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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涞看着那双饱含希冀的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望着眼前可爱漂亮的小光头，她还没有开口，陆时衍便温淡出声，“砚白，不要为难妈妈，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明白吗？”
他这话听似在她着想，实则却是在变相地逼她。
尤其陆砚白在听完男人的话后，小嘴一撇，都快要哭出来了，“妈妈，你要跟别的叔叔结婚吗？你不要爸爸和砚白了吗？”
姜涞对她的眼泪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对上小家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投降了，“我不会跟别的叔叔结婚，你别再哭鼻子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陆砚白从小住在寺庙里，终日和那些小和尚为伍，她对性别的概念还没有完全形成。
因此，对姜涞说的话，她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皱了下鼻头，疑惑地扭过小脸看向门口的男人，“爸爸，男子汉大豆腐是什么意思？好吃吗？”
她记得在卧龙寺里的时候，斋堂里的大师傅们烧的豆腐可好吃了。
陆时衍在听完姜涞的话后，俊眸中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幽黑的眸子盯了她好半晌，试图想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可是却丝毫没有收获。
收回视线，他掀动薄唇，漫不经心般地淡声反问道，“小涞，砚白她是女孩子，你不知道吗？”
姜涞对他的这个问题觉得好笑，他把那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剃成光头，谁知道小家伙竟然是个小女生？
不过当听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是女孩子时，还是很吃惊的，“陆时衍，你为什么要把她打扮成小和尚？”
陆时衍目光依然盯着她，俊脸上神色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眸底却有惊滔翻涌。
他只知道三年前，她和姜亦航离开了，却不曾想，她连自己孩子的性别都不曾关心过。
陆时衍淡淡勾了下唇角，俊脸上好似有笑意，“她身体不好，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卧龙寺去跟那里的师父习武。”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而姜涞也没有再深究，只是看向陆砚白的眼神更柔软了。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脸颊，想了想，转移她注意力道，，“小白，你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
陆砚白经她这么一提醒，两只小胖手放在肚子上，点头道，“好，砚白和爸爸都没有吃早餐呢。”
姜涞无奈地望着她，“你跟爸爸出去等我好不好？我要换衣服。”
“好！”陆砚白很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就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陆时衍又凝了姜涞一眼，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退出了房间。
近十几分钟，姜涞穿戴整齐，再打开门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女俩。
陆时衍正低着头对小家伙说着什么，陆砚白仰脸望着他，大眼睛亮晶晶的。
这样的场景确实很让人动容，姜涞看着这对正在互动的父女，一时间没有出声。
这时，沙发上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微微侧目朝她这个方向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