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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双眼睛生生能将人的吸了过去,让人情愿就陷在这双眼里。
郑元畅伸手,遮住她的眼,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呢喃道,“等我吻够了,就放手。”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她的耳边响起,如同他的吻,带着一股魔力,把她牢牢困在了其中。
菲儿的耳垂烫的惊人,红红的几乎滴得出血来,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这样的阵仗无论前生还是今生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
此时,门外突地传来了脚步声,菲儿心慌意乱,趁他意乱情迷之际,一把推开了他。
郑元畅被她推开了室内的矮椅上,眼睛里氲氤未褪。
“大公子,老太爷叫你去书房一趟。”门外,有仆从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的视线盯在菲儿身上,向外道,“你去回禀,就说我马上过去。”
来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郑元畅对一直背对着她的菲儿,懒懒地说道,“你准备就这么一直站着?”
菲儿深吸了一口气,掉转头,扬唇看着赌气道,“谁准备就这么一直站着了。”她的声音软软的,透着孩子气。
他听了轻笑了起来,就她自己都觉得说这样的话有点幼稚,难怪这个奸胚又要笑她。
她真是被他给气坏了,为什么面对这个人她总是忍不住生气。
她气他,更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果断地推开他,气自己在她的怀中居然乱了心烦意乱,乱了阵角,才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就像现在,他在她面前笑得如此得意而又放肆,那张本就迷惑众生的脸更是发光发亮,看得她心头暗恨不已。
在她分神乱想之际,清悦的声音传来,“乖乖的在这儿等我回来。”他道。
他真是把她当成了孩子,她低头默不作声,看着脚上的那双珍珠绣鞋。
那人却是笑吟吟地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散乱在额头的头丝别在她的耳后,附首在她的耳垂又轻轻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吻,差点让她绊了脚,那人看她的模样扬声大笑着出了屋子。
菲儿囧的不行,这个淫.贼,臭不要脸的,菲儿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臭骂几句解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迟早他要拧掉他的笑脸,让他尝尝耍流氓该承受的后果。
他出去后不久,菲儿就出了屋子,她怎么可能如他所说般的在这里乖乖地等他回来。
廊下不远处,有一个小奴婢见她出来,笑着迎了上来,“陆大小姐,我们大公子有交待奴婢,让您等着她。”
“若是您觉得闷了,奴婢带您去找我们小姐。”
这什么都给她考虑好了,非得把她扣在这里了。“不必了,你忙去吧,我自己在这逛逛。”她垂眸说道。
“那奴婢就不打扰陆大小姐了。”那小奴婢站到了不远处,既离着她有一段距离,视线又不离她左右。
郑府的游廊视野开阔,草木怱郁,菲儿坐在游廊的石凳上,看着院墙下倒挂着的金黄色的凌霄花,思绪却是飘得老远。
片刻之后,她站了起来,对小奴婢道,“带我去见你们小姐。”
小奴婢笑着领着菲儿出了院子,郑筠的院子离郑元畅雅集轩并不远,大约一柱香的时候,两人就到了她的院落。
郑筠正和一小奴婢说笑着,见她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咦一声道,“菲儿姐,我哥不在你身边?
郑筠心中暗暗责怪他哥,大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怎么又扔下菲儿姐一个人。
要是他知道他哥把人家亲了又亲,不知道这个做妹妹的做何敢想。
菲儿面对她时,不由想到被那奸胚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脸上又烧了起来。
好在郑筠不似那奸胚,菲儿这才没有异样的感觉。
她亲热地拉着菲儿的手进了她的屋子,屋内的布置和她的人一样,简洁明亮,清爽大方,一踏进屋子就让人觉得心情舒朗。
菲儿对着郑筠附耳说了几句,郑筠打发了跟着她一同过来的小奴婢。
“哥哥原来是被祖父叫去了。”郑筠莞尔,“那哥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所以他才叫小奴婢跟着姐姐。”
郑筠怕她误会才会这么说,菲儿笑笑,这奸胚真是上辈子烧了高烧,才会有这么一个时时维护他的妹妹。
他哪里会如郑筠那般想的,是叫了小奴婢照顾她,他是不让她走呢。
不知道他把她留在这里想要干嘛,总不至于是为了耍流氓,这个念头一起,菲儿的脸又红了。
“菲儿姐,这今色已经快暗下来,你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刚才匆匆而来,家里人不知道我出门,这一会我祖母和夏末见我还不回去,肯定慌乱的不行。”菲儿对她笑道,“筠筠,说了好几次想请你吃饭,都没请你吃过,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春风得意楼?”
郑筠很干脆就点了头。
两人约定第二天在春风得楼碰面,郑筠亲自送菲儿到垂花门前,见她踏上了郑府的马车,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郑府郑经义书房内,郑元畅坐在他专属的位置上,他面前的老人方脸宽额,面色红润,此人正是郑元畅的祖父郑经义,郑氏家族的大家长。
“宫中中秋宴会,你带着李天赐一同前去。”郑经义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一趟怕是有些凶险,你姑姑带信过来,说宫中最近不是很太平。”
“圣上一直沉湎于嘉宁公主和三皇子的死,至今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上过早朝,长乐长公主借圣上的名义把持朝政,贤妃娘娘拒食,皇后娘娘暗合朝中官员也没能让圣上出来主持朝政,这大景朝是要乱了。就是你姑姑也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圣上了。”
郑经义睨了长孙一眼,“你前不久进宫见了圣上,圣上龙体如何,你可有发现圣上有何异样?”
“孙儿上次进宫进没有见到圣上。”郑元畅说道,郑经义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么说这三个月来,都没有人见过圣上?”
“也并非没有,至少长乐长公主和新镇刑司指挥使陆文轩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