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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法家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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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阿青的心里波动刚刚产生,远在王宫内的陈缘便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眉头皱起来,眼神开始微微眯起。

    “历史长河依旧在按照某种规律运转,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陈缘叹口气,坐在陈缘对面的陈君则是大奇:“先生为何叹气?”

    “我叹天下礼崩乐坏,只求德行来约束世人,显然不可行,需要尽快推行律法。”

    陈君点头:“先生说的极事,我也曾想过办法来约束世人,定制一套准则,但这并非一日一人一世之能办到,但,今夜听得先生一言,胜过十年苦思,一人堪比千人之智,真乃不世出的大才!”

    “我欲请先生为相国,助我推行律法,复我陈国!”

    陈君起身,后退三步,而后跪坐朝陈缘施礼,面对一国之君的大礼,陈缘也不敢怠慢,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韩非,而不是那位上天入地的神仙。

    “如此甚好。”

    ......................

    “姐姐,你为什么把他赶走?”

    “姐姐,你的红衣衫也不穿了?”

    第二日的清晨,阿青起来,走到庭院中央,越女傲然而立,面朝太阳。阿青奇怪的看着越女,后者脱下了红衣,换上了一身白袍。

    越女转头,缓缓开口:“因为我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了我惊醒,若是不穿白衣,恐怕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明白了,为什么陈缘来到这里时,便换去了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衫金龙服,而是不断变幻穿着,一开始越女以为只是因为他要传道,诸圣自然不可能只穿同一件衣服,既要传道,自然不能让信众知晓,诸多圣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但昨晚看见了范蠡,而且并非是她那时代中的老者,其实越女是认得范蠡的,这一点陈缘也是知道。越王问范蠡奇人时,正是老朽的范蠡把越王勾践带去了越女面前。

    但这个范蠡不同,他很年轻,而且有着抱负,比起老范蠡来,他更加文雅,更加讲究知行。但越是这种人,越是惧怕从高位落下的时候,所以他们不会背叛,他们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若说南阳五圣的范蠡是大智大贤,那这个时代的范蠡不过是个玩弄人心的谋士罢了,莫说圣贤,连大奇士他也是称不上的。

    阿青与范蠡的宿缘依旧要出现,越女心中不高兴,她决定出局了。

    若是穿着红袍,会入局,深陷局中不可自拔,迷失自我,所以她决定先出局,在局外干涉。从现在起,她彻底把自己带入白素贞的角色,不再以越女的身份示人。

    包括对陈缘。

    “千年蛇妖梦回春秋,两千年后有水淹金山寺,两千年前,我要不要来一个水淹越国呢?”

    越女自言自语,她早已突破到见神境界,不再是先天绝颠,现在距离位列人仙也只差半步,但这半步已经把她困住许久,无法踏出去。

    仙法不论,但武功中有这么一个说法:武功高出一寸,那就高的没有边了。

    “换上了白袍,看上去好多了。”

    陈缘从院门走进来,越女见到他,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陈缘便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我已经知道了。”

    二人交换眼神,陈缘把王小瓜扯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后者顿时面色变得通红,同时面现愤怒之色,听着陈缘的嘱咐,认真的点了点头。

    越女看的古怪:“你对他说了什么?”

    陈缘伸出手指来摆动:“天机不可泄露。”

    ......................

    陈国很快开始实施新的法案,而令人感到惊诧的是,这种制度的推行得到了全部国民的一致同意,百姓们极其配合法律的施展,就连军队也不例外,直到这时候,陈君才明白,原来法家学说早已在他的国家里扎下了根系,如果说法学是一颗种子,陈国是一片沃土,那么现在这颗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可以遮风挡雨了。

    陈缘在国内呆了三个月,在这个世界中,无论呆上多久都是没有事情的,因为历史的混乱,而且这是一个世界而不是星辰,与主世界的时间轴完全不交接,哪怕在这里呆上千年,出去之后,只要你想,也仅仅是过去一天而已。

    世上方七日,洞中已千年。

    两者对调,完全没有半点不和谐的感觉。

    三月过去,陈国开始变得强盛起来,当一个国家,君臣百姓齐心协力,那么便是天塌地陷,山河倾覆,他们也能挺过去,再创造新的辉煌。

    陈缘为陈君制定了法案,以及数个不同的方针,以应付各种情况,随后陈缘辞去相国之位,欲要继续远行。

    陈君大惊失色,极力挽留,而那些大臣将领也是纷纷劝阻,陈缘对此只是笑笑,他知道这些挽留的意思中还有一层,乃是不愿意让法学流落到外,若是其他国家学过去了,那么天下便再也没有陈国崛起的余地。

    陈缘摇摇头:“真假两意,瞒不过我,陈国已走入正规,只要掌握缰绳的那只手不松开,保持正确的路线,那么它就会一直成长,奔跑下去,永无尽头。”

    “我谈法学,之所以在陈国,一来天下战乱,小国百姓流离失所,没有容身之处,没有安全感,自然需要秩序的力量来抚慰自己。这是准则,而不是刻意制定的不合理的法规,若是有,则需要废除,且严惩不贷。”

    “大国自有一套说辞,我没有必要去大国游说,而剩下的小国,你陈国已经起步,且上下一心,君臣浑然一体,若是被其他小国后来居上,那也只能说明,你这君王,当到头了,实在是扶不起的烂泥。”

    陈缘话语落下,大殿中顿时群情激奋,原本有意挽留陈缘的许多臣子纷纷出言怒斥,言他不尊上下礼法,看他们的穿着,应当是陈缘“孔丘”身份的信徒,是儒教中人。

    君城礼法,道德纲常,这是这些自诩为君子者最好做的事情。

    陈缘大笑起来,对这些信徒道:“我告诉过你们,君城礼法,长幼尊卑,那是要刻在心中的,而不是时时挂在嘴上,这样就落了下乘,久而久之就成为阿谀奉承,失了原本真意,君臣交心,体恤黎民,恩威并施,如此才能带动天下人心。”

    “儒家之道,不是讲究面皮,而是讲究心,心中有礼,则乞丐亦是圣人,心中无礼,儒圣亦是奸佞!”

    “放肆!”

    许多儒家弟子跳起来,对陈缘怒目而视,他们自然不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为他们传道的儒圣人。

    陈缘大笑着出王宫,陈君叹气坐下,而边上一名将军则是怒不可遏,见君王授意,立刻挥手,命令三军将士把陈缘拿下!

    “众军听令,把他拿下!”

    数千士兵涌入,陈缘摇头,一挥手,千军如被大风拂过,山岳临身,瞬间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