有了答案。”
少女的眼神坚定,郑元畅知道这件事没有人能阻挡得了她,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一旁护她周全。
“你别急,也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这事容我再好好想想。”他说道。
此时,屋内的香味更浓,却是菲儿蒸煮的香料好了。
菲儿脸红地从他怀中抽离,走到炉边,关了熏炉,把蒸好的香料盛在容器里。
郑大公子走到她身边,笑睨着她道,“现在你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制这些香料了吧?”
“是不是也是为了进宫?”他问道。
菲儿轻轻恩了一声,“太皇太后一直在用的安息香是我制的,过了这么久,香料应该用完了。”她说道,“我又找不到其它进宫好法子,思来想去,觉得唯有借香才能顺顺利利地进宫,而又不引人怀疑和注目。”
“所以你才会从你祖母手中要了四香斋的铺子,你还打算让四香斋扬名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