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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洛向萱很是惊讶的看到楚傲之。
只见他一脸红光满面,衣裳整齐华丽,一改之前的颓废的模样。
突然她想起来。
清晨她看到周将军时候,他一张不悦的面容。
她还奇怪了,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原来是楚傲之也在他的府邸上住了下来。
她环视周围的巡逻,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的丫鬟和奴才。
想必是楚湘王的细作,被他赶了出去吧。
他身后的丫鬟倒是不常见。
“老板娘。”楚傲之扬着爽朗的笑容,轻声唤道。
洛向萱站在晨阳下,嘴角微微上扬,“傲之。”
他推着轮椅到了洛向萱的身边,拿过她手上的东西,“御王爷要喝药了吗?”
“嗯。”洛向萱转身到了他的身后,推得他朝着古御礼的房间走去。
“老板娘好久我们没下棋,不知道你棋艺如何了?”
楚傲之的轮椅在进房间那一刻,他高声说道。
“有雨雾一直陪着我,我想应该不会太差。”
洛向萱思索道。
“稍后我们下一盘就知道有没有进步。”他说着,笑容耀眼非凡。
他很自然转眸对着古御礼露出和善一笑,“御王爷,你该喝药了。”
古御礼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耐,“楚殿下,倒是很了解我的喝药的时辰。”
“老板……萱萱告诉我的。”楚傲之临时改了口。
萱萱二字,让古御礼目光变得冰冷,“那想必日后,楚殿下要亲自伺候我喝药。”
他柔和的目光看向洛向萱,轻声道:“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有楚殿下煎药喂药,你大可放心。他应该不会下毒害。”
洛向萱垂眸看着楚傲之,“要是有傲之为你煎药,我很放心。”
楚傲之也笑眯眯道:“御王爷的救命之恩,我可不敢忘。”
洛向萱走过去,帮古御礼垫高起来,让他好喝药,一边对楚傲之道:“你可要好好报答,可以免去以身相许的报恩。”
“嗯,若是楚殿下做得好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
洛向萱笑出声来,“看在我的面子上?”
“对。”
“那我的面子可真大。”
楚傲之见他们一唱一和,眯起湛蓝色的说道:“这将军府上没有丫鬟吗?萱萱何必亲力亲为呢?”
洛向萱扶好古御礼,笑道:“丫鬟恐怕出去帮他打水,举手之劳。”
楚傲之没有提醒,她也没有注意到,平日里古御礼房间内都有两个丫鬟待命,今天真的没有见到。
古御礼很平静说道:“将军府来了客人,要重新分配,我让他们都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因为楚傲之住进来,将军府的人手不够?
楚傲之推着轮椅来到他的床边,笑道:“这般也好,免得御王爷身边进出都是人,反倒是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
洛向萱终觉得这两个人笑里藏刀,气氛看过去其乐融融。
实际上呢?最好也其乐融融。
哪怕争锋相对,她也不会管,反正死不了人。
洛向萱帮楚傲之把药碗端出来,放在他的手上,“你喂着,我出去吃早饭。”
楚傲之跟古御礼目送洛向萱出去。
洛向萱回眸笑道:“我很快就回来。”
楚傲之笑着说道:“慢慢来不着急。”
古御礼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待洛向萱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楚傲之邀了一勺药水狠狠灌进古御礼的嘴巴里。
汤勺碰到牙齿,发出闷响。
古御礼黑眸泛着冷意,还有些烫嘴的药水,他忍着喝了下去。
多余的话,他也不想说,反正说了这个人也不会帮他吹凉。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御王爷真的希望本殿下伺候你喝药吗?”楚傲之狠狠灌着。
古御礼忍着一口一口喝着,“看来楚殿下真的想要以身相许。”
他一口还没有吞下去,楚傲之又来了一口。
“御王爷就不怕我日后在伺候你的时候,添油加醋,让您这尊贵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古御礼喝完最后一口时候,淡淡说道:“今夜,楚殿下留下来陪我吧。”
楚傲之得意的笑容微微凝固,“你想要做什么?”
“楚殿下的一番好意,我怎么能够辜负呢?我古御礼一向心善,就准予你留下照顾我。”
楚傲之附身应审慎笑道:“御王爷是不是忘记,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古御礼黑眸对视着他的蓝眸,“ 楚殿下大可试试看。”
楚傲之眯了又眯眼睛,“好,本大爷就今晚就陪着你玩玩。”
古御礼闭上眼,“楚殿下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御王爷身受重伤,本殿下不放心独自离去。”楚傲之稳稳坐在他的床边。
笑话,等下洛向萱就会过来,他要是离开了。
岂不是让他们独处吗?
要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他们独处他阻止不了。
现在他楚大爷在这里,想要独处,先问问看他吧。
房间内,陷入一阵诡异压抑的沉默。
很快伺候古御礼的丫鬟来了,被古御礼赶走了。
楚傲之在强留她,弄得丫鬟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听从古御礼的话离开了。
“你这是打算累死向萱吗?”楚傲之沉声说道。
古御礼平淡道:“我打算累死你。”
楚傲之:“……”
而后房间内,又是一阵的沉默。
直到洛向萱跟紫翠谈话的声音传来过来。
古御礼闭目养神的眼,骤然睁大。
楚傲之立马推着轮椅挡在房门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侧身洛向萱就看见楚傲之扬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在等你啊。”
紫翠探出头来,“楚殿下,好久不见了。”
“你还不嫁人,留在萱萱身边做什么?”
楚傲之的萱萱二字,让紫翠顿时觉得肉麻极了。
紫翠赏了他一颗大白眼,“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情?小姐我走了。”
楚傲之的眼神十分不善,紫翠不想自讨没趣。
更何况,她探了探身体,这里的气氛很怪异,她还是不参合来得好。
紫翠离开了,洛向萱想要踏门而入,见他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傲之?让让我进去一下。”
她手上还提着热水。
“御王爷睡着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来得好,你推我出去……”
“我醒了。”古御礼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楚殿下,帮我倒杯水。”
楚傲之立马笑容满脸转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古御礼淡淡道:“伤口痛,难以入眠。”
洛向萱推着楚傲之,把水壶放在桌面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古御礼的身边,“伤口痛吗?需要我去找大夫吗?”
古御礼接过水,摇了摇头,“应该是伤口在愈合,所产生的疼痛吧。”
洛向萱这才放心笑了笑。
“现在御王爷喝了药,换药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下一盘棋子如何?”楚傲之指着一旁还未下完整的棋局。
“那是我跟御礼的所下一盘的棋局。”洛向萱把棋盘端了过来。
“那就让我跟楚殿下来一盘吧。”
古御礼道。
“御王爷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早点休息来得好。”
楚傲之道。
古御礼接着道:“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我精神格外的好,一盘棋而已。”
楚傲之也接着道:“棋伤神,费精力,你有伤在身还是休息为主。”
“能够楚殿下来一盘,是我的荣幸。”
“还未报答御王爷的救命之恩,随时都有机会来一局。”
“楚殿下今日是不想跟我下吗?”
“我这是为你身体着想。”
两个人相互不退让。
洛向萱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看样子你们的精神不错,那就来一局吧,御礼你念我下。”
她干脆做决定!
洛向萱把棋盘搬到古御礼的面前,她与楚傲之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楚傲之蓝眸略带不甘。
古御礼黑眸盈盈发亮。
一盘棋子,没有下多久,古御礼的疲意显露在脸上。
洛向萱收手,“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去休息。”
“不累。”古御礼淡然而道。
楚傲之转动着黑子,笑道:“御王爷病患就要乖乖的休息,放心我跟萱萱在这里陪着你。”
古御礼眯起眼睛,“我……”
“睡觉吧。”洛向萱面色严肃。
古御礼最后叹息一声,他闭上眼睛,他的确累了。
在闭眼那一刻,他听见楚傲之对着洛向萱说道:“萱萱,好久我们没有一起合唱了,御王爷休息,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搅他,找一处地方我们琴瑟和鸣也好。”
古御礼眼皮一跳,内心忍不住道:和个鬼!
他不知道,洛向萱有没有跟楚傲之的合唱还是琴瑟和鸣。
但他知道,他一睁开眼,没有看到洛向萱跟楚傲之的身影。
他心里面有一种的苦涩夹杂的怒火的情绪在酝酿着。
当他看到洛向萱端着替换的药走进来时候,他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
“你醒了,楚傲之说给你热饭菜,应该很快就会来了。”洛向萱笑着说道。
古御礼心中倒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嗯,好。”
洛向萱熟练帮他的解除绷带,“平日伺候你的丫鬟,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她?”
这样消失了一天,未免有些奇怪了。
“我让她去休息了,有楚殿下相伴,无需太多人。”古御礼淡淡说道。
洛向萱轻轻一笑道:“他不添乱就好了。”
“楚殿下做事一向稳妥,我相信他。”
古御礼这一句话,很恰巧的落入楚傲之的耳朵里面。
“能够得到御王爷的信任,是楚某的光荣。”
楚傲之让人把他推进房间内,转身对着她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跟洛小姐就可以了。”
古御礼也笑道:“有楚殿下相伴,是古某的福分。”
洛向萱听得一阵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这两个人虚伪得很。
“萱萱,这药我来换,昨天是我的过失,今天我一定会表现得很好。”楚傲之过来拿过洛向萱手上的药。
古御礼很配合的转过身去。
两个人十分的默契。
看着洛向萱疑惑连连,难道她误会了,这两个人感情还算不错。
没有她想象来得糟糕。
洛向萱笑了笑,她就悄悄走出去了。
她今天还没有去雨雾那边看看情况。
楚傲之在洛向萱离开时候,他洒药的动作,变得格外的粗鲁。
毫无顾忌的乱来一通,反正伤口的地方有上过药就行了。
温柔不温柔的,痛不痛的,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古御礼咬牙应隐忍着。
“不知道,御王爷还满意,本殿下的服务吗?”
“楚殿下,咱们来日方长!”
“也对,我们有得是时间”
楚傲之慢慢的帮他上药,慢慢的帮他绑好绷带。
让他这样的疼痛的时候无限的延长。
雨雾坐在床上,看到洛向萱走进来,她眉眼悄然的放松。
“楚殿下在将军府住下了?”雨雾开口就是这件事情。
洛向萱扬着嘴角,“嗯。”
“他没死,你很开心?”雨雾微微一笑。
洛向萱坐在她身边笑道:“他的死,我总是难以接受,如今他没死,这心也不由放松很多了。”
雨雾笑道:“不仅仅是你觉得放松。”想必爷也是如此吧。
楚傲之的死亡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既然人没死,一切都有可能。
“他把当初事情经过跟你说了没有?”雨雾问道。
洛向萱摇摇头,“还没有,我猜应该跟暗夏国有关系。”
雨雾颔首,“我也是这么认为,听闻暗夏国的皇上最近身体并不是很好,楚傲之作为最有希望的皇子,想要杀他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北国的人。”
皇位之争,真是哪里都避免不了的。
“向萱,派出去的人收集回来了吗?”雨雾再次问道。
洛向萱把她的被子拉高,“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的养病,等到开春你就给我滚回康朝去。”
雨雾微微一笑,“我最近感觉好多了,不做事情待着也无聊。”
洛向萱环视一圈后,“秦绪言呢?他不是一直待在你身边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了?”
“他,知道楚傲之住下来后,说要去探清情况,刚刚离开了。”雨雾笑道。
他这些小心思要是用在正事上,恐怕不必爷差吧。
“这些日子,我倒是看出来一点端倪来了,秦绪言对你可不简单。”洛向萱笑道。
雨雾挑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洛向萱,你还有心思调侃我?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
楚傲之跟古御礼,这往后的日子一定很热闹。
“我什么处境?能够死人是在两条街以外的王府中,这里怎么斗都死不了人。”洛向萱慢悠悠说道。
“就你心最宽。”
雨雾啼笑皆非。
“我这是往好的方面去考虑,不让自己添堵。”洛向萱笑着说道。
她最近的心情一向不错。
“楚湘王你打算怎么办?”雨雾轻笑问道:“这仇报不报?”
洛向萱的笑容一凛,“你可真讨厌。”这种时候,一定要提起那个让人厌烦的人吗?
“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难道你打算窝在周将军这里,一辈子都出不去呢?”雨雾缓缓而道。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周将军能保我一时,可保不了我一辈子。”洛向萱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自己,一杯递给雨雾。
“现在,我在等。”
她在等楚傲之亲口跟她说明情况。
“要是他都不说,你就打算一直等下去吗?”雨雾喝了一口水,“你打算什么时候好好询问?”
洛向萱斜睨她一眼,“你逼着我都无法逃避了。”
雨雾失笑。
洛向萱沉下声音,“不管他说与不说,我与楚湘王的恩怨已经无法解开了。”
雨雾胸口骤然一疼,她面上柔和一笑,催促赶着洛向萱:“你可以滚了,我要休息了。”
洛向萱喝完水,起身道:“我去把秦绪言找来,他明明就说不要丫鬟,他会照顾你,结果人都跑没了。”
雨雾在洛向萱走出去那一刻,一口气突然涌了上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角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她伸出手擦拭着,越擦越多。
她皱眉,毒压不住了吗?
那开春,她等得到吗?
秦绪言被洛向萱赶了回来,当他走进来时候。
见她脸色苍白,嘴角身上都是血,他愣住了,他红了眼眶,“你……”
“找大夫吧。”雨雾无力道。
秦绪言转身,飞冲一般的冲了出去。
还不到一刻钟时间,洛向萱就冲了进来。
雨雾看着她紧张的神情,笑了笑:“我的毒可能压不住了。”
她这一笑,血又流了出来。
洛向萱掏出自己的手绢,走过去,擦了擦她的嘴角,“你跟末期癌症患者一样。”
“什么?”
“快死了。”
“是啊,快死了。”雨雾淡淡道。
“害怕吗?”洛向萱问道。
“怕啊,有些后悔了。”雨雾闭起 眼睛。
很后悔,她没有主动表明心意。
“后悔什么?”洛向萱的手帕被鲜血染红了。
“后悔很多事情,后悔把他让给你。”雨雾看着洛向萱。
洛向萱一怔,“现在不是还有机会吗?”
她口中的他,洛向萱那么一瞬间懂了,心有点酸,有点难受。
“现在不一样了,而且后悔归后悔,我也放下了。”雨雾弱弱一笑,“再拿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洛向萱闻言也笑了,“是啊,再拿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扶我躺下去。”
洛向萱扶着她躺了下去。
雨雾侧眸看着她,“没放下的人,别跟我说话。”
洛向萱翻了一个白眼,大夫这个时候被秦绪言抗了过来。
“别急,我还挺得住。”雨雾轻声说道。
可怜的老大夫被他抗在肩膀上,上下晃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下了地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秦绪言拉着老大夫来到床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雨雾的手腕放在他的手上,“快,快把脉。”
老大夫迷迷糊糊之间,把手指搭在雨雾的脉搏上,皱眉紧锁,“这毒达内脏,老夫无能为力了。”
秦绪言闻言整个人跳了起来,“什么意思,她一直吃你配的药,之前还好好的,你说无能为力就无能为力吗?”
老大夫着实吓了一跳,“老夫学艺不精,还望另请高明!”
“你要是不治好她,我现在就让你重新投胎,重新学医!”
秦绪言恶言怒视。
洛向萱温柔擦拭着雨雾的嘴角的血迹,“大夫能够延长她的寿命吗?”
“不是延长,而是治好,我命令你治好她!”
秦绪言大吼大叫。
雨雾拿起一旁的枕头交给洛向萱, “帮我砸他,我没有力气,砸不中。”
“这个砸不痛。”洛向萱弯下腰捡起雨雾的绣花鞋对准他的脑门丢去。
秦绪言接住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你吵到雨雾了。”洛向萱提醒道。
秦绪言立马闭嘴了,他冲到雨雾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一定会让人治好你。”
洛向萱走到受到惊吓的老大夫的面前,“帮我延长她的生命。”
洛向萱的药,都已经贡献出来了。
“老夫确实无能为力,不过……要是能够请到皇宫内的,赵御医的话也许对她的毒有点办法。”
御医啊。
“多谢。”洛向萱还是恭恭敬敬说道。
看来还是再去求一次周将军。
只怕,这次御医不会好带出来。
听闻上次周将军把御医带出来,后来楚湘王在拓跋俊参了周将军一本。
若不是蒙学士帮忙,想必周将军会被拓跋俊找到借口责罚。
老大夫见洛向萱态度还算不错,他缓缓道:“我开一副药,虽然不能缓解她的毒素,还是能够缓解她的痛苦。”
洛向萱面露感激之色,“多谢,大夫。”
“是老夫学医不精。”
雨雾昏昏沉沉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候,看见古御礼被人扶着坐在她身边。
“您怎么来了?”雨雾皱眉,担忧的神情显露在面上,“您身上还有伤,还是回去休息。”
“我身上伤并无大碍,你放心修养,我不会让你有事情。”
古御礼做出承诺。
她看着他平静而又坚定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安心。
“爷,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这一句话,为何会脱口而出。