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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后见古御礼开口,微微一笑,“都退下吧。”
皇后扶着皇上,闻言她怒视太后。
冷声道:“母后这是在包庇吗?”
随之,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太后,“看来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跟母后有关。”
太后懒洋洋看了她一眼,咬字清楚道:“的确,这件事情跟哀家有关!”
太后此话一出,众人都难以置信。
皇上先行开口,带着不解与愤怒:“母后,为何要加害朕?”
太后长长一叹,“若不是哀家安排,皇儿你还能活命吗?”
太后说话间,走上前拉过洛向萱。
避免有人趁乱拿下洛向萱。
她继续缓缓说道:“近来,皇上太过安逸了,哀家身为太后要提醒皇上,居安思危!”
“我朝与暗夏国的边境战火连连,傅儿如今驻守边境,生死一线。皇宫内却夜夜笙歌,为了一个区区的寿辰便铺张浪费。”
太后用悲壮的表情,“今日哀家用自己个性命与危险来让皇上警惕!”
她说的振振有词。
话落,她转身,长长的衣袂一甩,跪在地上,“皇上要是认为哀家做错了,大可把哀家处死!”
太后自行认罪,反而让皇上不好下杀手。
但,太后这么一跪,在她背后支持的官员也一同跪下:“还请皇上居安思危!”
洛向萱不知道皇上见到这样的场景,是什么的样的心态?
一定不是什么好滋味。
自己的母后,手中握着这么的官员。
还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不过……更让洛向萱惊讶是,她看向古御礼。
他手上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太后甘愿背上这样的杀君罪名。
一个太后替她顶罪,这样的荣誉,洛向萱你还真的不枉此生了。
皇上望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的母后,他踌躇一下,最后弯下腰来,扶起太后来。
“母后大可跟朕说,朕定会听进母后的话。”
太后幽幽叹息道:“皇上,皇后耳鬓厮磨,母后的话已经没有用了。”
皇后听出来太后的意思了,这是变相在责怪她蛊惑皇上了。
“母后,皇上一向英明,他所做的事情,哪会轮得到本宫多言呢?”
太后淡淡一笑,“皇儿确实英明神武,奈何他也宠爱你有加,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事情。”
她又道:“作为一个国母,你可有做到国母的该有的事情吗?”
太后向来对皇后说话,毫不客气。
“连国母的风范都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任性妄为!”
太后厉声指责道。
皇后大声喝道:“本宫怎么没有了?平日本宫敬你,你却在本宫的寿辰上,做出如此的事情。母后你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作为一个儿媳,你这般跟你婆婆说话,你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太后也怒道。
“本宫怎么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当众刺杀皇上,按照规矩,母后还能够站在这里吗?”
皇后的话语也犀利起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把太后抓下去!”
太后眯了眯眼睛,“皇儿都赦免哀家了,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皇后擅自做决定呢?”
“难道你还能够大过一国之主吗?”
皇后冷笑道:“现在弑君之罪都不算什么了吗?”
“皇上可有伤到一分一毫吗?”太后冷声问道。
她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着。
想来她恨不得一剑杀了皇后。
“可是惊吓到皇上,要是皇上龙体欠安,太后可负担得起吗?”
太后也怒道:“皇上一向身体安康,哪有你口中如此脆弱!
“皇儿是哀家一手拉扯大的,你的意思是哀家把皇上身体培养的不够健康吗?一点小小的惊吓都受不了吗?我们北国是沙场上的男儿,经历过血雨腥风!”
“皇上忧国忧民!如今已经十分疲惫,怎么能够经得起太后那样的玩笑!”
皇后指着太后,半天后怒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哀家并未伤到皇上!”
“要是伤到了,太后可要以死谢罪吗?”
太后与皇后同时看向皇上,“皇上!”
“皇上!”
“够了!”皇上大吼道。
太后与皇后两个人相视一眼,重重一哼扭开头。
皇上看都不看地上的四名刺客,他揉了揉太阳穴。
“母后此事你当真欠了妥当,母后这些天去庵堂禁闭思过。”
皇后扬起得意的笑容。
太后只是淡淡扫视她一眼,对着皇上说:“哀家听皇儿的。”
皇上看向皇后,“至于你,母后说得也有道理,如今边境战火不断,大肆铺张的确不好。”
他缓缓而道:“今日的寿宴到此为止吧。”
皇后扁了扁嘴,不说话。
洛向萱第一次看到如此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婆媳大战。
而皇上居然夹在中间,居然一点都没有不适应。
皇后重重一哼,“臣妾一切都听从皇上的。”
可能不说话,不给皇上面子,所以她最后补上一句。
然后宴会不欢而散了。
这太后跟皇后的争吵,文武百官已经司空见怪了,甚至茶余饭后都懒得讲了。
再者这个皇上也不同于其他的君主,对此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有时候还刻意挑衅。
大多数的皇上都喜欢后宫一派安详,这样才能够安心处理朝中大事。
这个皇上反而挑起事端。
真是奇怪了。
庵堂内,浓郁的檀香闻得让人晕晕欲睡。
太后坐在软垫上,她脸色严肃,看着古御礼,“东西拿来吧。”
古御礼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一张画像以及一张破旧的地图。
太后幽幽叹息,轻柔拿起古朴的玉佩,眼眶忍不住泛着泪水,她纤细的手指柔柔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毓儿一切安好吗?”
古御礼点头,“安好。”
“你祖母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你就这般给哀家好吗?”太后目光放柔,轻声询问。
“祖母的意思,在合适的时间,把这个地图给您。”古御礼把一张破旧的地图推到太后的面前。
古御礼淡淡问道:“您后悔吗?”
太后轻轻一笑,“说后悔也后悔,说不后悔也不后悔,这皇宫的黑暗,你跟哀家都懂得。”
她继续道:“若是有第二次,我依旧会派人杀了他!”
“为何,您就不心疼吗?”古御礼问道。
“疼啊,疼到彻夜难眠,疼到宛如挖心,奈何他从小失明,让他如何生存下去。”
太后淡淡说道:“为此,哀家不得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洛向萱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大体上知道差不多。
这跟古御礼的母亲要毒杀古御礼的弟弟一个道理。
但,这个太后更加自私,为了自己,才要下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这个皇上又是谁?
太后掀开地图,看着上面的标记,“他还在这里吗?”
古御礼点点头,“在,一直在等着您,说您厌倦了,可以去找他!”
太后扯着嘴角一笑,“厌倦,这里是皇宫,权利与富贵,哀家怎么会厌倦。”
最后她的手有点颤抖,摸向另外的一侧,那是一张画纸。
“这是他的画像吗?”
太后问道。
“是。”
太后摊开来,上面是一名穿着蓝色长衫,面容粗狂,抗着大刀魁梧男子。
“他习武了吗?”
“习武了。”
“替哀家谢谢你祖母。”太后说道。
要不是她,说不定她真的杀了他。
太后抬眸看着她,“帮洛夫人顶了这个罪名,看来哀家划算了。”
太后显得很疲劳,没有等洛向萱把感谢的话说出口,她摆摆手打发他们。
洛向萱出去时候还是一阵恍惚,并不是很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最为明显是太后与皇后从头到尾吵个不停。
洛向萱还在晕乎乎去了一趟皇宫,她还以为死定了。
结果,古御礼轻轻松松的解决。
这样的人脉,真让洛向萱羡慕。
不愧有后台的人,祖辈的人情,还能现在拿来卖。
而她呢?
洛向萱坐在马车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不断摇晃起的窗帷,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她一个人在外,手上除了有点银两以外,还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难道是有贵人相助?
不管了,至少她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想想楚湘王还真是狠,要没有古御礼的话,她一定免不了牢狱之灾。
腹中的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不过想到楚湘王现在的脸色,洛向萱就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
……
楚湘王坐在拓跋俊的对面,喝着茶盏,“皇上就这样轻易饶过她?”
拓跋俊眼眸一扫而过,轻笑道:“太后为她顶下如此的罪名,朕也要替太后着想一番。”
楚湘王扬扬眉,“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御王爷连当今太后都认识。”
他看向拓跋俊笑道:“皇后想必也认识御王爷。”
“朕问过她,她说曾经进宫时候,见过他几次。”拓跋俊道:“听她所言,她也知道不多。”
“能够让太后改口,想必这其中有重大的秘密。”
“皇上难道不好奇吗?”
楚湘王笑问道。
“哦,楚湘王有什么好计谋吗?”
拓跋俊饶有兴致问道。
“太后,最近一直让一个戏班子进宫唱曲。”
楚湘王轻声说道:“里面有一个戏子,叫金子梅。”
拓跋俊笑了笑道:“太后并非贪图男色之人。”
“试一试就知道了。”
楚湘王笑道。
“好吧,朕就等候楚湘王的好消息。”
……
东方丽进宫之后,便被楚湘王带来送了回去。
她并没有参与那场的刺杀,但也知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洛向萱会怎么想?
这是东方丽现在害怕。
东方丽刚刚回来了,玄就出现在东方丽的面前,他手上有一只白鸽。
东方丽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夺过他手上的鸽子。
玄忍不住道:“丽儿,你大可不必跟此人有来往,你要是……”
“闭嘴!”东方丽正在看到重点的地方,听到玄的话,忍不住道。
旋即,她认为自己太过大声了,立马柔和说道:“玄,我不是有意,我……”
“我只是看他来信,觉得自己好低廉,觉得自己好……下贱。”东方丽委屈道。
她的话,可怜的模样,让玄十分的心疼。
完全忘记,她刚才欣喜若狂的模样。
他紧紧抱着她,“不会的,丽儿在我的眼里都是高贵的,不可高攀的圣女。”
东方丽也揉住他,“这世上只有玄待我是真心实意。他们只是贪图我的美色而已。”
说话间,东方丽把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楚湘王!
……
进宫一事,如同梦境。
虚惊一场回到将军府。
洛向萱面对周将军若有所思的笑容,她只是淡淡回了一笑。
“老姑娘,不是在意本将军没有替你说话吧。”周将军解释道。
“周将军自然有自己的顾虑,哪怕周将军真的替向萱说话,只会加重了向萱的罪名,还会连累将军你。”
洛向萱道。
周将军哈哈大笑,拍了拍洛向萱的肩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洛向萱莞尔一笑。
蒙学士走了进来,摇着扇子道:“好在有太后帮忙,不然此事就难以平息。”
众人心有余悸。
再次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去了。
等到洛向萱走进院落时候,雨雾就站在房门迎接她。
“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雨雾含笑走上前去,拉住洛向萱的手。
洛向萱露出微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间,一道刺眼的亮光,闪着诸位的眼睛。
洛向萱不用看也知道是董明煦来了。
“你回来正好,准备一下,明天我要替你解毒,今天你能吃就吃,能喝就喝。”他说着。
这话听得无比别扭。
董明煦交待一下,就直接越过洛向萱,对着雨雾道:“你给我躺下去。”
雨雾乖乖的转身,乖乖躺在床铺上,把手放在董明煦的手上。
董明煦皱眉道:“滚滚滚,本公子施针时候不喜欢有孕妇在场,滚滚滚。”
洛向萱嘴角抽搐了下。
走就走,需要说六个滚这么恶心吗?
洛向萱对着他的背影,狠狠虚空撕扯一下。
仿佛扯着他的嘴一样。
这样做她的心里稍稍舒服一点。
董明煦冷哼一笑,无聊。
洛向萱转身离开了,她去了楚傲之的房间。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铺上,见到洛向萱时候,蓝眸变得无比耀眼,身体忍不住动了动。
桑荣连忙按住他,“殿下,小明少爷说了不得动弹!”
一听到小明二字,洛向萱就忍不住笑了。
“老板娘过来,让我瞧瞧。”
洛向萱走了上前,自己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殿下您还满意吗?”洛向萱笑着问道。
听着她还能说笑,就说明了,宫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本殿下看到爱妃平安无事,自然满意。”楚傲之嘴角一扬,蓝眸抛着媚眼。
“你都这样了,还能够贫嘴。”
“只要不把本殿下的嘴巴封住,本殿下就能够逗笑爱妃你。”
洛向萱不由的笑出声来。
“瞧,爱妃都已经笑了。”
桑荣有点受不了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里打搅了,就让皇妃替我这个老头看住殿下您吧。”
楚傲之称赞道:“识时务,桑老板记一功。”
在桑荣走远时候,不知道楚傲之又说了什么。
洛向萱娇笑声,不由再次传出来。
董明煦给雨雾放好毒,她便沉沉入睡。
他就走到古御礼的房间内。
他手指在古御礼面前转了一个圈。
古御礼默默的转过身去。
“听闻,你跟洛向萱那个死姑娘一起跳舞了?”
古御礼道:“护着她。”
“你们的脑子无法理解,一个有伤在身,一个有孕在身,真是可笑。”
伤口并没有董明煦想想那样有出血,至少恢复的情况,比他想象来得要好很多。
董明煦看了古御礼的手臂一眼,欲言又止,旋即他什么都没有说。
皇宫内风云顿起,楚湘王把注意力从洛向萱的身上转移开来。
她的肚子越来凸显出来,亲事时间完全定了下来。
在她肚子完全大起来的之前。
她吃力扶着楚傲之,楚傲之一只手扶着长廊旁,“慢慢来,慢慢迈开步伐。”
楚傲之每走一步都是满头大汉,可是脸上的笑容很迷人。
“不能慢,我要站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拜堂。”楚傲之转眸,露出一抹让人心动的笑容。
“心急不得,按照董明煦所说的,才能恢复得最快。”洛向萱柔声说道。
楚傲之只是笑了笑。
董明煦的恶劣,是出了名。
楚傲之低着头,走得很认真,洛向萱扶得很认真。
“一步,两步……”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角落拐角处,一根柱子,四只眼睛都盯着楚傲之的脚。
结果……“咚”楚傲之的头撞了上去。
他差点后仰,洛向萱手忙脚乱的想要扶住他。
自己身体也越发笨重,两个人四只手一阵乱舞,好不容易稳住身体。
洛向萱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笨。”
楚傲之也笑了,“的确好笨。”
他蓝眸柔情荡漾,秋水涟涟,“一对本夫妻。”
洛向萱不自在的低着头。
董明煦在不远处,眯了眯眼睛,“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差点推翻前面的棋盘,“故意在你面前秀恩爱?”
古御礼垂眸,点了点棋盘,“该你下了。”
董明煦还在怒视对面的笑得格外灿烂的两个人,“你这么一大个人,他们就看不到吗?一定要在你眼前晃荡晃荡吗?”
“你要是不想下,我就先离开。”
古御礼打算离开。
他刚刚起身,洛向萱的眼睛就看到他的身影。
那一堆的夜来香遮住了古御礼的身影。
让她没有注意到他。
楚傲之的顺着洛向萱看了过去,“我们要离开吗?”
洛向萱摇了摇头,越发刻意,就说明越在意,这让他会很难受。
楚傲之握住洛向萱的手,“这里不是尽头吗?我们也该往后面走了。”
楚傲之转了一个身,对着洛向萱招招手,“来,到我这边,我们走回去,就不走了。”
“好。”
楚傲之边走边对洛向萱,露出洁白牙齿,讨好的笑道:“成亲的那天,我要替你画眉,我要替你挽发髻,帮你化妆容。”
“哪有这样的道理?”洛向萱啼笑皆非道。
不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新郎给新娘化妆的道理。
应该是哪怕有,也不敢吧,怕最美的一刻变成了最丑的一刻。
楚傲之笑得很自豪,“我楚傲之的妻子,我三殿下的妃子,她的美自然只有我懂!”
楚傲之还以为她不信他的技术,“你放心,我技术还算不错!保证你惊艳全场!”
“我是没有问题。”洛向萱想着那时候的场景,她笑靥如花,“那时候一定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成亲嘛,自然就要热闹。”
楚傲之说得理所当然,“可惜了,不能在自己的国家。”
他道:“当初我还以为,我与你的成亲会在赛马节上,红纱满城,每一匹马儿上都是红绣球。”
他继续说着,他当初的计划。
“我每胜利一场比赛,我便会把胜利交给你,与你一起欢庆。”
他好似找回以往的自信,“让全天下都是知道,洛向萱是我楚傲之的妃子!”
洛向萱扶着他走进门,他在她耳边亲昵道:“我的老婆。”
不得不说,这是最甜蜜,最美的情话。
亲事还在张罗着,将军府上面喜气洋洋,这里的一切都是出自古御礼的手。
董明煦在将军府病人之间来回跑。
让洛向萱惊讶是,这一次董明煦格外的好说话。
他连周将军那几名妾室都一同医治。
在他一边咒骂洛向萱无情无义,一边医治所有人的时候,云蓝回信了。
他的师妹,回信了。
董明煦收到信时候,看到师兄二字,差点热泪盈眶。
他急忙的拆开信,里面写得很简单,四个字:“婚前必达!”
董明煦忍不住的扬起笑容,他抱着这一张信,不断的亲吻着。
云蓝要出谷了,他要看到云蓝了!
果然出卖古御礼,还真是有效果。
早知道,当年洛向萱出走,他就写信告诉她了。
说不定也不愿耗这么多年了。
就在董明煦不断等待云蓝的到来,亲事也越发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